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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80-200(第14/23页)
冷冷问道,“上次在天台,我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有个伙计跟我搭过话,是谁?原话重复一遍。”
伙计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武丑打了个寒颤,茫然道:“……就是地上这个。”
“他说,好像是说……”武丑干咽了好几回才把话挤出来,“顾问,你怎么自己踢了花盆往外跳?”
说完武丑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都复述了什么,汗毛直竖就退了两步,连着骂了几句脏话。
徐佑把他按住,让其他人避开那一大滩惨不忍睹的鲜红,厉声道,“徒弟,你先过来!”
我摇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太多人命了,我还不至于脆弱到要轻生,只是确实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他怎么称呼?”
“……丁九。”张添一看着前路,时不时调整方向盘,表情很奇异。
“不,我、我们就是看不到屏屏。”
我说哦,过了一会儿,僵住起了身白毛汗,呼吸一下加快了。
“从什么开始?”好不容易,三短、三长、三短——SOS——整整九次拨打,那边回复了我一个回拨挂断,然后是很缓慢的几下,我不太懂,但似乎是在表明没事。
我缓了口气,心说还好,但此时,手上忽然一轻。
年子青的人脸,此时终于极度模糊地,再次通过“心声”对我惊慌哀嚎了一句。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寂静里,我忽然不敢动了。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我的手掌之中,轻柔地把年子青拿了过去。
然后,在无法目视周围的情况下,像是电影播放时有人忽然起身挡住了播放器,将身影投射遮盖住了屏幕画面;
又像是有人忽然翻过屏风,直接走到了火堆和影子面前,向洞穴山壁上的影子,也向被捆着只能目视影子的洞穴人伸出了手——
年子青被抓住了。
不,我浑身发麻,艰难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发现我的样子也在往那个“标准”转化,但同样因为人体面骨的天然不同,这种转化十分地缓慢和艰涩。
只有年子青。
在不断参照着我进行转化的年子青,他把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转变也如实照搬了过去,导致了过度地成熟完整。这个过程之快甚至意外地远远超过了我和其他所有伙计。
成熟的年子青被摘取走了。
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有点耳鸣。
此时,我想不需要年子青解释,我也大概知道了,他和司机老赵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惊惧和躲避都是因为什么。
——在这个“洞穴”里,居然有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东西。
不像只能看到影子、对着影子徒劳发起攻击试探的无知观察者,那个东西是在屏风的另一边的,它就在被捆着无法动弹也无法察觉的洞穴人身边。
洞穴人只能目视前方看到变化的光影,只能认识到影子,是不能低头或转头的,也就无法看到自己和身侧。
而对于影子来说,只能意识到再一次有一只巨爪靠近自己,以为还会安然无恙。但这一次,那只不知名的利爪也许是直接伸向了洞穴人脆弱的脖子。
不,不止一个。
我心头拔凉,哪有那么凑巧,那么多张变化的人脸里,刚好就给我看到唯一那个混进去的东西?
唯一的答案是,这种混进来的东西很多,其分布的密集程度,足以让我在短短的视频拍摄里,也能不经意发现其中一个。
我曾问过自己:
最初的一部分核心的年家人到底是怎么销声匿迹产生断代的?什么力量能在他们的时刻防备中猝然袭击他们,导致一批秘密来不及有任何留存?
是什么,让年家后来的不肖子孙里,有人吓破了胆子,彻底理解错误先人的意图,以至于南辕北辙?
年子青这样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剧变才会被错误培养出来?
此时的答案是,再装备精良的魔幻城堡,也抵不过有只手从外面就把童话书直接合上撕碎。
现在,一个幻觉般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
那似乎是一堵墙。
那面墙壁很窄,我被砌在里面,头不能动,不能转身,只能目视前方。
在墙壁上,似乎原本应该有一幅很厚的壁画遮挡着,但那副壁画被剥离敲掉了。
接着,是几声“笃笃”的敲击声。
“一直。”
我可能是疯了,认真摸了下自己的脑门,没发烧,呆滞把叁易嘴上的胶布扯下来:“我幻听了?”
叁易同样用奇异的目光看我,这一刻我好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突然意识到刚才张添一为什么要那么毫不留情地警告叁易不准动手。
在这个马上要展开的秘密面前,如果车上的伙伴们还在,叁易是不会允许有人听到真相的。
稍等,稍等,我捂着脸,什么叫一直看不到屏屏?屏屏可是真实存在的啊。
这绝不是我一个人在臆想然后胡说八道,不是那种精神病患者脑补唱独角戏的可悲桥段。有太多人亲身证明,实打实跟屏屏有过交集。
张添一又道,“你记不记得,小俞和大学生那对情侣,给了你一杯水?”
“那杯苹果醋?”我有点心烦意乱,这厮打什么哑迷,怎么又冒出来个没头没尾的问题,“我喝了,没问题的。”
“那不是苹果醋。”叁易古怪道,“你的杂货铺里没进货过这玩意儿,你只是偶尔听人提过它是酸的。所以你不知道,苹果醋一般是淡黄或淡绿色的。”
“……”我的语言能力再次退化,半天说不出话来。
苹果醋原来不是无色的吗?叁易应该不至于在这种关头忽悠调戏我。
那么或许是我一时认错口误;或许那就是一杯白开水,是我过度紧张之下,喝什么都有点反酸;或许那杯子本来装过碳酸饮料没洗干净,或许……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问题是,我说那杯透明的东西是苹果醋的时候,不管是徐佑还是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反对表现出异样。就好像所有人都不认识真正的苹果醋一样。
这也是不止一个人认同,不可能由我一厢情愿杜撰的啊。
张添一再问,“你记不记得,这么久以来,你接触过的张家伙计们都叫什么?我不是说代号,你想一下,除了主动告诉你名字的,你还有任何自己去问过来的真名吗?”
我呆住,“我不知道。”
方獒算吗?这是由我和闫默开玩笑时话赶话去问的,可方獒也是个假名代号。其他我所有知晓的名字,似乎都是由对方先自我介绍,告诉我的。哪怕是敌对方也一样。
他们不说,我不会去问。我会在心底直接称呼他们为“某某伙计”,或者取个诸如台仔的代称,让大家反过来适应我的习惯。
事实上,除非主动告知,除非遇到怪谈相关的要命事情不得不被动知晓,我从来不主动去关心别人的身份、名字、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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