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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80-200(第16/23页)
家庭,他一介卑微忠仆哪敢说话?当然由我这个祖宗说了算。
我十分满意,就让他退下。但接着,那种细细碎碎,好像下颔和耳后都曾开裂了许多小口子,缓慢渗透出血的迟钝痛感就无比模糊地到来,提醒我确实是自己受伤了。
“你一直在说梦话。”严二掌柜说,脸色无比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从说梦话开始,你就持续发烧升温和脱水。”
怪不得。是消耗过度了。
差点因为梦里不受控地解题,搞了一出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顿时有些心虚,好在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很快煮好的豪华牛肉面就装在一个铝制饭盒里递过来,端到我面前。
吃饭的过程就不赘述,总之所有人都没打扰我,就好像我吃的是最后的断头饭一样。
呸,说到断头我就又想起刚才的噩梦,赶紧暗自说了几句童言无忌。
这一顿饭吃得异常快,跟饿了一个月差不多,满满当当的铝饭盒最后连滴汤都不剩。
看我吃完,又耐心等我缓了一会儿消化好,野猫就凑上来,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语气小心跟我确认:
“歇好没?”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过目不忘。
实际上,我也多次有过后知后觉地想起某个被遗漏的细节。有时候是因为本能的恐惧让我下意识回避一些过于接近怪谈本质的东西,大多数时候只是单纯的因为记不住。
实际上,要不是张添一的提醒,我恐怕至今都没有发现存在于东崽身上的这个问题,和背后可能的隐患。
这就更不用说来察觉自己周遭是否发生了某一处改变,来判断自己有没有[走丢]。
说到这里,这个话题就多少让我有点泄气。
如果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多年不见的大学隔壁舍友忽然变成了个油腻地中海,那我能判断说是世界变了,是我[走丢]了吗?
再思考得阴间一些,一个人如果家庭遭逢婚变、灾病,可以推说不是生活出了问题,而是自己已经走丢了吗?
如果我爸妈明天中了五千万,我们家忽然暴富,我可以怀疑是我[走丢]了吗?
真要无限地想下去,就凭现在知晓的这点皮毛,那简直没法聊了。
不过,我也大概知道张添一为什么说起来语气还是很随意。
因为这玩意儿太大太森严了,过度忧虑就是庸人自扰,跟担心天塌下来没有任何区别。还不如当个闲篇八卦这么随便扯淡两句得了。
相比于这种过于恐怖但实在太缥缈没有实感的事,我还是决定务实一点,关心关心其他能抓得住的问题。
我也不管原先说好的是一个问题换一个,就追问道:
“那东崽这种情况是偶然吗?”
“嗯。怪谈的范围内,许多事都会为它的规则让步做出扭曲,就连[走丢]也是一样的。”
我顿时松了口气。
这才是我现在唯一有能力关心的问题。总不能养着养着,哪天告诉我,我的小肥猫早就丢了被换了一只。
不过,我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重复了一遍跟他确认。
“——所以,为了避免频繁走丢,为了维持住目前还不想舍弃的生活、人际,去主动接触怪谈成了一种饮鸩止渴的法子?”
“人在怪谈的规则之中,反而可以暂时躲避[走失]的目光?”
这样说来,张家人除了追寻一个终极的解决方法外,到底是为什么让自己人去深入探寻怪谈,我倒是大概可以理解个中逻辑了。
难怪我那本黑色笔记本的记录上,在发现高六受伤失去自愈能力后,笔记的主人会如此狂热坚决。因为那时营地的人普遍认为这说明陷坑深处还藏有某种能封印“超能力”的力量。
啊?我一愣,有些迟疑点了下头。应、应该是好了吧。
不过说来确实奇怪,我这伤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我对受伤这种事实在没有多少经验认知,只觉得看着怪吓人的,但我居然还没断气。一开始在岗亭也是,我每次这个“轻伤”的尺度都这么精准吗。
还在纳闷,就有伙计拖着一个睡袋上来,看那意思好像急着让我赶紧钻进去。
“没事,还有时间。”高六伸手挡我面前,跟冷面门神一样格外靠谱,“你们都别慌,让顾问先换一身干爽衣服。”
“哥,你那儿多余的拿一套来。你衣服洗得最干净。”
“剩余的把东西装备都检查一遍,大家分组对表。”
一时间所有人开始行动,小队长守着那口锅看了一会儿,也站起来,全副武装走到门口站定。
我虽然没懂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感到了一股呼之欲出的紧张氛围。看这意思,似乎我们是得马上离开车队了。
既然耽搁不得,我也没喊人帮忙,自己一瘸一拐进了小店洗手间,给自己快速地擦洗了一遍,立刻就换好了衣服。
“事情有点变化,其他的我们路上一边说吧。”让我在睡袋窝好别添乱,小队长看了一圈,让方獒把我连带睡袋背起来,他自己就和野猫一左一右守在两边,让严二和其他伙计垫后。
至于高六和小刘因为身手和脚程都极快,已经自觉走在前面领路了。
钻出卷闸门,有些凉的夜风吹过来,我就知道了小队长所谓的“有变化”是什么意思。
起雾了。
被裹在睡袋里动弹不得的我缓缓打了个冷颤,几乎条件反射就说:“雾里有东西。”
小队长嗯了声,打了个手势让大家保持队形往外快速推进。
“离天亮还有一个半钟头,马上它们就都过来了。”我背后的严二掌柜忽然说。
“顾问,你还有什么推论和问题,路上我们可以抓紧时间说。”
来不及仔细品味严二掌柜这句话里的情绪,我就感到原本细微拂面的夜风一下子消失了。
雾里一动,隐约有人形直直站在里面,由远极近,不计其数。
他哭笑不得看我,捏了下手指,一副十分手痒想敲我又有“忠仆”包袱的样子。
当然,必须说明的是,其实刚脱困大家都人困马乏,多说两句话都睁不开眼。这种开玩笑抬杠扯淡的事我可就做过一回。
之后安营扎寨,所有人忙得团团转,我是彻底当个吉祥物老实等着每天放饭。
期间,闫默联系了张家和那架伴飞的直升飞机。
跟那边聊完才知道,原来我们一伙人是横跨千里,此时所在地靠近原楚国郢都,已经远离陷坑密林到了湖北。
而营地其他人还老老实实待在那里,只是原本开掘出的地道消失,也再没有人有被感召的情况发生。
她的变化太大了。
可是,我们终于找到她了。
我想,不由咧嘴笑了一下,模样应该很蠢。眼泪还是瞬间流了下来。
原来这世上,依然能找到痕迹见证她的一生。徐屏是切切实实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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