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事实: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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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地追打他们。

    “情书?”她的重点落在了这里。

    蒋清风:“这有什么稀奇的?咱们上学那会儿,学校表白墙前赴后继地表心意,全是暗恋淮哥的姑娘们。”

    “试想你们学校要是有这么一个男生,成绩好、个子高、还会打篮球,不仗着家世好到处玩花的……”

    男生堆里的老大,老师和校领导跟前的红人,最关键的是,长得也好。

    换作是你,你不喜欢?

    好像很难不喜欢。

    兰泽心想,也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青春。

    蒋清风见她有兴趣,笑了笑,又主动提起一桩往事:“这一圈的哥哥姐姐都比你大七八岁,当年你出生,只有淮哥去了你的满岁宴,从黑河回来后就跟咱们说,那小姑娘,像颗小葡萄似的。”

    她狐疑:“小葡萄?”

    吧台的娄银转过头:“就是夸你又甜又可爱,wink~”

    兰泽呆了呆,是想起自己刚来京城时,程砚安那副爱答不理的冷样。

    这样的人也会说她可爱得像颗葡萄吗?

    可是为什么是葡萄?

    兰泽气闷,她最讨厌吃葡萄。

    憋闷了一会儿,兰泽转头可怜兮兮地给程爷爷发了一条消息:

    【爷爷,程砚安欺负我……】

    【小可怜哭.jpg】

    她委屈得不行:

    【他说泽泽像葡萄,可是泽泽最讨厌葡萄了】

    【葡萄好难吃】

    而另一边的程砚安正陷入谢家的麻烦事。

    包间内四个人,除了他全是谢家人。

    谢家这位小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一朝犯了错,一群人不清楚他的脾气,想借他的关系摆平,几个回合过招下来,那三张平时最会巧言善辩的嘴愣是奈何不了他。

    正是虚与委蛇之间,手机响了一声。

    程砚安一边应付谢家人,一边低头查看消息,刚一点进去就看见小姑娘故作可怜的对话框。

    有那么一刹那,他竟然分了神,开始思索起自己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记忆恍恍惚惚的,又仿佛有那么一回事。

    他以往是从不搭理这种小女生式的告状纠葛的,可当时不知怎的,他抬手就回了过去:【葡萄是程砚安最喜欢的水果】

    发完后不忘强调一句:【葡萄很好吃】

    耳侧是谢家秘书磨耳朵的软言好语,程砚安却盯着手机消息,渐渐听得心不在焉。

    等了一分钟不到,“方草草”回了过来。

    是一条五秒钟的语音。

    显然,此时此刻一切条件都不足以让他去点开这条语音。

    他静了片刻,后收起手机。

    以往这样的场合再不耐烦也总归是要给彼此一点面子,可那天程砚安却是头一次打断了桌上人的交谈。

    气氛在他叫停的那一刻骤然凝固。

    秘书长的脸色略有些难看,反倒是谢老爷子通透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无奈与惋惜。

    老人家为了后代的前途不惜放下面子特意跑这一趟,没想过他这人原来当真是油盐不进,不愿麻烦沾身。

    “后生可畏。”这是谢老爷子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等到送走谢老爷子一行人,程砚安才从服务生那处提了车。

    坐在车里,他点开那条语音。

    兰泽清灵的声音在寂静的车空间内慢腾腾地流出,那边背景声音有些嘈杂,可他还是听清了。

    “爷爷的意思是说,哥哥很喜欢泽泽,对吧?”

    她试探得小心翼翼,小女生的心思一览无遗。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摸出一包烟,点上。

    缭绕云雾里,想起三年前与她京城初见,那次爷爷有心试探,问她是否喜欢程砚安哥哥。

    她怯怯地望着他,说喜欢。

    喜欢的是他这个哥哥。

    而他无比确定,今日她所以为的他的喜欢,与那日她说的喜欢,意义如出一辙。

    这就是他程砚安特意提前中断与谢家的交谈,得出的结论。

    程砚安低笑一声,靠进了座椅里——

    下午的时候,窗外下了一场阵雨。

    兰泽坐在窗边,捧着奶茶,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

    远远望着,也不知道程砚安离开前说的“晚点来接”,到底是多晚。

    柳树叶子往下滴答着雨滴,滴在娇嫩的花蕊。

    身后正谈笑着圈子里某个公子哥的一桩风月八卦,说是跟自己后妈带进门的女儿不清不楚,上次诸勐正好撞见两人火热勾搭现场,给吓得酒洒了一身,还以为是尿了。

    这样的话题以前和兰理一起混饭局的时候也没少听过,叔叔辈的饭局乌烟瘴气,后来兰理再很少让她去。

    那些各色各样的八卦都是于舒然跑来跟她念叨的。

    又等了一会儿。

    她听见诸勐说起待会儿往哪儿走。

    兰泽回头,问道:“佻港吗?”

    一听佻港,一群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温老板的场子是鼠匪窝,咱们可不敢带你去。”

    他们惜命。

    兰泽好奇:“温老板是谁?”

    今儿下午听他们提了好几次,却从没见过。

    “温行知,一国外留学的发小,”蒋清风提起这人就烦,“不好惹惹不得,妹妹以后见了他可千万绕道走。”

    兰泽却轻轻翘起嘴:“我不怕。程砚安我都不怕。”

    蒋清风估计没想到她外表柔软,内里却是个刚硬的,觉得有意思得很。

    敲了敲桌,不怀好意地笑道:

    “妹妹,那温行知和淮哥可不一样。”

    “你以后见着了就知道了,那位温老板平时虽然看着懒懒散散,啥也不操心,可哪天不小心惹着他了,人有的是本事明目张胆地恁死你。”

    “可淮哥这人吧,是从小养在程老身边的,万事老谋深算,旁人看不出他生没生气,反正笑着笑着就给你弄死了,死之前估计都还像你这傻丫头一样,以为自己不怕他。”

    诸勐不知想到什么不堪往事,补充道:“行哥好歹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淮哥那才真是死不瞑目。

    她想了想,总结:“一个阳谋,一个阴谋。”

    “对!”

    蒋清风特别认可,摸了摸她的头:“妹妹挺聪明啊,看你和淮哥走得近,可别被那老奸巨猾的狐狸给骗走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兰泽觉得这是个澄清误会的好机会,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谁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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