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20、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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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顾不上庆幸,起身到朱嬷嬷跟前:“您偷走镯子,不单是为财吧?”

    朱嬷嬷恨恨盯着她。

    崔寄梦平静地与她对视,语气还是一贯的温和,“我刚来谢府,不曾与人结过梁子。嬷嬷您早先就与旁人在假山石后讥讽我是南蛮子破落户,如今又弄出今日的事,应当不是对我有怨念吧。但我实在不知,我阿娘在何处得罪过您?”

    朱嬷嬷彻底冷下脸,“话说到这份上,老奴也就敞开了说。”

    她瞪着眼,声音变得尖利无比,“你们主子怎么苟且,我管不着,但为何要连累我那在侯府卖命的相公!”

    “大小姐和世子爷要好时,常遣我相公送东西送信,忙前忙后,婚事黄了,世子爷就拿我相公撒气,不过是做错了件小事,何至于要把人活活打残!”

    这触及了谢氏众人不愿提及的事,崔寄梦神色恍惚,而谢执则大步上前掐住朱嬷嬷脖颈:“你这毒妇满口胡言!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朱嬷嬷愤恨地盯着他,“二爷护着妹妹,要杀要剐老奴没法子!但老奴早已赎出奴籍,您杀了我便得落罪!”

    “好!好你个刁妇,还威胁我!你看我敢不敢杀你!”谢执刚要动手,被谢蕴拦住了,“她既如此说,不如扭送官府,自有牢狱刑罚等着她。”

    众人亦跟着劝说,谢执竭力平复怒意,唤来小厮把朱嬷嬷押送官府

    人被押走后,总算平静了下来。

    谢老夫人许久才缓过来,心疼地抱住崔寄梦:“孩子,对不起……”

    这话落在王氏耳中,无异于责备她治家不严,脸红一阵白一阵,低头拉过崔寄梦道歉:“舅母被这恶妇耍得团团转,险些误会了,舅母跟你道声不是。”

    如今真相已了,崔寄梦不想闹得太僵,淡道:“您送我镯子本是好意,是那嬷嬷心术不正,与舅母无关。”

    她没有一句抱怨,反而还主动给台阶下,王氏更觉过意不去。

    虽对这门亲事有遗憾,但因是她先为难崔寄梦,于心有愧,以至于为了弥补这份愧疚,要拿更多诚意去填。

    王氏取出镯子:“好孩子,舅母我啊就是个急脾气,见风就是雨,阿屿他们还小时,没少因为闹误会被吊起来打,但舅母没有坏心思,我是认准了你这个儿媳的,这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

    崔寄梦只笑笑,说她能理解,但觉得镯子贵重,再也不愿收下。

    又见外祖母和舅舅为难,便随口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

    一番安抚后,众人四散离去。

    此次能脱身,全赖大表兄及时出面,崔寄梦回过身正要致谢,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

    只能回头找机会道谢,否则有恩不谢,她会坐立难安。

    谢氏二房。

    王氏心力交瘁,瘫在贵妃榻上,身侧递过来一杯水,她埋头接过茶盏,将心虚藏入茶杯后。

    谢执明了:“为何你昨日拿到镯子却瞒着我,要当众让那孩子难堪?”

    避不开,王氏支支吾吾道:“我也是急火攻心,一番心意被晚辈糟蹋了,气不过嘛。”

    妻子脾气一向跟孩子似的,谢执无奈:“今日若非泠舟出面,即便事情不了了之,阿梦也会被怀疑。”

    王氏顿感疑惑,“大哥儿从不关心弟弟妹妹们,怎么愿意帮梦丫头?”

    谢执纠正:“他是帮阿屿。”

    王氏道也是,“早年间每次他被罚跪佛堂,阿屿都会溜进去送吃的。”

    谢执抿了口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泠舟虽冷淡,但内里重情;阿屿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最好面子;阿梦这孩子呢,性子乖顺温和,但跟她阿娘一样,清高要强,若这次被冤枉了,便是大家不计较,她也过不去这个坎。”

    话又拐回外甥女身上了,王氏失笑,他可真是爱屋及乌。

    可谢执这个妹子真有他说的那么好?一个女子若真清高,怎会身负婚约却和他人暗合?王氏搞不懂,又叹了口气。

    “有心事?”谢执问。

    王氏随口找了个理由:“大将军夫人难得主动约人,京里多少贵妇人盼都盼不来,我竟给爽约了。”

    越说,越是懊悔:“夫君,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谢执拍了拍她肩头:“无妨,将军夫人性情豁达,不会计较。”

    王氏被他安慰心里松快多了,当年她是看中这好皮囊,才不顾他心里有别人,也要嫁过来。

    成婚多年,他虽不会哄人,但也尽职尽责,对她更是宽容,且谢氏家风清正,男眷不纳妾,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纷争。

    这般想,王氏心满意足,连带着对小姑子也喜欢了起来。

    *

    这厢众人散去后,谢泠屿奉父母之命,护送崔寄梦回皎梨院。

    想安慰又无从说起,毕竟事是母亲和朱嬷嬷挑起的,他心里顿时揪得慌,拉住崔寄梦:“表妹。”

    “怎么了?”崔寄梦不解看他,目光淡淡的,叫他顿觉陌生。

    谢泠屿思绪卡顿须臾,诚挚道:“今日……虽是朱嬷嬷作乱,但我也有过错,我没有护好你。”

    “表兄已经很偏袒我了。”崔寄梦浅笑了下,想避开这个话题。

    不可否认,便是最初种种证据指向她,外祖母、两位舅舅和二表兄也依然在想方设法袒护她。

    但这种袒护,更像是包庇。

    包庇的前提是,她有错。

    她希望得到无条件的信任,而不是无条件的包庇。因为被信任时她和别人地位是对等的,但被包庇时不是。

    她又陷入了沉默,这沉默让谢泠屿颇不自在,语气极尽温和:“表妹,对不起,你孤身一人来京,我们是你唯一的亲人,却让你受了委屈。”

    这句唯一的亲人让崔寄梦心软了,她渴望亲情,然而崔家无人,在这个世上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只有谢家众人。

    不过是个误会,若因噎废食,只会违背她来京的初衷。

    她敛下思绪,望向佛堂方向:“这事便过去了吧,我方才是在想,大表兄帮了我还被朱嬷嬷玷污名声,如此大恩,不知该如何报答。”

    谢泠屿也犯了难,“兄长这人看着无欲无求,也不知想要什么。”

    无欲无求……

    崔寄梦登时想到那些梦。

    刚好经过湖边,她蓦然记起梦里他们在水中,面对着岸上的二表兄。

    谢泠舟狎昵勾弄着长指,在身后低声哄着她:“乖,给我。”

    霎时,她只觉挪不开腿脚。

    恨不能把两只绣花鞋连同双膝,并得一丝间隙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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