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沉山: 8、08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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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到尽头的烟,火星子仍很旺,但肖树却没敢丢,直接拿手捻灭。很烫,烫到感觉会掉一层皮,可他没所谓。

    揉搓几下,捏得皱巴巴的才敢丢进一旁的下水道沟壑里。

    没有火星,在黑暗中就不显眼。

    风吹扑着,但此刻肖树却希望风能更大一点。

    车停在一旁,肖树放缓脚步,让风灌进他的衣物里。

    但距离就那点距离,几步走近,肖树眉眼抬了抬,不显得那么沉。

    扯唇笑了下,微微躬身隔着车窗,语气几分惊喜:“你怎么会在这。”

    赵莳视线轻轻略过他垂在一侧的手,也笑:“刚好路过看见你了。”

    李立目不斜视盯着前方,但耳朵却像是竖起来,后座一丁点声音他都能听见,自然也就听见了这句,默然的把话堵在喉咙。

    “要去哪吗?”赵莳又问。

    “准备去冷潮,今天晚上是我值班。”肖树眼皮耷拉下来。

    “我送你,正好我也有点事去市内一趟。”赵莳往里挪了个位置,把车门拉开,仿佛肖树一定会上来。

    肖树也确实上去了,仿佛抗拒不了。

    车门一开,车内那一丁点的味道,肖树很轻易嗅到,是汽油的味道,但更多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侧身坐进去,周围空间顿时压缩到一定维度。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俩坐在后座。

    前座和后座的区别就是,后座光线更暗点,座与座之间没有隔阂。

    手机铃声轻响,赵莳低头看了眼上面没有显示的陌生来电和熟悉的归属地,眉峰聚起一点不耐,接起电话。

    “姐,帮帮忙好不好,赵渡他真的不能进去啊,姐,你也不想赵家脸上不光彩吧!”赵语的声音在那头焦急响起。

    赵莳嘴角扬起一抹讽刺意味的笑,转瞬又抿直了唇,刚想说些什么,余光瞥见肖树在盯着她,思量着,语气稍缓,“你去了公司了?下次别问别人要我的电话了,等我回去和你聊个够,对了,别换号码了,拉黑很麻烦。”

    说完她把电话挂了,然后拉黑,把手机随手丢在座上,手垂落的时候她的手背似不经意地擦过肖树的手。

    一开始只是擦过,赵莳却突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还把他的手翻了过来,柔软的指在手心上轻轻划过,痒得紧。

    肖树颅内开始发昏,眼神恍惚,一瞬间,那只手像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脸都麻了。

    “你看过手相吗?”她语调很轻柔,抬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车内太逼仄、太闷,肖树竟然有种窒息感,盯着她的眼睛,往下是鼻梁,再往下是唇,一直到她的锁骨、锁骨下方,车窗外路灯时不时透进来,肖树的眼神忽明忽暗,默默移开视线。

    肖树极少与人有肢体接触,尤其是女性,但他发觉他最近和赵莳的接触似乎有点多了,脑子一时有些无法反应,愣愣看着她好几秒才道:“没有。”

    赵莳松开了他的手,“你的手很好看。”

    她看向窗外掠过的光影浮沉,说:“听说明天这边寺庙会举办庙会,一起去看一下?”

    肖树攥紧被碰过的左手,心脏的悸动仍未平歇。

    “庙会人会很多……”

    “你不喜欢?”赵莳回头看他。

    “没有,我怕你不喜欢。”他低声道,垂着的眼皮下掩盖着一抹不受控的情绪。

    “怎么会,和你一起去我就喜欢。”

    那双清冷的眸弯弯的,很漂亮。

    肖树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耳鸣了,大脑空白,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心脏也能到达高潮。

    车渐渐驶近冷潮,直至稳稳停住。

    “那明天见。”赵莳朝他微笑挥手。

    车一驶离,赵莳的表情就跟京剧变脸似的,冷了下来,睨着前面的李立,“笑什么?”

    李立敛了笑意,沉声道:“没有,就是有点不习惯。”

    “明天需要我一起吗?”

    赵莳揉了揉太阳穴,长吐一口气,疲惫一瞬间跟泄了出来似的沾染她周身,连嗓音也带着恹恹:“明天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

    盯着远去的车,肖树神情渐渐淡了下来,那双淡漠的眼染着浓重的黑,与他白净耳尖上那抹红,色彩对比鲜明。

    像一副画里的两个极端。

    他低头去看他的手,手掌张开,抬起来放在路灯下去看。

    好看吗?

    他的手指颀长,好像确实还不错。

    他把手又缓缓垂了下来,她是第一个夸他手好看的人。

    晚上洗澡时,赵莳恍然想起脚跟上早已结痂的小伤口。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里也有个这样的伤口。

    如果那个人知道她这样对肖树,会讨厌她吧。不,也不对,他会原谅她。

    毕竟他这人实在是太好了,太温柔了。

    好到她觉得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他。

    而她对肖树的感情太复杂,说不清是跟从内心的欲望还是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像一根被放长的鱼线,谁是饵?

    彼此都不清楚。

    *

    昨夜天气骤然转凉,直至今日最低温度直逼十五度,赵莳挑了件棕色的针织吊带长裙,和一件同色系的针织外套,一双白色的板鞋,扎了个丸子头,远远望去像还在大学里读书的学生。

    驱车去接肖树的路上,赵莳发现路边摆了很多小摊,小摊上在卖一些香和一些红绳之类的,沿路都有,而且是不受限制的。

    很显然这边的人们对于庙会这一活动的热情程度很高,已经成为特有的民俗活动了。

    她把车停在肖树所在的那个小区门口后,想了想,下了车,往路边的小摊走去。

    可能因为这边是一个较大的居民区,人流多,这一块的街道上,特别多的小摊,各种香啊、红绳啊,以及一些看不懂的小玩意,赵莳猜这应该是这边的特色,因为她在其他地区也逛过庙会,但都没有那么多东西。

    随意走了几个摊,赵莳看中了一个很小的红绳编的手链,她买了两个。

    钱付好后,赵莳拿着东西转过身,一抬眼,就看见了远处的肖树。

    他穿着深色的牛仔外套,军绿色工装裤,里面是一件黑色内衬,戴了顶黑色的冷帽,给人一种很凛然的帅气和少年感。

    他只是默默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在她看向他的瞬间,又扬起一抹笑,像寒冬露出一抹春。

    赵莳朝他招了招手,“出来了啊,这边庙会大家好像又叫它香会,还需要买些什么啊?”

    肖树眨眨眼,盯着她,捏了捏手心,针织长裙很显身材,她穿起来,身姿婀娜,漂亮得不像话。

    “就我们俩的话,买六支香就行了。”

    “这样啊。”赵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又在刚刚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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