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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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是,咱家在说谎?”林鹿不紧不慢,上身微微前倾,这一细微动作落在他二人眼中无疑带来了更大威压,张家叔侄均被骇得瑟瑟不敢动。

    张全裕忽的大发雷霆,转身俯下来狠狠赏了张兆正反两耳光,嘴里骂道:“你这蠢货!仔细想想,可是哪里开罪了林公公而不自知,遭瘟的崽子,公公大人大量给你活命的机会,还不快给公公请罪!”

    林鹿神色淡淡,看向张全裕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玩味。

    与张兆不同,张全裕可是凭一己之力在官场沉浮中过五关斩六将,一路升到现下这个在礼部举足轻重的位置的,林鹿差人查过,张家背后并无后台,也就是说,张全裕的上位毫无家底支持,全靠个人能力,过程辛苦不足为外人道,但一张巧嘴和活络心思定是张全裕行事之倚仗,这才能有如今的地位。

    事发突然,且不论张兆是张全裕从小看着长大的,为了张家上下十余口人性命,张全裕必须在转瞬之间分析林鹿动机及此事是否留有转圜余地,而他也切实做到了,这一应变能力让林鹿颇有些刮目相看。

    林鹿亲自到访,而非率锦衣卫闯门拿人,就证明此事仍可商量,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张全裕就须得尽力争取全家人活命的机会。

    张兆一向被叔父宠惯了,兀然挨了巴掌被打得两耳嗡嗡作响,同时也将他打醒,知道了此事的严重性,再不敢怠慢,向前扑倒一头磕在地上,声音里染上哭腔:“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公公别、别杀我全家!!”

    第76章 开门见山

    张兆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 断断续续将事情原委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若非礼部中人透露,仅凭一个久居深宫的小太监,绝对不可能知道破坏哪处方可致使祭台实现一踩即塌。

    祭礼相关事宜本就由礼部负责, 张兆身为主事,将祭台搭建图纸盗拓一份送进宣王府并非难事。

    林鹿对他吐露的实情不为所动, 仿佛一早料到, 面上没什么表情, 修长手指随意搭在座椅扶手上, 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却好像催命丧钟似的一声声在张兆心中擂响,惴惴等待这位掌权太监的最终发落。

    “你…你……!”张全裕听完却是两眼发黑, 两三步踉跄着几乎站不稳, 扼腕痛惜道:“你胡涂,你好胡涂呀!唉……”

    张全裕是个聪明人,虽然时时怀揣带领张家在京中站稳脚跟的想法,却也知明哲保身、事事求稳。

    他一早言明万事以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尚书大人马首是瞻,而那尚书体弱年迈, 礼部又并非党派必争之地,因此才能在风浪中勉强存活,不至于在党派倾轧中失去向上求职的资格。

    张全裕深知收益与风险并存的道理, 站队皇子是可以一步登天, 但也在无时不刻面临着沦为党派弃子的危厄。

    能拉扯着张家挣到今天的成就已是不易,张全裕只是天下百姓中最寻常的一个,他不可能用家庭兴衰来赌五子夺嫡的微末可能。

    可他的良苦用心并没被亲侄儿张兆理解, 张兆其人与张全裕完全不同,他心思简单, 初来礼部时还很兴奋,渐渐被周围明里暗里嘲讽他“裙带关系”的声音影响,不甘被叔父张全裕的名头盖过,一心想做出番事业来证明自己。

    三皇子沈煜杭就在这时找上门来,这对张兆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认可,无甚考虑便答应了他。

    此后,张兆便以幕僚身份秘密出入宣王府,而在祭台上动手脚的诡计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助力。

    “都记下来了么?”林鹿偏头问道。

    “回秉笔,记下来了。”身后一同样锦衣卫模样打扮的人应声搁笔,恭恭敬敬将写好的供词奉给林鹿查阅。

    林鹿接过后上下扫了两眼,随手递向秦惇:“让他签字画押。”

    “秉笔!林秉笔!”张全裕一听这话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接拽上林鹿伸在半空的胳膊,“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若是签字画押,那可就板上钉钉坐实张兆之罪了!秉笔这番来寻,肯定是有用得上咱们的地方,卑职斗胆,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一马,今后……”

    不等他话说完,林鹿垂眸落在张全裕手上。

    秦惇刚要出言示警,张全裕已经自觉收了手,嘿嘿赔笑道:“卑职虽不涉党争,却也有所耳闻,您放心,今后卑职当以全家之力拥护六殿下,从此绝无二心!”

    说罢,张全裕两步挪到张兆身侧跪下,按着他的头一齐朝林鹿磕头跪拜,口中一刻不停说着恰到好处的奉承话。

    林鹿冲秦惇使了个眼色。

    秦惇心领神会,招呼其他锦衣卫出了门,待一声阖门轻响后,屋内只余张家叔侄、林鹿与负责记录的锦衣卫四人。

    张兆不解其意,张全裕却已收敛笑容,深深看向座位上的林鹿。

    官场沉浮,光有能力是远远不够的,察言观色、在何时做何事都是十分重要的本事,张全裕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显然已是游刃有余,但他依旧看不透面前这个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张兆不是良材,沈煜杭主动拉他入伙,看上的就是他与张全裕的这层关系。

    而林鹿此行,恐怕与那三皇子的想法如出一辙。

    “张全裕,你是聪明人。”林鹿起身,走到堂下跪着的二人面前,居高临下地道:“与聪明人打交道,咱家不妨开门见山,张全裕,我要你为我所用,但扶持的不是六皇子,而是……”

    “二皇子。”

    张全裕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林鹿朝他虚一抬手,示意他起来回话。

    “二皇子…”张全裕边起身边喃喃忖思,“您没跟卑职开玩笑吧?那名不见经传的二皇子……”

    说到这,张全裕忽然截住了话头,只因在他不停转动的思绪里,突然回想起许多细枝末节的小事来,无论是友人谈笑时的随口夸赞,还是在当前形势下仍有数目不少的中立官员,桩桩件件虽不起眼,却无一不在无形中聚沙成塔般汇集成独属沈清岸的力量。

    直到这时,张全裕才意识到,如果事非偶然,那么这位皇子的野心似乎不比其他任何一位要小。

    甚至,能如此完美地伪装自己,他的欲念只会更加膨胀。

    这让张全裕有些不寒而栗,同时也在转瞬中明白,比起骄横跋扈的沈煜杭、或是过于软弱的沈君铎,沈清岸的隐忍与谋略的确更胜一筹。

    林鹿仅看张全裕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在提示下惊悟出沈清岸确是可以选择,而非林鹿一时玩笑。

    “好,卑职明白。”张全裕没有拒绝的理由,十分爽利地点头答应。

    “啊…?”张兆还未从这三言两语中回过味来,懵懵怔怔跟着张全裕起身,惧怕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迷茫。

    张全裕回头看了张兆一眼,又叹了口气,无奈道:“签字画押吧。”

    张兆立马再次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来,“咱们、咱们不是已经……”

    “让你签就签,哪那么多废话!”张全裕先是毕恭毕敬从林鹿手中接过供纸,一转身就黑着脸甩到张兆身上,催促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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