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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梁山跑腿的日子》 220-240(第9/40页)
“这位夫人是……”
“我姓李,”来客亮出她的青色手环,“我是来……”
吴用先反应过来,先发制人地问:“姑娘何故在此处徘徊,你不是参加了越野赛么?你在梁山住了许久,应当老马识途,不该迷路呀。”
阮晓露一眼瞅到船舱里有酒有果子,笑道:“别的不说,先给?口吃的。”
她屡次偏离赛道,错过了几?次补给?的机会,现在正肚饿。
反正船上大多是熟人,她也不客气,把?船拉近,看准一盘糕,弯腰去拿。
吴用脸色微变,第一反应竟是护食:“姑娘不必……”
阮晓露手比他快多了,果盘一端起来,就看到底下另有玄机,竟然藏着?几?副筹码和骰子!
阮晓露难以置信,瞪大眼睛看吴用,嚼着?一口枣泥糕,含含糊糊的道:“军师你带头聚赌!”
吴用慌忙摆手:“不不不,并非小生以身作则,是这位李夫人兴致上来……小生也不好泼人冷水……”
话音未落,只见芦花丛里窸窸窣窣,竟还藏了三五艘船,上头坐的人五花八门,有梁山喽啰,有观赛游客……
有人手疾眼快,双脚一抬,把?赌具藏到脚底下。有人尚且反应慢半拍,还在大呼小叫:“全?押!全?押!……诶,你们怎么不说话?”
难怪越野赛打?卡点的喽啰不知哪去,原来都赌博来了!
第 225 章
其余几人仿佛这时候才活过来, 纷纷佐证。
顾大嫂道:“李夫人是官家贵人?,她观赛投入,非要拉我们赌一把, 自设赔率,赌谁输谁赢。而且也没赌银子的, 赌的都是茶水果子仙人?酿, 顶多几文零花钱——妹子,这不能算正经赌博吧?这也是积极参赛……”
孙二娘和齐秀兰你一言我一语地道:“你自己?下的命令, 要好?生招待这位夫人?,一应需求都要满足。我们只好舍命陪君子啦, 哈哈!”
萧让道:“小生不才, 至少?读了半辈子书, 能跟李夫人说到一块儿去, 陪陪客人?, 不致让她无聊。”
说?着, 指着船板上三个倒扣的盏子, 犹豫片刻, 拿起中间?那个。
“我猜这个是汉朝古董……”
三个盏子都拿掉,底下原来是三枚形态各异的印章。
金大坚哈哈大笑:“又错了!这是我上个月刚做的。李夫人?赢了。”
阮晓露听了一圈,好?家伙, 人?人?理直气壮,逻辑通顺, 仿佛不陪官夫人?赌博就是怠慢人?家,就是有损梁山形象,就是给全运会?抹黑。
她微笑着朝李夫人?点点头。
“玩得可开心??”
李夫人?容光焕发, 踩在船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 亲亲热热拉过阮晓露的手。
“你就是他们说?的阮姑娘吧?来来,坐,一起玩一局。”
顾大嫂小声提醒:“我们在赌越野赛的冠军。她刚押了扈三娘赢。”
阮晓露交叉胳膊,微微沉下脸。
“梁山禁赌,你们明知故犯,今儿可有把柄抓在俺手里。”她似笑非笑,“赶紧收摊子走人?,下不为例,我不跟寨主告状。”
吴用?居然跟她耍赖:“我等违反寨规,但罚无妨,反正人?人?都有军功券赎罪。但这位易安夫人?,是我山寨贵客,你不要和她为难。”
阮晓露冷笑。有你们这么招待贵客的吗,偷偷开艘船,到公共水域去聚赌!
“我不……”
等等?
“什么夫人??你叫什么?”
吴用?摇头晃脑:“易是易水的易……”
她心?跳狂飙。
姓李,年龄大概对得上,关键是那气质太?独特了。不知道的时候只觉得她仪态非俗,知道了再一看,简直就是课文里走出来的李清照!
萧让摸着胡子笑道:“这位是新任莱州知州的夫人?,姓李,雅号易安居士,是青州地方有名的才女?。外出赶路之时,因?缘际会?,听说?我梁山盛名,因?此前来游玩一遭——姑娘,许你结交太?守,不许我们结识结识大才呀?”
阮晓露心?里呸了一声:“我才懒得结交太?守呢。”
嘴上早就激动得语无伦次,一肚子天花乱坠的词语说?不出来,最后蹦出一句:“啊,昨儿借宿了驿馆,在里面留了一套赌具的,是不是你?”
李清照微微惊愕,尚未弄明白这姑娘何出此言。但她生性豪爽,也不刨根问底,当即道:“你喜欢吗?送给你。”
又笑道:“这赌局都是我攒的,因?着这两日遍览豪杰之事,情不自禁,也想亲自参与一番。我知道贵山寨禁绝赌博,但朝廷都禁不掉的事,你们又何必令行禁止?最起码这几日,你们大家都辛苦忙碌,何妨网开一面?反正又不赌银子,不坏你们江湖道义?。”
这才几天,江湖腔也练出来,一番话头头是道,一船人?大幅点头。
旁边船上的喽啰纷然起哄:“有道理!大大的有道理!”
阮晓露还沉浸在见到大师的狂喜之中,脚下如踩棉花,薄雾浓云;头上如遭重锤,风疏雨骤;整个人?都是飘的,如梦方醒,惊破一瓯春。
她一拍手:“就凭夫人?这番话,我也不能去打小报告啊!你们都赌的什么,让俺开开眼界。“
余人?松一口气,你一言我一语道:“李夫人?脑子灵活,什么都能赌!从昨天开始,赌每场比赛的赢家,她猜对了七成,已经赢去十?几瓶仙人?酿;还可以赌手信的销量、被赶下山的游客数量、随便一个人?的籍贯年龄、诗词接龙——这个主要是萧秀才和吴学究在赌,俺们就看个热闹,但知他两个大男人?加起来,也比不过李夫人?——还有,刚刚我们在赌古董的真假,你别不信,金师傅的手艺已经能以假乱真,但这位李夫人?还是一看一个准,哪个是真的,哪个是赝品,分得明明白白……”
“这么好?玩?”阮晓露笑道,“来来,加我一个。”
其实她原本就没打算那么教条主义?。山寨开放,游客涌入,大家近墨者黑,做点出格事不足为奇。像石秀那样黑白分明、吹毛求疵的性子,也许不能忍受,但她秉性随和,觉得适当松弛一下,也无伤大雅。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还是要先?正气十?足地捍卫寨规,样子要做足。
她纵身一跳,笑嘻嘻地跳进船。
吴用?萧让吓得惊叫一声。区区一条舴艋舟,载不动这许多人?啊!
“你们玩着,”阮晓露笑道,“俺要去鸭嘴滩,借一下这艘船。”
说?着,坐到船尾,脚底下摸出一对长?桨,插进水中。
一船人?一下子急了:“哎哎,姑娘……”
要把这一船赌徒带到鸭嘴滩去,被无数参赛选手、头领、志愿者围观……那不是丢人?现眼么!
顾大嫂往下赶她:“我们好?生乐呵乐呵,李夫人?又待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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