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帝王妾(双重生)》 40-60(第17/21页)
溧阳的税监署变成了一片火海,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往里面扔了一根干柴。
杨琦被那些衣衫褴褛的青壮抬出来,绑在了门口的柱子上,又在他身上泼了两桶火油。
万民愿与之同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些被贵胄视为贱民的百姓,他们不懂春秋,但是他们懂得愤怒,也从不畏惧反抗。
薛七声捋了胡须,将车厢里那个长长的匣子捧出来,叹了口气。
途经山崖,他便郑重其事地捧起那匣子,掀开车帘,将匣子朝那黑深的山崖下抛了出去。
“便是叫豺狼虎豹吞食,待万物流转变迁,你还能转世投胎,在来世间。若是就此落入那些达官贵胄之手,被世世代代赏玩,才是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今日他若不来,这可怜的无名女人怕也不必死得如此凄惨。薛七声压下心中的愧疚与愤慨,停顿半晌,看向怀中厚厚的银票,神情坚毅。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7-13 18:07:54~2022-07-23 18:07: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momo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路人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omo 20瓶;maohao0888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西南遥(二)
“爷, 该穿衣了。”
殷俶今儿称病没有上朝,他也确实身子不甚爽利。除夕一夜风雪,邪寒入骨, 他回来就发了热,昏昏沉沉几日, 直到今天才堪堪拾起精神。
他坐在塌边,任由黑发披散在肩头,神情有些许茫然和恍惚。半晌后, 他启唇似是要询问什么,却又很快地闭上嘴,抿直了唇角。
柏柊将人扶起来,一边为他披上外衫, 一边状似不经意般言道:“爷昏沉这几日,令侍就缓了出宫的行程, 日日在塌边、不眠不休地照看。昨儿夜里您退了热,令侍便回屋拾掇行囊。现下, 大概是要走到宫门口。”
殷俶慢慢坐在镜前, 不知为何,周身都有些许的乏力。他只以为是病过一场的缘故, 也不甚在意, 只是意兴阑珊地用指尖、一笔一画地描摹着手下木制的纹路。半晌,他施施然道:“可派人去送了。”
“三思领着一队侍卫去送了。”
“嗯。”
殷俶敛眉,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必再问了。
然而下一刻,“可有照吩咐给她多些银子傍身?宫外暂时落脚的房契是否给了她?她出宫后到新居的街上也要事先雇辆马车。女子孤身在外,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 还要叫三思留些人为她看家护院……”
他指尖一下一下地叩着案面, 双眉紧蹙, 看上去似乎很是不舒服,却仍旧一桩一桩、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
柏柊抖抖袖子,那里正躺着一张房契。
他没胆子告诉殷俶,那位官令侍没有寻住处,而是以未婚妻的身份直接住进了高年小大人名下的一套私宅里。
这位令侍也是,如此不顾身份、慌慌张张地便与那高大人纠缠在一起,好似在急于斩断什么联系。不过这样出格的举动,倒也与那女子的雷厉风行相衬。
只是他仍旧忧心着,心头总是有隐隐的不安,却辨不清原因,柏柊重重叹了口气。
“我昨儿夜里退烧后,给宫外递了信,可有消息传回来。”
“爷,宫外答复一切顺遂,叫您不必忧心。那回信咱家也给您瞧了,您当时正迷糊着,官令侍就做主将那回信用炭火烧了。”
殷俶闻言,难得匆忙地理好衣冠,就要起身出门。
柏柊急急跟在身后,“爷,您病还未好全,这是去作什么。”
殷俶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朝宫门方向走去。
原本的谋划是年后便将二王并立的消息放出,扰动朝局。只是他却在年后头日病倒,计划自然被搁置下来。昨晚那封信就是递出宫去,叫高家父子动手的。
高韦秉性忠直,高年亦有谋断,他将事情吩咐给这二人,还是颇为放心。纵然仍有疑虑,但他们绝不会违逆自己的意思。
今日本不必急匆匆来确认的。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内宫边缘,登上高处,从此处恰好可以遥遥地望见宫门处的场景。
那里正站了一身着月牙素色裙的纤瘦女子,她此刻微侧过脸,在与身旁的侍卫讲话。殷俶的眼神掠过她,朝外面潦草一望。
宫门外,有一片浩浩荡荡的绛红色、持着笏板,朝禁宫逼近。
“陛下,李阁老求见。”
“方才散朝,怎么又要见。”
西南之事已经在朝堂上落定,杨琦被杀、溧阳税监署被烧,暴民俱被总督李经延派兵斩杀。睿宗眼里闪过几分烦躁,等了几息,这才沉声开口:“宣。”
“陛下”,陈海揩着汗涔涔的鬓角,“还请您移步宫外。李阁老,怕是不进来了。”
当睿宗从殿内踏出时,所有大臣都齐齐跪下,绛红色的官服折射着日光,晃得人眼晕。按照大历制度,绛红官服为四品以上、二品以下的官员。二品及以上的官员要着绛紫色。
睿宗草草扫了一眼,几位二品大员也赫然在列,几乎所有能登上朝堂的文官武将,都身着官服,跪在自己暂居办公的宫殿外。
这样大的阵仗,睿宗瞥向李习。李习见状,从容不迫走出,“陛下,下臣虽未天子之臣,同时亦是大历子民。国本之争动摇我大历根基,断不可再起波澜。”
又一人走出:“嫡长当立,大历容不下两个并封的王爷,还望陛下三思。”
“陛下……”
*
官白纻以袖遮面,将脸转过去。殷俶按住她的肩膀,垂眼,神情温软。尤其是瞧见她的泪,那视线便愈发得柔和起来。
“我不懂”,她又气又急,忘了尊卑,“你明知将陛下逼得过紧,他必会送你去西南。”
“鸦娘,所谓重来一场,今生诸般事,有几桩是在你意料之中。”
官白纻止住泪,闻言怔然。
“你凭什么觉得,这一世,爷便会赢”,殷俶难得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意,“你将西南视为虎穴龙潭,孰不知在爷眼中,那是此世唯一的先机。爷宁肯去闯一闯那险境,也绝不会再令你我二人沦落到未知的困局中。”
唯一的先机,你原是这般看的。官白纻遮掩住唇角的笑意,慢慢地回过神来,三思紧张的神情映入眼帘。
他们二人就这么看着宫门打开,官员鱼贯而入。
“他们这是去——”
官白纻用眼神止住三思的后语,她捏着袖角,眉眼间是遮不住的傲意,“不过是些垫脚石罢了,不值得细瞧。你快些回宫侯旨,不必再送。”
三思躬身,向官白纻规规矩矩地施礼。他本不用行这样的大礼,只是从心底里佩服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