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病迷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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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穆从白毫无关系。

    他不是穆从白的叔叔,也没有资格成为穆从白的监护人。

    如果穆从白母亲的养父要接穆从白走,那他订制的书桌和衣柜怎么办?

    “叔叔。”

    穆从白打开门,看到司越珩坐在沙发里不动,听到他的声音把眼睛从手掌中放出来一只,远远瞥着他没有说话。

    他静静地走过去,在司越珩旁边坐下,他什么都听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往着司越珩那边挤了挤,与他贴在一起。

    司越珩觉得旁边挤了一只试图安慰他的小狗,他终于放下手,没有看穆从白,而是盯着茶几上的文件袋,沉起了嗓音开口。

    “穆从白,你早就知道我们没有关系,对吗?”

    穆从白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他转眼看过去,穆从白的眼睛里盛满了他,像是全世界的人只剩下他一般。

    他说不出责备的话,无论穆从白是不是故意瞒他。

    客厅里一片安静,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又出起了太阳,通过院子里的窗户洒进来,铺了一地金黄。

    司越珩被晃得有些花眼,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思考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看向穆从白半晌,终于还是问出口。

    “你见过你妈妈的养父吗?”

    穆从白揣度地盯着他,像是在猜他的想法再决定怎么回答。

    他静静地等了半晌,穆从白轻轻摇头,然后又补充,“我不知道有没有见过。”

    穆从白没有印象至少在他记事后,穆从白母亲的养父没有找过他们。

    不管什么原因,穆从白母亲与养父断绝了关系,后来的关系肯定不会太好。

    穆从白母亲的养父不一定真的愿意照顾穆从白,可能只是出于穆从白实在无处可去,还有他母亲的遗书,才不得不同意。

    如果他真心想照顾穆从白,也不会放着穆从白一年不管。

    司越珩想着就起身,旁边的穆从白急忙拉住他。

    “叔叔。”

    听着穆从白这委屈极了的一声,司越珩回头,穆从白两只眼睛像被淹在水面下一样,对上他的视线小心试探地问:“你生气了吗?”

    穆从白这模样他完全生不起来气,实际上他也没有生气,甚至替穆从白没有坦白自己的身世找到了理由。

    是他从来没有问过,是司雁钦骗了他们所有人,所以都不是穆从白的错。

    他坐回去,穆从白眼中还是装着不确定的不安,他瞬间心软,轻轻捏着穆从白的脸颊说:“如果你下次再也有什么故意不告诉我,我真的会生气。”

    穆从白似乎还是不相信,确认地观察着他,隔了半晌才又开口。

    “如果你不是我叔叔,会不要我吗?”

    司越珩忽然放下了手,视线与穆从白的眼睛交互在一起,他学了穆从白反问:“如果你真正的亲人要接你走,你会不要我吗?”

    “不会。”

    穆从白这一声回答坚定又有力,他笑了笑说:“那就好。”

    “那叔叔呢?你会不会不要我?”

    穆从白不肯让他这样糊弄过去,坚持地问:“你会吗?”

    他隔了半晌终于回了句,“我尽量。”

    穆从白一下蹭起身抱住他,双手勒紧了他的脖子,“叔叔,我不会离开你的,谁也不能带我离开你。”

    “自己玩,我有事要处理。”

    司越珩把穆从白像是打算勒死他的手臂拉下来,现在不是他愿不愿意的问题了,如果他母亲养父要带穆从白走,他没有权利说不同意。

    他起身往房间里进去,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不许来打扰我,也不许来偷听。”

    穆从白呆在沙发上望着他,就像听话地等在原地的小狗。

    司越珩回到房间,头一回想到了锁门,然后在床上扔下那个烫手的文件袋,捂着额头在床前来回踱步。

    他没有想到片刻之间,他面临的问题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穆从白和他毫无关系,他真的还要将穆从白留下来吗?

    是不是让穆从白回到他母亲希望的人身边更好?

    可是他脑子里不自觉又浮现出,穆从白要哭似的问他会不会不要他。

    最终,他去拿起了手机,拔下了一个号码。

    他打给的是童彤,童彤听完他的话沉默了好片刻,惊讶地回:“你不是真的想把那孩子留下吧?你才多大,知道带着一个孩子对你以后会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司越珩沉默地没有回话,童彤也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告诉他。

    “穆祺朝,穆王集团的现任董事长的大伯,那个女人的养父。”

    这个答案与司越珩猜测的有一点差别,他以为会是穆王集团现任董事长的父亲。

    穆家是起源在上一个时代的豪门,内里的故事远比外面的八卦更精彩。

    他知道的不多,但也听过一点。

    穆祺朝一生未婚,听说当初的恋人被现任董事长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亲弟弟抢了,并且还被夺了继承人的位置。

    之后穆祺朝就隐居了,数十年少有在外人面前露面,他没有听人说过穆祺朝收养了一个女儿。

    隐居的穆祺朝几乎不问外事,不太可能抹得掉穆从白母亲被收养的记录。

    而且理由是什么?

    不过司越珩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他想的是一个无子无女的独居老人,好像一般都不会拒绝身边多个可爱乖巧的小孙子。

    就像他爷爷当年一样。

    “越珩?”

    童彤半天没有听到回应叫了一声,司越珩连忙回答:“我知道了,谢谢大嫂……对不起。”

    童彤顿了一会儿笑出来,“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不是你。那个孩子,也确实可怜。”

    她欲言又止了半晌还是说:“那个女人有严重的抑郁症,自杀过许久次,司雁钦甚至睡到半夜会突然跑去急救。那个孩子和她一起,应该亲眼看过很多次。”

    司越珩想起穆从白之前说,他妈妈喜欢在浴缸里割腕,当时的语气平静得仿佛那不是自杀,只是睡了一个午觉。

    “其实对于那个孩子,司雁钦也有责任。你知道他把那孩子送到爷爷那里了一段时间吧?那段时间那个女人的病加重了,他又把那孩子接了回去。

    正常人都知道那么小的孩子,和一个严重抑郁的人一直单独在一起,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但司雁钦不在乎,为了那个女人,不管那个孩子如何。对他来说家庭,其他人,都比不上那个女人。”

    司越珩无法接话,童彤最后的话说完,意识到说得太多了,和他说了一声就挂了通话。

    他把手机扔到床上,愣在了窗前。

    荷塘里的荷花开得很盛,有人划着船在里面采莲蓬,阳光炽热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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