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十年前我被自己救赎了: 8、哀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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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思维开始模糊,但记忆中嫂嫂的身影却愈发清晰。

    嫂嫂被充为官妓,抄家那日不堪受辱,用一根白绫吊死在了东院。

    阿诺手指紧紧扣在地上,手指都似乎要斫断了去。

    老天啊——我该恨你!还是谢你!

    让她堕为恶鬼,又弃她于光下!

    让她失而复得,又置镜月水花!

    颜诺与陈诗沅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痛哭声惊了惊。

    颜宵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却被陈诗沅打断,她叹道:“这姑娘想必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哭成这样。”

    颜诺不知为何,听着阿诺的哀哭,她眼圈瞬间红了,泪珠子断了线的往下落,仿佛这股悲怆是从她身体里发出来的。

    颜宵有些不明所以。

    “小诺,你这是怎么了?”

    颜诺跑到嫂嫂身边靠着,嫂嫂用帕子替她拭泪,心疼道:“怎么了,我们的小妹怎么哭了?”

    颜诺紧紧抓着陈诗沅的手臂,整个人都软软地贴了上去,哽咽道:“嫂嫂……让她留下来吧,我觉得她很可怜。”

    陈诗沅温柔地将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对颜宵温声道:“小妹心善,见人家难过,自己便也跟着难过起来,你且暂时休问,我瞧着这姑娘不过是个举目无亲的可怜人罢了,府里多张嘴,自是养得起。”

    颜宵深深看了跪付地面颤抖啜泣的阿诺,朝妻子无奈地咧了咧嘴角,起身道:“那我先回书房处理事情,这里先交给你吧。”

    陈诗沅点头:“我让何夕将早膳送去,你记得吃。”

    颜宵大步出去了,路过阿诺身侧时,略顿了顿,但什么也没说。

    陈诗沅的目光轻的像一片羽毛落在阿诺身上:“你叫阿诺是吗?跟我们小妹倒是有些像呢。既然小诺与你有故,你又遭逢难处,便留下来吧。”

    阿诺颤抖着,弓着背,维持着一丝清醒,将血与泪的尖锐疼痛重新塞回破碎的躯壳里:“……谢……谢夫人。”

    “好,你先起来吧,咱们这里没这么多跪来跪去的规矩。”

    “谢谢嫂嫂!”颜诺亲昵地靠在陈诗沅怀里撒娇。

    陈诗沅笑眼弯弯:“跟嫂嫂客气什么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瞧了阿诺一眼,叫来何夕:“替这位姑娘收拾个院子。”

    颜诺立即道:“就让她住茗澈院吧!”

    “不妥,她是客人,总归只是暂住,不会一辈子在这里的,让她住进云遮院可好?反正离茗澈院也近。”

    “嗯。”颜诺乖巧点头。

    云遮院就在隔壁,反正也不远,何况她还的确有些莫名害怕这位阿诺姑娘。

    何夕伸手扶起阿诺:“姑娘,起来吧,我们大夫人不喜欢这些规矩,以后见面行个礼就是,不必跪着。”

    阿诺在她的借力下忍着膝盖的剧痛站起来,低低道了声谢。

    何夕收回手,瞥见手上沾到的黑灰,不着痕迹地用帕子擦了擦手。

    “我领姑娘去云遮院吧,那儿之前有客人住过,所以收拾的倒还干净。”

    颜诺忙从嫂嫂怀里起身:“我也要一起去帮忙收拾。”

    陈诗沅有些讶异,不知这人到底哪来的魅力,怎得如此吸引自家小妹亲力亲为,幸亏是个女子,否则她真要怀疑小妹要被歹人拐了。

    阿诺随何夕颜诺出了里屋,颜诺问着何夕云遮院的收拾细节,边与她出了屋子。

    阿诺望着二人的背影却浑身绷紧地顿住了步子,陡然转身再度猛地掀开帘子冲进了里屋,噗通一声跪在陈诗沅面前磕了个头。

    陈诗沅吓了一跳地站起来:“这是做什么呢……”

    阿诺起身,像是卸下了一些沉重之物,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回脚步轻松得多。

    陈诗沅心神未定,低头瞧着地面那一滩泪渍,怔然无言。

    *

    颜诺没能跟去云遮院,她走了一半就被赶来的齐乐槿匆匆忙忙地拉回了茗澈院。

    “怎么啦?”颜诺抚了抚被她扯乱的衣角。

    “你是不是有了新朋友就不跟我好了?”齐乐槿像审判似的叉着腰,又故意踮起脚将眼神居高,“我可是怕你过生辰无趣特意深夜冒雪为你来的,你把我丢在一旁去找别人玩去了,没良心。”

    “哪有!”颜诺不甘示弱地也踮起脚,跟她视线齐平才说话,“她是客人,你又不是,我自然先招待客人嘛。”

    齐乐槿双手搭着她肩膀,高昂着头:“我怎么不是客人了?”

    “你自己说说你哪有客人的自觉,我这院子与你的没有分别了。”颜诺眼疾手快地挥去她手,趁她站不稳时饶她痒痒。

    齐乐槿不防,一下破功,缩起身子嗤嗤笑起来:“你偷袭!”

    颜诺得逞之后便笑着逃开一段距离:“就是偷袭!”

    站在一侧的青宛对清安道:“姑娘和郡主大了,每每一起时却还像稚童一样玩闹。”

    清安望着自家姑娘,笑道:“也只有在颜姑娘面前,郡主才能如此。”

    那边齐乐槿追了颜诺一圈,企图“报仇”,但没追上,只好放弃了。

    “小诺,我是跟你说正事的,我等会儿就回家去了。”

    “怎么?不是在我家住几天吗?昨儿晚上才来的。”颜诺懵了。

    “刚刚姑姑叫人来跟我说,我表哥来了,叫我赶紧回去呢。”齐乐槿转着黑而发亮的眼珠子,笑道,“我也要回去跟你一样‘待客’了。”

    “表哥?”

    “就是顾行远啊!”齐乐槿接过清安递来的斗篷系上,“昨晚你还跟我提过的,他父亲任上去世,姑姑姑父本打算年后接他来的,河郡离京城千里之遥,不知他独身一人是如何自己过来的。”

    她摆手:“不跟你说了,顾府马车外头巷子里候着呢,我要赶紧回去了,等你办生辰宴我再来,有礼送你。”

    颜诺点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雪化了,路上要结冰的。”

    齐乐槿朝她张开双臂,软软糯糯地道:“小诺,抱抱。”

    颜诺不设防,刚伸手过去,就被她挠了挠腰,一阵酸痒使得她叫出声,转身瞧得齐乐槿已在得意的笑声里走远了。

    云遮院那边,何夕有条不紊地吩咐小丫头重新打扫了一遍,铺了新的床垫褥子,搬了炉子过来,还生了炭。

    屋内渐渐暖起来,何夕从屋里走出来,瞧着阿诺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廊下,不知在想什么。

    “阿诺姑娘,这边已收拾妥当,晚些我安排个丫头服侍你,其余粗使丫头婆子也有,你既是投奔我们姑娘来的,以后便安心留在这里吧,无非多张嘴,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且咱家不像别的人家有那些七七八八的规矩,几位主子都是极易相与之人,除了你今日见过的大爷,大夫人,三小姐之外,还有一位在国子监念书的二爷,没几天也会回来的。”

    “谢谢你,何夕。”阿诺转过身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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