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秀才弃夫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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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在哪边吗?”何意声音哽了一下,先前去沿海的村庄看时,并没有瞧见。

    小孩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仰躺在干草垛里的老头,摇了摇头。

    意思是不能说。

    何意便起身欲走到老头那边,却见对方动了动骨瘦如柴的手臂,阻止他过来,他双眼失神的盯着头顶的干草,轻声道:“渔民世代有传言,被束缚住脚扔进海里的人,死后渡不过奈何桥,喝不了孟婆汤,登不得阎王殿,无法向阎王爷诉说自己的苦难,自然也无法转世。”

    苦了一辈子的人,死后也得不到安生。

    他们的尸体会被海里的鱼虾啃食,只余森森白骨。

    何意将头扭到旁边,使劲眨了眨才敢回头看他们:“我需要去看看抛尸的海岸,若是误食浸泡过腐烂尸体的海水,可能会有疫病。”

    “在最东边。”接近太阳的地方。

    “哥哥,你会救我们吗?”小男孩拽着他裳群一角轻声问着。

    让人心痛的是,其中并没有期待,有的只是彻底麻木前的平静。

    何意眼含热泪,轻笑着:“当然,咱们大渊有很多好官。”

    暂时安抚了难民,他去沿海处找到了廉胜给他们留的侍从,五人一同去了老先生说的最东边的沿海。

    有些远,他们走了半个时辰。

    入眼所见的是漂浮在海岸上的破碎尸身和白骨森森,腐臭弥漫在整个东边海岸。

    几个侍卫都忍不住扭头大吐特吐,何意鼻尖是民生耳畔是士兵。

    他也想跟着吐,但他不忍心让那些在传言里已经无法转世投胎的人,到如今还承受这样的“恶意”。

    东边明明是最接近太阳的地方……

    “谢正君,我们需要立刻回禀总督大人。”一侍卫沉声说道。

    何意轻轻眨了眨眼,视线从那片密密麻麻的腐烂中移开,他轻声:“我和谢大人会亲自与他说,你们帮忙盯一下给难民们煮粥的水是从哪里来的,不要让他们接触这些海水了。”

    说罢他拖着有些僵的腿往回走,他得把这些事告诉谢潇澜。

    谢潇澜刚回宅子便听说何意不曾回来,脚还未迈出去大门,就瞧见两个侍卫将他护送回来了。

    他见何意脚步踉跄赶紧将人揽在怀里,鼻尖嗅到些奇怪味道,他轻轻拍打着何意的后背:“累着了,我陪你睡会。”

    “之淮,要出大事了,我需要药材,好多好多药材……”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掉红包。

    第56章

    那些腐烂时时浮现在眼前, 何意想张口同他形容那景象,可话到嘴边打转,他硬是憋了半天才像那个小孩一般说了几个字。

    填海了。

    他觉得自己此生都不会忘记这三个字。

    谢潇澜到底是重生过的, 前世便见过太多龌龊肮脏,如今只是听何意这么一说, 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虽不懂此事关药材何事, 但总归是非用不可, 且这件事非同小可,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谢潇澜暂且安抚了何意之后便回书房提笔写信了。

    他们如今处境艰难, 步履维艰, 必须得有人将此困局打破。

    廉胜便是最好的人选。

    谢潇澜虽对廉胜有意见,但那都是私事, 对方如今是两江总督,这件事就必须得他出面,而且,他也想知道,在廉胜眼中, 那些贾启镶之流到底是何种人。

    “他们如今对我已经有半数信任,甚至扬言若这时能拿到朝廷的赈灾款,便会与我分, 我没直接答应,在他们眼中痛快答应才是最有问题的。”谢潇澜将两封书信封好。

    如今他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是要处处小心行事。

    一封走明路给朝廷送去, 写的无非就是这里灾情严重, 百姓民不聊生, 因此需要赈灾银, 而另一封则是悄悄送去给五王府,他和夜楚渊向来走得近,不会有人起疑心。

    将信送出去,谢潇澜便假借要带何意去玩的由头动身去了城里,更加让贾启镶等人觉得他是个好色之徒,安心了许多不说,甚至更是铁了心的要拉拢谢潇澜与他们同流合污。

    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先将此事同廉胜通个气,有他在谢潇澜行事也能轻松些。

    只是何意没想到,他挂心的疫病在他们离开第二日便爆发了。

    廉胜知道后果然勃然大怒:“我竟不知,他们瞒着我做了这些事!这群脏东西,我必要上报圣上,削了他们的脑袋!”

    “总督大人当真不知?”谢潇澜看向他,问的犀利,像是疑心他所作所为都是推卸责任一般。

    廉胜听他一问,像是经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粗犷的面容上带了些难过,他喃喃自语:“你怎会这般看我?”

    “知人知面不知心,总督大人所为下官自然不知,便只能出于自身位置去思考。”谢潇澜将从前廉胜对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也只是一时之快罢了,到底是换不回他父亲。

    廉胜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半个字都没说出口,他不明白,谢恕明明说过会与谢家解释的……

    “贤侄,从前之事,是你父亲教我那般做的,你屡次被拒之门外,也是他授意的。”廉胜蹙眉解释着,左右等谢恕解释是等不到了。

    那时王家犯下滔天大罪,圣上大怒,王家满门百余人悉数不曾落得好下场,谢恕和王家是世交,自然要为其求情奔波,可他乱了阵脚,全然没察觉到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待他反应过来,即刻书信给其他至交。

    “不许求情,不许接见之淮……”谢潇澜眸子空乏片刻,再抬头依旧清明一片,“他当真这么说?”

    “当真,所以那时朝中人心惶惶,求情的风吹到哪,就轮到哪家下狱。”廉胜没再瞒着他。

    父亲那时究竟拜托了多少人,谢潇澜并不知晓,他唯一能确认的便是,父亲这一生的殚精竭虑都是为了谢家。

    幸而,他再次回京,也不允许谢家在他手上没落。

    谢潇澜沉默片刻将过往的事暂时放到一旁,他沉声:“过去暂且不提,如今灾情严重,水位上涨,需要开闸放流,我会告诉贾启镶他们把水流引到未开垦的荒地里,届时则需要大人发现东边海岸的浮尸。”

    “好,此事交于我。”

    如果是谢潇澜出面发现那些浮尸,反而会让贾启镶他们警惕,若是他假装不知,让廉胜出面,到时候那些人自然会乱了心神,找他商量。

    拿到实证才是最要紧的。

    何意见他们一会的功夫便达成了共识,心中反而涌出一丝不安来,直觉告诉他,一定有百姓喝了海里的水,或者吃了被污水浸泡的海菜。

    谢潇澜见他面色苍白,便回了巡察御史府,谢母和谢潇潇见他们回来也没多问,只说让他们好好休息。

    像是真的累狠了,何意沾枕头便睡着了,只是睡的不踏实,梦境光怪陆离,他甚至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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