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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清穿之捡到失忆康熙》 60-70(第10/14页)
感。
在玄烨磨墨的时候,他便走上前去要替他,但还是被玄烨给拦下了。
玄烨笑起来也是冷的,唯独眼眸在接触到于桑之的时候会暖柔下来。
他道:“我来罢。”
是斩钉截铁的一声通知,那人强求不得,只能退下,看着上好的墨块在水中逐渐润泽,又被砚台碾磨。
澄澈的墨水散了来,成块的墨就不显得那般茕茕独立了。
毛笔沾上一点墨汁,青葱的玉指似乎和他们格格不入,握在毛笔之上,连毛笔都像是沾染了仙气。
搁在一旁的帖子还在散发着香。
在这样的香中,于桑之写了封信,邀请了这位京城里做大的生意人过来。
这位生意人言辞严谨客气,于桑之便也客气了点。
一个个漂亮的字在纸笔下成形。
如墨色渲染出一片青葱的黄土小城。
滑润笔直的乌发散在了脖颈间,衬得那张遗世独立的脸更加精致漂亮。
蹁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无拘无束的蝴蝶。
玄烨本是看着那墨色染作的小城的,可一低头,视线便不自觉凝住了。
心跳隔着一层皮肉在紧张,而他的神色却故作平淡。
可情意哪里是掩盖所能掩盖过去的?若非于桑之正低头写字,她一抬头,便能看到玄烨眼中的深情厚谊,正隔着一层水雾,悠悠望她。
第68章 故人
京城的生意人在雪下后的第二天到来。
偌大的派头,比这小城里最有钱的富人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这小城恰是冬日,大家隔着霜雪,便无人能过来凑乐。否则也该是热闹起来。
桑氏的伙计迎接了这位贵客。
因听说是京城来的,还很仔细地看了又看那贵客的面容和仆从。
贵客被看了两眼,第三眼便抓住了。
他是个很儒雅客气的人,让人想过他做生意之前一定是考过举人才子。
他笑了笑,那张三四十岁但只一点细小皱纹的脸便更和善了很多:“这位小先生,你在看什么?”
伙计也只是小小的伙计而已,从未被人如此客气地称呼过。
刹那便红了脸,又羞又怕,只感觉这当真不是一个寻常的生意人,哪有寻常的生意人如此客气的?
而他也没想看什么,左右不过想看看京城那大地方来的人,是否和他一样,都长着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罢了。
那生意人瞧见了伙计的红脸,又客气地笑了下,他问:“我脸上可是有东西?”
伙计赶忙摇头。
这位金贵的大老板坐的是熏了熏香的上等马车,驾驶的是吃了草料的上等好马,就是身边跟着的仆从也井井有条。
他的面上更是白净,连一丝风尘仆仆的灰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脏东西呢?
伙计说不出话来,可是不行,他还是得答。
他便绞尽脑汁从自己所剩不多的见识中,浅浅找出两三个好词来夸赞他:“不,您风姿卓著,一派华章,什么脏东西都没有。”
贵客微微浅笑了声,便放过了这位窘迫的小伙计。
屋内铺了暖和的炉火,浮光跃金的阳光从窗棂的一角洒下来,斑斑点点,很像是调皮的娃娃。
美丽的妙人就坐在镶金嵌玉的案旁,迷了人的眼。
刹那,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也生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惊艳。
浓颜净骨,开的最盛的桃花,恐怕也没有这样姝丽的颜色。
迈入厅中的脚顿了,静了,又控制不住重重落下去。
早有训练好的仆从从厅中而来,接替过伙计的活计,引这位奇怪又独特的客人入座。
上好的鲶鱼,鲜美的豆腐,四季最绿的时蔬,叫所有仆从毫不小气地招待了来。
曼妙的女子抬起模糊的面容,招待他道:“余老板,这边请。”
余正平,是京城中很难得的生意人,他自小博学笃行,虽是汉人,却也叫他在八旗握却的京都里闯出了一番天地。
此番过来,倒很难想象,他是缘何来到这小小镇子的。
余正平点头,很儒雅地笑了。
他大大方方,好不遮掩自己的情绪,并不否认这位女掌柜的魅力:“久闻不如一见,一路行过来,都说于掌柜倾国倾城,此番看来,京城第一美人,恐怕也比不得。”
哪里来的久闻不如一见,于桑之也就今年方才展露风头,要说背后的真相,恐怕只能是客气一番。
无人会揭穿这样的客气。
酒过三巡,余正平方才将目的细细透露了一点:“听闻于掌柜身边有个失忆的形影不离的男子,可能见上一见?”
什么形影不离?
同样陪客的李二花脸上一红,暗暗在心里埋怨那可恶的男人败坏了于姑娘的名声,叫别人都想多了去。
左右于姑娘不过就叫他伺候了几回,两人清清白白的,哪里能用上这样暧昧的词?
在李二花开口驳斥之前,那余正平倒是先笑了,客气地赔罪道:“瞧我,也是路上听他们说多了,嘴巴一快,若冒犯了,还请谅解。”
文化人这样一番赔罪,倒是叫一向泼辣的李二花都没了话。
于桑之浅浅一点头,那双漂亮的眸子只往后看上一眼,早就有颇具眼色的仆从伙计去叫了玄烨来。
余正平似是满足,重新将注意力回转到桌上精致喷香的菜来。
“久闻这里的客来福手艺非凡,名声在外,不知道这味道,可是客来福做的?”
余正平本是随口一提,心思并不在这,抬头一看,却瞧见那漂亮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看透了他这个人似的,让他身体一寒,浑身都颤起来。
汗毛直立下。
招待的主人缓缓放松了他的紧张,如同游刃有余地拨动一根绷紧的弦,叫他猜不透摸不着。
“是呀,您可真聪明。”
余正平心里一颤,本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嘴巴,却失去了往日的顺畅。
那些信手拈来的客气话,也就堵在了喉咙里。
半晌,他才低低地吐露一句:“不敢。”
派出的仆从很是速度,不过半炷香不到的时间,便把玄烨请了来。
玄烨一身挺拔的黑衣,眉目紧拧,不知道这位奇怪的客人为何要找他。
同时在仆从的口中得不到信息,便愈发有点冷了。
“掌柜的。”
一声轻声的通报,如游鱼似的仆从散开,露出他刀削骨立的一张脸来。
眉目高贵,气宇轩昂,极具压迫感的气质,让正在饮酒的余正平转过头去。
“啪嗒”一声,是杯盏差点碎在桌面的声音。
余正平怔怔的,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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