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先帝养崽子: 18、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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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大雨,外头雷声轰鸣,黑夜之中时不时就会闪过一抹白色的光。李婉并不怕打雷下雨,但今日心中就是难安,尤其是这雷声战战,每打一下就好像是在心头鼓了一下,将李婉震了震。

    寝殿之中的门窗都已经关了起来,只是这风还是会吹打在门窗上,虽不透风,但还是会有种凉飕飕,冷入骨头的感觉。李婉将自己缩成了一团,两手两腿都紧紧压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就像是一条蠕动的小虫子一样。

    钱权取出火折子,将不远处的几盏壁灯依次点上,这才去查看李婉的情况。钱权弓着自己的身子,轻轻地用手掌拍了拍李婉,声音苍老中带着长辈的关心,“陛下,可是被雷声惊着了?”

    被子中的人儿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冒头,将自己整个藏在了被子里面不愿意出来。

    “陛下,今日惊雷,打不着屋子里头,况您是天子,不必怕的......”钱权轻轻拍着,悠悠地说着宽慰的话。约莫说了小半个时辰,李婉才开始有了一点的松动,主动将自己的头从被子之中钻了出来。微黄的烛火下,钱权看得不真切,但也看清了。陛下这是哭了......

    陛下可不是一个被惊雷吓吓就会哭的孩子。

    李婉的五官皱在了一起,隐隐带着哭腔,不是为了惊雷,而是江沅。李婉委屈巴巴地撅起了嘴巴,小声地抽噎道:“翁翁,姑母是不是不会再理朕了?”

    自那一日在紫宸殿之中,姑母对自己发了火,姑母便没有再来过了......

    钱权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竟是在大晚上的时候想到了靖王,眼眸之中多了一份担忧,旋即说道:“靖王殿下怎么会不理陛下,每日朝堂上面,陛下不都能看见靖王殿下的吗?”

    李婉的委屈并没有因为钱权的这句话而好些,反倒是愈加委屈了。每日上朝定能看见,但这也仅仅是上朝,姑母不去太学了,不来紫宸殿了,也不与自己说话了......

    “翁翁,是朕做错了,惹姑母生气了......”

    “靖王殿下不会气恼陛下的。”钱权耐心地哄着,但此时的李婉却已经认定了。虽然自己不知道究竟错在了哪里,但自己一定是做错了,否则姑母绝不会如此的。

    “翁翁......”李婉喃喃。

    再不睡下就要到寅时了,也睡不了了。钱权只能想了一个权宜之策,“不若天明的时候,宣靖王殿下来紫宸殿吧。”

    李婉低下了头,有些沮丧。姑母都生气了,不愿意理会自己,若是自己将姑母叫来,说不定姑母又是要气上加气了......

    “靖王殿下定不会气陛下的。”钱权立刻又接了一句。

    李婉咬了咬唇,还是有些纠结,似乎是在想翁翁说的这句话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少。半晌之后,李婉总算是下了决定,重新将被子从自己的腋下扒拉了上来,脑袋枕在了枕头上面,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翁翁,明日....就明日。”明日要叫姑母过来。

    翌日,甫一下朝,看见李婉的圣驾离开。江沅刚想要去太学寻个太傅问问李婉的课业,钱权便一个人偷摸摸地找上了自己,想也不用想,定是李婉叫过来的。江沅微微提了一下下摆,便和钱权走到了人不多的一边。

    “靖王殿下,陛下想见您。”钱权小心翼翼地说着,便是连抬头看看江沅现在的脸色都不敢,生怕江沅用一句“有事”将陛下的事情给推脱了过去。

    也大半个月了,江沅心中有气,但一想想自己是在和一个五岁孩童置气,就觉得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性子,气渐渐的也就消了。只不过马上就是秋收的日子了,与秋收相对的就是赋税的事情,紧接着就是年关,一件事情上面压着另一件事情,江沅既要管军,又要管政,管钱,实在是分不出空来,今日才算好些,挤出了一点时间想要去过问一下李婉的课业。

    既然李婉想要见,那便询问完课业之后去趟紫宸殿吧。

    江沅点了点头,应承下来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没有告诉钱权一个准确的时间。饶是如此,钱权也已经是大喜过望,靖王殿下只要是来了,陛下便能安心不少。

    去了翰林,今日轮班执教的是陈展鹏,故而翰林之中只有刘犇在。见到江沅来了,刘犇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将嘴边的茶叶藏在了嘴巴里面,恭敬地站起身来对着江沅行了一礼。

    “不必如此。”江沅随手摆了摆手。每次见这刘犇的时候,这刘犇总是要对着自己行礼,屡说不改,但江沅也不能不说。

    翰林院之中有单独的静室,但小,大多的时候还是无论什么官职都在一处办公的,刘犇也是这样,只是他的位子比起那些修纂什么的到底还是大一些的,更加舒服一些。江沅给自己寻了一个靠墙的座位,随后便拿起了桌上署名李婉的课本,修长的手指一页一页地翻动着,一边看一边问道:“近日来陛下的课业如何?”

    “陛下聪慧,勤奋,课业也是极好的。”刘犇说道。

    江沅循着上回的记忆,将课本翻到了上回看至的地方。随后慢慢放慢了自己翻动的速度,慢慢将上面的字看过去。虽说这课业是做完了,但是光瞧着这笔迹,李婉就没有之前那么认真。江沅的呼吸声愈加放缓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有一些凝重,头也不抬地冷声道:“刘太傅的极好是哪门子的极好?”

    江沅不说话也还好,这些学士不会将那道冰冷的目光归结到自己的身上,但江沅一开口,所有在场的人就不免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手中拿笔的动作都是一僵。

    刘犇极快地稳住了,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陛下近日来在课业上的表现确实是不如从前,但小孩子有些倦怠也是真的,改改便好了。

    江沅的拇指紧紧地按在了课本上,在边角处留下了一个指印,用更冷的声音说道:“比之前好,那叫应该。比之前差,那便是极差。”

    江沅是摄政王,但自己也是太傅,陛下的课业是在自己的手上管着的。摄政王看了便看了,但是指教的话要是太多,那就是越俎代庖了。刘犇怎么说也是翰林院里面的老人了,被当着这么多年轻后辈的面训了一顿,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撇着嘴为自己辩解道:“毕竟是五岁孩子,不应这般严厉的......”

    “那是陛下。”江沅沉声。

    在这几个太傅之中,江沅最为不喜的就是这刘犇,虽是一个妥妥的保皇党,但一味听从陛下的话,顺着陛下的意思,这不是忠臣,是愚臣。愚臣是一把双刃剑,会伤主人的剑。

    江沅拂袖站了起来,高挑的身姿对上这刘犇的五短身材直接高出了一个脑袋。江沅凝视着刘犇,冰冷的语调不止是对刘犇在说,也是在对翰林院之中所有的人说,“错了便是错了,什么辩解之词都没有用。本王只要一个结果!”一个李婉愈渐成才的结果。

    “再有一丝一毫的懈怠,那头顶上的帽子,本王亲手帮你摘下来。”撂下这狠话,江沅直接忽略刘犇难看的表情,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翰林院。

    刘犇的双肩还有一些发颤,江沅狠,但没有想到这般的狠,刘犇面子挂不住之余,心上还有些后怕。刚刚若是自己再辩解几句,说不定江沅真的能将先帝留下来的旨令废了,将自己从太傅之列给摘出去,同时摘掉自己头顶上的帽子。

    刘犇大喘气了两下,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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