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只想走剧情[穿书]: 7、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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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微风带着凉意,轻抚在肌肤上,如同触碰到一块软凉温玉。乍一碰生寒,摸久了便觉得舒适。

    左颂世裹了裹身上的氅衣,收了打开的扇面,衣摆微微起伏,与人共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与杜纵随意客套几番,脸上忽然阴晴不定。

    杜纵正高兴着,见面前的主儿表情不对,连忙收声。

    意识到杜纵不再说话,他似乎才反应过来,示意杜纵跟着他走。

    远离了黎筝瑞的卧房,左颂世才停下脚步。

    杜纵不明所以,却也对这性格古怪的王爷习以为常,见他欲言又止,便开口询问个中缘由。

    左颂世给高大蛾一个眼神,后者识趣地站远了些望风。

    杜纵心下愈发奇怪,就见左颂世垂眸,细软墨发些许披散在肩。

    “若是以往,杜使君说的这个数,肯定是没问题。”

    他面露难色:“但使君不觉得此事略有蹊跷?”

    杜纵警觉,摸着胡子的手停了停,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垣州究竟如何,杜使君比孤更清楚。你说这水利早不修晚不修,为何非要等到孤迎了新人的第二日才修?”

    左颂世悄声道:“圣旨从神京来也要个几日,圣上何不在孤上疏时就下旨,反而差人多跑一趟?”

    杜纵隐约猜到些什么,长长地“嘶”了一声。

    “难不成,是皇上他……”

    左颂世双眼微眯,以扇挡唇,难掩兴奋神色。

    “依孤看,兴修水利一事,是皇上在考量咱们。”

    “孤此次上疏,定是深得皇上心意,皇上才临时决定要做这出。”他眼眸半眯,得意道,“兴许不久后,皇上就会派臣子,亦或是亲临垣州,来看看这儿发展如何。”

    杜纵愣在原地,琢磨好一会儿后,才恍然大悟。

    “有道理。”他大笑抚掌,“有道理啊!”

    左颂世笑着清了清嗓子,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些。

    垣州水源稀少且聚集,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有些人家常被水淹,有些人家则因为需要用水,徒步走几里路挑两桶水,再走回家灌田。

    修了水利后,这些问题不说解决,起码也缓解不少。

    杜纵要吞的可不止多报上去的开销,连本该用于才买材料的银子,他也会从中克扣些,以次充好。

    若是突发灾害或是年久失修,光是大坝没拦住,就足够冲了多数人家。

    关乎到垣州百姓性命,不能轻率而为。

    “所以,这件事,咱们暂且先忍忍。”他食指捻着拇指,不断搓揉暗示,“等皇上满意了,何愁没有大好处?”

    杜纵不断顺着胡子,脸上笑意愈发收不住。

    能管一州固然是好,但若能和故陵王一样步入神京……谁还要管这鸟不拉屎的地?

    如今能从那些刁民身上榨出来的油水愈发少,再不想法儿弄点银子用,那真是要穷得吃不起饭。

    “殿下说的是。”杜纵拱手奉承,“下官差点就要被一时利益蒙住眼,还好殿下高瞻远瞩。”

    “杜使君言重。”左颂世淡淡一笑。

    *

    黎筝瑞躺在床上,咬着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床柱支撑着的帐顶随风摆荡,晃得他眼睛疼,身上也止不住微微打颤。

    若不是听见他们那断断续续的交谈,自己真是要被蒙在鼓里!

    战场上敌人的诡计不少,他哪次中过招?

    到了故陵王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身上,反倒栽了个跟头。

    定是自己伤势过重,一时头昏,才没能分辨出来。

    “将军,你现在发了高热,莫要动怒。”

    姜弘遇看得害怕,把一块方巾放在他额头上,小心劝道。

    将军什么时候这样生气过过?果然还是昨晚被那狗王爷弄的。

    将军既不想承认,那自己也不提了,免得将军气到伤势加剧。

    他善解人意地开导道:“那狗王爷把我们扔在这儿,虽然条件差,倒也清闲。将军养好身子再报仇也不晚。”

    额上忽然被放了个冰凉的东西,黎筝瑞才缓过神来。

    发热么?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他感受额上的凉意,皱了下眉。

    这和昨晚真是一个人?

    总觉得使劲要用力许多,那方巾折了个角,没见他抚平,就这么卷在额头上。

    一发觉了,便觉得有些难受。

    昨晚那人不仅动作轻柔,一举一动都让人直直放下防备,如同战场上与将士们一同出生入死的医卒,光是人在那站着,都可以放松地闭上双目。

    黎筝瑞不知道姜弘遇名字,但对这张脸有印象,的确是自己先前救助过的一个百姓。

    如今也只有他会来帮忙。

    无论如何,总不可能是那死人妖。

    黎筝瑞指尖不自觉使了点力,触到坚硬的床板,抵得生疼。

    他闭上眼,不知多久,眼前虚无中隐约出现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逐渐靠近,他闻到那人身上一股淡香,下意识拧了下眉。

    他不大喜欢这个味道,却想不起来,因着是这人身上的气味,他又不抵触。

    只见这人举手投足都是轻柔的,手里捏着帕子,生怕他疼一般,慢慢往他脸上吹了口气,才将带着凉意的方帕点在上面。

    但他又一次忘记了这人名字。

    黎筝瑞想看清他的面容,眼前却是黑灯瞎火。

    只知道他面上带了些心疼。

    我不需要他的同情。

    黎筝瑞有些不快,却感受到他头发柔顺,散下来的一缕细发乖乖搭在自己身上。

    发尾偶有变动,扫过的地方有些痒,意外地并不难受,反而减轻了痛感。

    让人想抓着他的手腕,使他坐在自己旁边,听他说话。

    “你叫什么?”黎筝瑞只能再次问道。

    那人张了张嘴,黎筝瑞没听见他的声音。

    他努力靠近,视线却突然明晰。

    是个女人。

    不,是个很像女人的男人,脸上带着的笑容明晃晃的,在嘲笑他。

    “故陵王……!”

    黎筝瑞猛地睁眼。

    姜弘遇撑着头在桌上打瞌睡,吓得手一抖,“啪”一声摔在桌上。

    他顾不得疼,跑过来道:“将军,你做噩梦啦?”

    刚听将军念叨故陵王?梦里都是那不男不女的狗王爷,难怪会被吓醒。

    “没有!”黎筝瑞烦躁道。

    梦里的笑容挥之不去。

    他咬着牙,扯得脸侧伤口隐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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