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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80-200(第9/23页)
机里又说:“你刚才说的那女尸,画面我觉得有些熟悉。”
熟悉,熟悉什么?我真的是有点腿软了,但居然还有空琢磨这个问题。沉进墙体里的女尸能联想到什么,tvb警匪片里那些卖鱼强把人灌水泥吗?
不,我灵光一闪,顿时汗毛直竖。
不是沉进去,是刚爬出来一半。
那么,这个画面,确实连我也颇有印象。
以我们这个年纪,儿童时期新闻繁多生冷不忌,见过一些乡村老式丧葬,村头泥地里会刨出两个先人孤坟,民俗或墓葬考古节目非常流行。
那是“妇人启门”。
大概就在汉朝开始,这就是古代雕刻绘画里非常常见的一种题材。只是,那些成品多半是石质的,出现在墓祠之中,一扇被雕刻出来的假门半遮半掩,只漏出些微缝隙,妇人就从中探出半个身躯,向外窥探着生人。
可是,这里不是什么墓穴,那堵似乎活着的石壁也绝不是什么假门。
而且,而且,我的白毛汗一下子炸起来了,心中不停狂呼,而且那也不是石雕,是具真的尸体啊!
怎么会有活人被硬生生做成妇人启门图,她,它又在看守什么门。
我余光里看到的,分明就是那堵石壁里的苍老女尸,往外面探出了大半。
而我,确实没有远离,就离那堵墙只有十几步。
妇人启门,寓意多为墓中婢女,假门是亭台门户,石壁后方应该是存在于遐想中未尽的庭室。
最重要的是,这启门的妇人,应该是牵引生人前往仙境,又或者是引领归来的亡人重返人间。
现在,那东西眼里,我是生人还是亡者?
它如果出来,要把我领到哪里?
我汗如雨下。
寂静中,耳机那头沉默了一下,也明白过来。
“你现在如果往前跑,可能会继续惊动那东西。”张添一顿了顿,“也可能还是在原地打转,没有跑远。所以……准备好了吗?”
我近乎静止地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意识到这样他是看不到的,手心里爬满了汗水。
多年的默契,此时不需要多说,我没有发声回应,只是再次用余光看了一眼背后,那具苍老女尸高高地昂起头,几乎只有些许皮肉还粘连在石壁上,黏糊糊的青色溢出,堆满到它脚下。
我深呼吸,猛地闭上眼睛。
“五、四、三……”
耳机里传来倒计时,我握紧矿灯,尽量让身体低伏,无比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
“哒。”
脚步声在潮湿的地面无比清晰。
“有在走,继续。”
我往前,再一步。两步,三步,大概十几步的距离,背后的寒意越来越重,越来越近,连同整个环境构造引起的困惑打岔般在我脑海里不停闪过。
“偏了,你的灯光在逐渐转身。往左,再左,好。”
黑暗中,像用力攥住了一条无形的牵引绳,我咽下因紧张大量分泌的唾液,继续走。
又走了七八步,耳机里再次提醒我必须调整转向。
我的偏差似乎越来越大了。
我心头发寒,感到耳边忽然有了微弱的气流飘动。
这次的气流是有温度的,无比冰寒,不再是比喻,是真的有什么在我耳边轻轻吹气。
脚上发沉,那一刻,我感到有什么东西踮起来,踩在了我的脚后跟上。
于此同时,我的前方挡住了。我撞到了那堵石墙,感到自己一脚踩进那些黏糊的青色血块之中。
我好像走到了“门”前。
“别停。”
耳机里顿了一下,坚决说:“信我,别停!”
我大概是耳鸣了两秒,无数细节在我脑海里再次回放。
下一刻,无视所有身体发出的尖锐预警,我猛地往前踩了进去,粘稠的质感从四面八方挤来将我吞没,我在巨大的阻力中向着墙体深处加快脚步。
我可以相信张添一。
一个明悟的声音对我说,我知道我在哪儿,为什么会一直摆脱不开妇人启门了。
启门的妇人是引路仙侍。所谓仙妃神女,着副笄六珈,披帛云肩,璎珞结绶。
我现在待着的地方,那种古怪的形式结构,正是一条庞大无比,在水中舒展延伸的披帛。
披帛缠绕在仙侍肩臂之上,我身处其中,越是行走,越是沿着仙侍萦绕参拜,对她供奉。
不过,这不妨碍我在不可抗拒的紧张中越来越确定一件事:
就凭我走散落单后混得这么凄凉,就不符合我向来骄奢淫逸、好逸恶劳的智囊定位。
别说亲自把我带来的张添一和叁易,哪怕任何一个熟悉些的朋友(包括屏屏的朋友们和她的幻影),都不会让我落入这种境地。哪怕我身陷囹圄到了太深的怪谈之地,至少小肥猫也会在我身边。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这是我幸运且自私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被违背过的铁律,是来自于所有我爱之人给予的眷顾,比怪谈更信守承诺。如果“徐然兴”有自己的规则要遵守,那这肯定是第一条。这一点上我是可以永远有自信的。
那么,或许该冷静下来,反过来想想。有没有可能张添一、叁易、东崽确实就在我的身边,正在和我一同面对着这团莫名而可怖的鬼影。
其实是我自己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办法正常认识到他们的存在了。
就像……某个豁然开朗的灵光闪过,对我说:就像张添一和叁易看不到屏屏那样?
第 191 章 旧情
我隔着雾气和满脸血看不清更多细节,但心里更毛了,大叫一声又快了两步,此生从来没这么健步如飞过。
狂奔间又大喊:“到底看到没!吱个声啊!”
这次哐地一下,我没撞路灯,一团毛茸茸的黑影疑似被人从雾里用力甩了出来,一下沉甸甸砸进我怀里,砸得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低头一看,是东崽这小肥猫。看来就算“阴阳两隔”,放烟花报点的大杀招还是管用的。
“……师母是在休息室吧。我去看看她。”我下意识转了话题,感到房间里站久了有点拥挤,想要透透气,“不会打扰吧?”
“——不会。”
掮客的声音响起,我一怔,就见到掮客出现在吧台后方,撑在一扇小门上,面上血色很少。
看她站立都有些成问题,实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跟其他人告罪一声,就上前把掮客扶回房间。
这位是长辈,我也没什么可避嫌的,尽量让掮客把体重倾斜过来。扶着她,就感到她的体温很低,瘦削的身上而且发了一层冷汗。
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定了定神,随着两人走进狭小的房间,那种异常越来越明显,但完全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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