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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病秧子自救指南》 21、贰拾壹(第1/2页)
“你老板即是桃花县首富,手下人才肯定众多,为何偏偏就只找你?”
柳闲亭见他还不明白,便说的更仔细了些,“三千两不是小数目,但对于首富云家来说,应该是很容易拿出来的,即便那些亲戚装聋作哑,那他也该有私房钱吧?”
“退一万步说,他即便无人可用亦没现钱周转,那你又怎么确保官府收了你的钱就会立刻放人呢?而且你能保证你老板家里的那些亲戚不是和官府事先勾结好的?”
柳望亭闻言顿时愣住了,他跑了两日才打听出这些消息,完全没有深想过其中是否会有猫腻,他甚至连云裳的面都没见到便自作主张地跑了回来。
他陡然塌下肩膀敛起眼皮,不敢正视柳闲亭,“其实我压根就没见到云老板,只是他的贴身小厮云宽说,这次订货动了所有能流动的资金。”
顿了顿,又继续道,“他还说因为心腹的背叛眼下能相信的人全都变的不可信,而他因为身在云家受到掣肘无法凑齐三千两,所以现在能救云老板的就只有我。”
话毕,就见他掀起眼帘,一脸茫然无措地问道,“哥,我该如何救他出来?”
“......”
柳闲亭将书摊在腿上沉默了,想开口说教却又觉得没资格,毕竟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柳望亭的性子。
他都能无怨无悔且全心全意地为了这个家付出,又怎么会背弃这些年对他照顾有加的云老板?
出于人道,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他开口问道,“这位小厮能相信吗?”
“可以相信的。”柳望亭闻言立刻点了点头,“他和云老板是从小长到大的,绝对不可能背叛!”
“那个心腹都能反水,为何他就不会?”
柳闲亭掀了下唇角轻嗤一声,他倒也没想让柳望亭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问他,“也是云宽告诉你只要凑齐三千两就能救出你老板?这话是你老板让他带给你的?”
柳望亭蓦地愣住了,随即又摇了摇头回道,“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但是云宽不会骗我的!”
“......”
柳闲亭顿时感到一阵无奈,莫名有种儿大不中留的错觉。
既然柳望亭选择相信云裳的小厮,那么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只是心里直觉这件事仍然存有猫腻,先不说那云家亲戚是否与官府有无勾结,云裳只要他这个小傻子弟弟凑足三千两赎人,就已经够可疑的。
换句话说,如果云家亲戚与官府勾结,云裳即便拿出三万两也不见得能出狱;倘若云家亲戚不曾与官府勾结,那云裳便不会有牢狱之灾。
他怎么都无法想通这些事情的关键点究竟在何处?
眼见柳望亭忧愁的魂不守舍,柳闲亭瞬间放弃心中所想,三千两便三千两,就当还了这些年云家对他们的照顾。
他感到一阵心烦,挥了挥手将人往外赶,“哥既然答应借你三千两便不会食言,别愁眉苦脸的杵在我这儿。”顿了顿,又补充道,“别让爹娘瞧见了担心!”
“嗯。”柳望亭答应一声,很听话的擦掉眼泪换上笑脸,然后睁着红通通的眼睛问,“那哥何时能给我?”
“.....”
柳闲亭想起那些银票全放在冯栖寒那儿,眼神下意识闪烁了两下,掀了掀嘴皮有些底气不足,
“明早。”
-
农村夜里没有娱乐活动,因此晚饭吃的便有些早,天边的晚霞还未消散殆尽,柳家几口人便撑着肚子在院子里消食。
柳望亭摸了摸浑圆的肚皮,忍不住夸道,“嫂嫂手艺真厉害,我跑船这么多年,还是头次喝到这么鲜美的菌菇汤。”
冯栖寒半敛着眉眼嘴角微微勾起,余光里偷瞄了眼柳闲亭,声音柔柔地很是乖巧,“其实这道汤的法子是夫君教我的,可算不得我手艺好。”
“怎么就算不得?”
柳闲亭闻言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隔着躺椅牵起冯栖寒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法子虽然是我教你的,但我那只是纸上谈兵,还是小七有真功夫才能做出这么好喝的汤。
眼见夫夫两人又要旁若无人的腻腻歪歪,柳望亭便觉得肚子撑的快要顶到喉咙管儿了,于是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
他佯装困顿,伸展着胳膊打了个大哈欠,“吃饱了就容易犯困,还是回房睡觉去咯~”
柳父、柳母看到两人甜甜蜜蜜很是欣慰,不如说他们乐见其成,两人越恩爱他们就越开心。
为了不打扰他们,柳母亦跟着伸展了胳膊,又扭了扭腰‘哎哟’一声,
“挥了一天的锄头,腰酸背痛的,我得赶紧回屋去躺躺。”
“夫人说的对。”柳父闻言立刻屁颠屁颠地跟在柳母后头,“一会儿我给夫人好好捏捏。”
眼见院子里走的只剩下他们两人,柳闲亭忍不住笑道,“这一个个都怎么了?当我们是洪水猛兽吗?”
话毕,就见他抬眼望着天边的红霞,语气带着一顶点儿惋惜,“景色这么美也舍得回屋睡觉,实在是暴殄天物。”
冯栖寒闻言勾唇笑了笑,四下无人时他的眼神便直白许多,毫不做作地盯着柳闲亭,“既然他们都回房去了,夫君是打算现在回房,还是待我洗了碗回房?”
“还是等你洗好碗吧!”柳闲亭眼神闪烁了下,继续仰着头望天,“我再欣赏欣赏晚霞,还挺有趣的,吃饭前还是火红的一片,现在却变成了一缕缕浅粉。”
冯栖寒亦跟着抬头瞧了眼天空,晚霞随着风起云涌扭动了起来,一缕缕好似仙女手臂上挂着的粉色帔帛,的确很有意思。
他见柳闲亭瞧的认真,默了默,便兀自收拾起碗筷。
“那夫君稍等片刻,我很快就能回来。”
柳闲亭,“......”也不必那么快。
他在心里默默地回了句,然后点了点头,装作看的很入迷。
直到冯栖寒进了厨房,他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是紧张,亦是心虚。
三千两,他该如何从冯栖寒那儿要来呢?
柳闲亭叹了口气忽然又懊悔起来,他是哪根葱哪根蒜竟然敢大放厥词出这三千两赎金,还口出狂言‘明早’便能将三千两交付于柳望亭。
这可是三千两,而不是三百两,更不是三十两或者三两,拿出分毫都好似从他身上割下块肉来,肉痛的不得了。
更何况这三千两他挣得也不容易,又是吐血又是晕倒的,还差点儿一口气没缓过来死翘翘了,这可是他拿性命换来的钱,怎么脑子一热说借就借。
而且说是借的,以他看来,八成是要打水漂,更不要说三千两他还没捂热乎,就要拱手让人,怎么能让他不意难平?
柳闲亭越是深想便越心痛,左手无意识地抚上了胸口。
冯栖寒洗好碗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对方心脏又不舒服了,便蹲下/身子趴在扶手边轻轻地问,“夫君胸口又难受了吗?”
柳闲亭愣了下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反问道,“碗都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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