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月光: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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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流连在她后脖颈处轻轻捏着,温热的唇贴着她鼻尖,缓缓往下滑,青年双目微敛,看着她月光下的脸,暧昧地吐息。

    林杳的脑袋往后偏了偏,嗓音变得哑:“我不会负责的,就算这样你也留不住我。”

    他的吻落在她眼皮上,指尖环住她的头发,在手里转了几圈,又滑落,扫在皮肤上发着痒,像被鹅毛撩过一样,心尖也痒着。

    “不用你负责。”他说着,唇还没贴上,舌尖已经探出来,话语变得无比含糊,“你不是享乐主义吗?那除了快乐,什么都不要想了,你想要我什么样?”

    林杳垂眸看向他,光影昏暗,落地窗的纱帘被凉风卷起,在空中旋了几个圈,又缓缓降落。

    他的声音也随之降落在她耳边,低而轻:“乖的?”

    林杳外套的拉链被拽下几厘米,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在接吻的喘息里变得震耳欲聋。

    “还是喜欢坏的?”

    他吻一下,说一句话,拉下一段拉链,林杳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睨视他,轻微喘着气:“我不给真心的,你确定要——”

    外套被扯掉,他仰头,舌尖闯过她的唇齿,深入内里,林杳呜咽一声,身子往后仰了仰,腾出一只手来撑在身体侧边。

    沈郁白把她从鞋柜上抱起,林杳两条腿圈住他的腰,低头看着他漆黑的眼,在黑暗里辨不真切。

    青年低声念着:“不确定的话还能怎么办?除了听你的话,我还能怎么办呢?”

    吻要小心翼翼,说话要拿捏住语气,做每件事之前都要想着林杳乐不乐意,生怕做得不对而让她讨厌让她生气。

    他抱着人拐进了房间,林杳安静了一会儿,又偏头与他吻上,唇上还没干透,侵城掠地,互不退让,像两匹野狼互咬,谁也不服谁。

    注意力被分散了大半,沈郁白摸了半天才摸到床头的灯,把灯拍开,昏黄的光影落了一地……

    他用不明显的犬牙磨蹭那块被烙上牙印的皮肤,又轻轻咬了一下,睫毛还在抖,眨眼间扫过林杳下颌的皮肤,很痒。

    林杳偏了偏头,觉得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一样,视野是暗的,只有触感真实。

    她听见了沈郁白拉开抽屉的声音,青年声音喑哑难耐:“说会儿……话。”

    林杳缓缓掀了眼皮,睫毛生理性被疼湿:“你到底……”

    沈郁白的双眼眯了起来,然后挺轻地笑了下。

    那双手在赛场上,握着方向盘的时候会用力地绷起青筋,骨节修长,指身细瘦,像一节一节的细竹,指甲修剪得圆润。

    他的唇落在脖子上,声音喑哑,含糊得几近听不清:

    “我在等你发号施令啊。”

    “轻…?唔…听你的。”

    沈郁白将手指塞进她指缝里扣住,掌心出了汗,密密地贴在一起,汗涔涔的,变得湿热。

    林杳的头发被汗浸湿,散在床头。

    床板吱吱呀呀地晃,床头的暖光灯也颤了好几下,他说话断断续续的,还非要坚持说:

    “我在听你的…话。”

    林杳捂住他的嘴,沈郁白就顺从地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咬她的指尖,眼睛还是清醒的,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耳尖渐渐变红了,像熟透的樱桃。

    床头柜上还搁着他看书时用来画记号的彩笔,沈郁白伸手去够,胳膊的线条绷得很漂亮,他的肌肉不夸张,刚刚好,配上一双像狐狸的上挑的眼睛,调情的时候能很轻易地把人蛊得五迷三道。

    沈郁白用牙叼住彩笔的笔盖,轻微低眼,往她锁骨处写字。

    林杳脑子都是昏的,撑着眼皮瞭了一眼:“你别做无聊的事……”

    她声音飘了一下,沈郁白低敛着漆眸,眸光在昏黄的灯光下轻轻摇曳,缓缓道:“不喜欢的话,明天洗掉就是了。”

    他神经质一样,在她皮肤上写他自己的名字,一笔又一划,从肩膀往下写,声音泡在汗水里变得潮热,粗粗说着:

    “你身上有汗,好难上色。”

    林杳捉住他的手,翻了个身,两人换了个视角,她用了点劲,沈郁白的呼吸变得不稳,额前的乌发湿了个透,黑眸眯起,睫毛也被汗水沾湿,难耐地咬牙说:

    “你……等一下。”

    林杳在他胸膛上大剌剌写了两个字,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声音变得很沙:“凭什么只有你能写?”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林杳手上。

    “喂,你…也该收着点劲。”

    “那么脆弱啊?”林杳轻轻说,还是松了些。

    他抬着头吻住她,舔舐掉最后一次喘息。

    落地窗的纱帘还在不断舞动,凉意吹散室内的旖旎与温热的气味,水潮最后一次浇灭燎火,长夜将息,嘤咛仍续。

    林杳第二天还要去局里上班,走得早,沈郁白睁眼的时候身边就是空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昨夜换下来的床单被团成一团扔在角落,拖鞋也是东歪西倒,两只隔着天南海北远。

    沈郁白的嘴又破了,他抬手摸了一下,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看见镜子里自己上半身的字,是无比狂野的草书:

    ——“二货”。

    在沈郁白看清这行字的时候,林杳已经到警局了,在警局整理了一下资料,中午吃饭的时候谭虎让她把十字街路口的监控调给他看看,林杳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回忆起存着监控的U盘被揣在外套的兜里。

    而外套,昨天在鞋柜那儿就被沈郁白脱了,现在应该还在那儿。

    她默然很久,敷衍着说:“落家里了,我让人给我送一下吧。”

    她反复点开通讯录,硬着头皮给沈郁白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立刻被接通,好像一直等着这通电话似的。

    “我的外套还在鞋柜上,你不忙的话帮我送一下,兜里有个U盘,别弄掉了。”

    他听完后只问了一句话:“我给你送东西,有什么好处没?”

    林杳半晌才开口,她故意让语气显得生疏:“沈先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不要得寸进尺。”

    对面笑:“林警官,你还真是睡完就翻脸。”

    林杳抿了抿唇:“能送就送,不能送就算了。”

    对面缴械投降了:“知道了,待会儿过去。”

    他过来的时候林杳已经出任务去了,底下有传达人员,不让进,沈郁白只能把东西让别人转交给林杳。

    李亚这个时候正好进来,问着传话的人:“林杳在吗?找她有点事。”

    沈郁白稍稍留意了一下,传达人员告诉李亚:“林警官出任务去了,有什么东西先给我吧。”

    李亚把照片和U盘放下,说:“成,就这些东西,麻烦转交一下了。”

    两人擦肩而过,沈郁白的视力极好,他在那堆照片里看见了那个人的大头照。

    那个……林杳书桌照片上的人,他记得那张脸,那如出一辙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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