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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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弄走,不会再?给?他压力。凌振心头轻松,在山间伫立良久,这才慢慢回去,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阮晓露回到赛场。“八卦阵”前,选手寥寥无几?。大多数人已经各显神通,通过了这些莫名其妙的虫子坑。当然,也有人止步于此,退出了比赛。

    “白?大哥,”阮晓露看到白?胜坐在道旁,龇牙咧嘴,上去关心一下,“怎么了,被虫咬了?”

    白?胜苦着?个脸,道:“谢姑娘关心。小的从坑里爬出来的时候,身上带了几?只蜘蛛……”

    阮晓露忙道:“放心!花小妹告诉我她收集的都是无毒……”

    “……可是石勇那厮不知道,以为我命在旦夕,一掌将那些蜘蛛拍死?了。”

    白?胜连声咳嗽,撩开衣襟,只见胸口赫然一个青色的掌印。

    阮晓露:“……你歇着?吧。要请军医吗?”

    白?胜摇摇头,举起手边一罐活络油,表示已经得到救治。

    阮晓露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转身离开。

    都怪金毛,让她平白?耽搁一顿饭功夫。好不容易拼来的一点优势,又丢了回去。眼下她依旧落后大部队。

    不过,此时的“大部队”,比刚开赛时的“大部队”,已经减员近半。不少体?力不继的、弄虚使诈的、瞎走迷路的……都已经退出了比赛。其余的也分?散到山间各处,不会再?出现多人挡路的情况。

    菜园子打?卡点竟然是空的,没有喽啰值守。印章和印泥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

    “集体?解手去了?”阮晓露想。

    她自?助盖章。回头看看几?个跑过来的陌生选手,疑惑了一会儿,也都规规矩矩地给?自?己的信纸上盖了个章。

    经过前几?轮的各种?“考验”,再?机灵的选手也不敢乱钻空子,生怕暗处有人给?自?己监视打?分?,或者不按规定操作引出什么毒虫猛兽来。

    下一站是鸭嘴滩。从山顶平台到水边,约莫两百米的海拔高差。山道一路向下,又都是能走马乘轿的缓坡,看起来安逸得很。

    只不过,由?于坡度太缓,选手们需要绕半个山头,才能下到水平面。统共五七里的路程,也得跑上一会儿。

    当然,也可以选择陡峭的小路,快速下山。但这些小路没有事?先清障,遇上任何意外,后果自?负。

    阮晓露心里飞快计算了一下。前头还有梁红玉、扈三娘、戴宗、燕青几?个劲敌。自?己单靠两条腿,未必能在鸭嘴滩之前追上。

    其实她能赶上参赛,已经是意外之喜。置身赛场的那一刻,沐着?阳光,看着?远方重峦叠嶂,听着?人们欢呼她的名字,感觉从头到脚燃起一团火……她已经心满意足。

    但是,来都来了,不拿个好名次,对不起她这一路的辛苦跋涉。

    阮晓露跳出大路,翻过乱石,转身走上一条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出方向的小径。

    当初张叔夜第一次偷袭梁山,差点把?全?寨一锅端。阮晓露和兄弟同伴们自?水路接近,发现满山都是官兵。她自?告奋勇,潜回山寨探听消息。

    当时山寨几?个出入口都被官兵封锁。唯有一条小瀑布,是阮家兄弟玩水时无意发现的,通过一个山缝儿,直接从山上落下来。

    阮晓露顺着?瀑布边的野藤,出其不意地爬上山崖,探得了消息,这才组织人手力挽狂澜,把?家给?偷了回来。

    那条小瀑布也从此在山上排了号。头领们文化?水平有限,起不出意义深重的名字,管它叫“小庐山”。每逢新成员加入,领导们都会带他们来这里参观,细说革命家史,忆苦思甜。

    因着?“小庐山”的战略地位,阮小二带领水寨的人,在瀑布下面安设了粗索。需要的时候,可以派人从山上直接下到水面,来个神兵天降,是个绝佳的埋伏地点。

    阮晓露开赛这么久,头一次感到一些“主场优势”。

    倒不是没人想过抄近路。路边也见到几?副脚印。但小路到了山崖便断头,上面是茫茫水珠,下面是乱石深潭,寻常人看一眼就胆寒。那些脚印在崖边徘徊几?步,又都原路返了回去。

    阮晓露戴上皮手套,拨开土,摸到一条粗油麻绳,捋掉上面的青苔,攥紧。

    然后收紧核心,开始速降。

    绳索速降,看似是重力包揽一切,但也绝非易事?。降得太快,容易失控;降得太慢,又需要极强的体?力。另外,杂草里藏着?尖锐的石头,松软的土壤随时可能塌陷。选手需要有强劲的上肢力量来控制绳索,也要有敏捷的反应,随时调动?全?身肌肉,去应对千变万化?的风险。

    也亏得她在梁山居住数年,摸清了这片山水的秉性脾气,心里有底,这才敢大胆一跳。

    “小庐山”地理位置优越。耳边偶尔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顺着?山壁和藤蔓,清清楚楚传到她耳朵里。那是规规矩矩选择走大路的选手,从开赛到现在,体?能消耗不小,脚步声不及刚开始那般轻盈,一个个都拖泥带水。

    她继续下滑。山林中的雾气凝成细小的水滴,扑在她的脸上。她无暇用手擦拭,眨眨眼,让水滴从睫毛落下去,在空中消失不见。

    一时间,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人。阮晓露放开喉咙,纵声大叫。

    低头一看,水波清晰可见,约莫离脚底一丈距离。粗索到此而止。

    鸭嘴滩就在视野之内,往水里一跳,游它两公里,顷刻就到。

    但阮晓露不想现在落水,湿着?身子跑完最后的路程。

    她忽然眼睛一亮,惊喜万分?。密密麻麻的芦花荡里,隐约拉着?一跳缆绳。竟泊着?一条船!

    真是天助我也。她左右看了看,瞅准方向,慢慢荡起来。

    瞄准,跳——

    她落在一层软乎乎的厚草上,全?身上下都是细叶和芦苇絮。晕头转向了一会儿,站起来。

    这下稳了。别人都还在半山腰呢。

    迅速找到看准的那根缆绳,拉呀拉——

    这船好沉,难道是艘中型战船?此处并非水寨哨所,喽啰藏个渔船尚且情有可原,怎么会有中大型船只?

    她正想着?,大腿再?次发力,用力一扯。

    芦苇丛中一阵惊叫。

    阮晓露大惊失色。她随手拉出一条船,船上竟然还满满当当,坐着?七八个人!

    “啊,军师!”阮晓露一眼看到,“你怎么藏在这儿,鬼鬼祟祟干嘛呢!”

    吴用瞠目结舌,拼命摇扇子压惊,“啊这,这……”

    再?一看,一船的熟人。萧让、金大坚、孙二娘、顾大嫂、齐秀兰……热热闹闹地围坐船舷,不知正在聊什么,人人脸上笑成花。忽然见到阮晓露,有人眼里笑容还没完全?消失,换成一副惊愕的表情,嘴角抽搐扭曲。

    船上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是个贵夫人模样的女郎,只见她风流隽瘦,气质出众,一身淡青色 丝衣在芦花丛里飘逸张扬,衣内熏着?清新的香,淡淡的随风而来,飘入芦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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