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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他的黑月光》 60-70(第5/20页)
那一刻,沈郁白突然想到,林杳决定当警察,可能也是为了这个人。
那样冷情冷心的一个人,却愿意为这个死去的男人费劲心思,夜以继日地待在刑警队里,一个月都回不了几次家,只是为了“他”。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沈郁白昨夜看见了林杳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长着一身比谁都硬的骨头,分开的这些年里却落了一身伤。
他昨夜一一吻过这些伤痕,心中无比怜惜,却在这一秒得知,那所有的伤,只是为了让她查清真相,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林杳这个时候出完任务回来,在楼下的大堂里看见了他,也叫了他的名字。
沈郁白在这声呼喊中回过神来,林杳奇怪地上下扫了他一眼:“站在这儿干嘛?东西带来了吗?”
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值班的人说:“他刚把东西给我,哦,李亚也给你留了东西。”
林杳站在那儿翻看了一下,神情变得越来越严峻。
她把纸页卷起来捏住,把两个U盘揣进兜里,又疑惑地回头问他:“只把U盘带来了……我的外套呢?”
沈郁白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躲开了她的视线,眼皮无措地耷着,平静回答:“外套洗掉了,还没干。”
林杳不知道他怎么看起来又这么可怜了,明明她也没说重话,还是说他已经能装到这个程度了?
“那我晚上去你那儿取吧,你先去忙你的事,没必要一直在这儿等着。”
楼上的人还在叫她的名字,林杳应了一声,晃了晃手:“行了,回去吧,晚上我去找你。”
这是一句值得期待的话。
她匆匆上了楼,沈郁白离开公安局,骑车去赛车场上做了训练,然后掐着表回家,洗过澡的时候靠在床头看书,他的视线扫过床头那支彩笔,突然扯着唇自嘲地笑了一声。
真把自己玩儿成冷宫里的妃子了,夜夜等着皇帝摆驾他的宫殿,连灯都不敢关,要一直等着她来。
外面的大门响了几声,沈郁白放下手里的书,趿拉着拖鞋去给她开门。
林杳拎着一个仓鼠笼子挡在脸前,然后歪了歪头,把脸露出来,短发缓缓从耳边滑落,她轻轻眨着眼,视线里只有他,漂亮的面容变得如此清晰,夜好像都亮了。
“晚上好。”她客气地说,把笼子搁在鞋柜上。
沈郁白看了眼,嗓音拖沓着:“这是你买的?”
林杳正在换鞋,闻言点了几下头:“万阿姨说药药前年死了,我今天看见有人在卖,这只跟药药很像,就买来送你吧。来的路上我给想了个名儿,叫药药二号吧。”
她隔着笼子点了点,药药二号被她的手指吸引,从一堆纸棉里钻出来,灵活地转着脑袋,两只爪子捧在胸前。
林杳被逗乐了,轻轻笑了下,又抬眼看看沈郁白,跟他聊天:“这只跟药药一样亲人。”
沈郁白心想,药药哪里亲人,它只亲你。
林杳抓着他的手往笼子的缝隙里放,沈郁白下意识皱眉,觉得这小家伙肯定会咬自己。
结果二号只是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指,舔了舔,觉得不好吃,又不舔了。
沈郁白还有些怔然,他以前买仓鼠都挑着凶的买,觉得有意思。
这一只是林杳送的,是一只亲近他的药药,沈郁白觉得也很有意思。
林杳把笼子挂在他手指上,转眼问:“我的外套呢?”
“在沙发上,你去拿吧。”
林杳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又回到玄关换鞋,是准备离开的样子。
沈郁白上一秒还看着笼子里的小家伙,下一秒就拉住她的手指,往前追了几步:“你今天不跟我——”他及时止住。
林杳沉默地看着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说:“我和你……好像也没有不堪到要沦落成炮友关系,我来你家也不是为了那种事,别想太多。”
他的手抓得紧了些,“那是什么关系?”
林杳答不上来,没有一对朋友会经历一夜的翻云覆雨,但他们也不是恋人。
她偏过头去:“是你说不跟我玩恋爱游戏的,不然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谈恋爱,也自由一些。”
沈郁白扯了扯唇:“谈那种恋爱,然后等你腻了,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离开我了,而我要像那几年在国外的时候一样,一直想着你,小狼,这很不公平。”
林杳心里动了一下,轻轻说:“那你要怎么办?我说了我不会负责,你也答应了。”
“那如果,你就把我当成那个人,有没有可能,你会多动一点情?”
林杳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她动了动嘴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入冬了,外面的风很大,沈郁白的皮肤变得越来越苍白,冷风吹过林杳的手指时,让她突然浑身一颤。
她不知道沈郁白已经把头低到了这种地步,以前是只要说一句他和那个人很像,他都能咬牙切齿地往她脖子上咬一口,还会一直闹别扭。
现在居然坦荡地说自己愿意被当替身。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沈郁白念着,脸上没有出现多余的表情,“我已经很听话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尽力去往你喜欢的样子去靠近了,可你就是不动心,就是不爱我,我还能怎么办?”
他用力摁住自己右眼下的痣,仿佛那是什么令人不耻,但又绝不能毁掉的东西:“除了这张脸,我还有能拿来吸引你的东西吗?”
林杳的眼睫抖动几下,手指被冷风吹得发木。
她僵硬地开口:“可至今以来我对你的所有好感,跟你的那张脸没有一分一毫关系,就只是因为你是你而已,你不用降低底线说这种话。”
林杳看出他躲闪的眼神,于是又折返了回去,进了他家。
“我跟你说过我和他的关系,今天我就说得再明白一些。”
其实真正要说起这件事,林杳也找不到头绪,不知道要从哪个线头把这团乱毛线扯开。
她说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事,一起骑自行车回家,金友媛骑幼儿小单车努力追着他们,那是她人生的起始。
金友媛念小学的时候,林杳带她出去玩,怕被家长阻拦,她们谁都没有说,谎称是出去补习,实际上是拿了几张游乐园的门票去玩儿,金星鑫焦急地给金友媛的电话手表打电话,金友媛听了她的话,一一挂掉。
她们去游乐园里玩了一下午,晚上领着金友媛回去的时候,林杳口渴,说进便利店买点水喝。
那个时候她在店里翻来覆去地找桃子味的果汁,不知道坐在门口弹珠机旁边打弹珠的金友媛已经不见了。
出来的时候没看见人,林杳给她的手表打电话,没人接,她四处叫着金友媛的名字,内心无比恐慌,最后颤抖着手给金星鑫打了电话,哽咽着说金友媛不见了。
第二天凌晨找到她的时候,金友媛已经躺在水洼里昏过去了。
她后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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