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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古代养雪豹郎君》 9、烤鹁鸪(第1/2页)
河鲜粥这般丰盛的,实乃可遇不可求。入夜,贺乙歇床上时没忍住回味,甚至琢磨起了荤肉。
想他穿来此处后,便没有吃过禽肉兽肉,鱼虾虽不错,可一旦想起初来时被雪豹送来的那只灰兔和白雉鸡,自己竟没吃到,心里就怄得很。
当时他当然没觉着有什么,经此几日,吃得这般清淡,不禁越想越悔。
这兔子洞难寻,但做个简易的笼陷阱来捕捕野鸡,应当可以一试。
不过做陷阱他也是头一回,没有实战经验,勉强算是有一点理论知识。因他以前玩过款动作冒险游戏,该游戏主打的卖点里便有打猎这一要素,里头教了好些关于打猎的知识,以真实考究为噱头吸引了不少玩家。当时他也沉迷了好一阵,以至于现下还能记得些许打猎的知识。
而原身对于打猎则知之甚少,仅知他们村的老猎户没有传衣钵给后人便去了,而徐猎户算是个例外,原身几乎不清楚徐猎户的情况。
这年头打猎是门虽赚钱但风险性很高的技术活儿。技术活一般不轻易外传,毕竟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若想寻到师父传授,须得拜师礼给得足够多,可光是钱到位,人家也不一定就愿意教,起码得与其为同亲族,或是有别样人情,才沾得上关系。
猎户看着光鲜,来钱易,但其实跟农户一样,都是看天吃饭,个中心酸甚少人知晓。猎户每年交的税颇重,一些动物的母体幼体又有着不同的禁猎期,对猎户的限制不小,加之有时还会受官府召集,组队去驱赶野兽,虽说并非强制,但一般猎户何敢拒绝官府的“请求”。还有必须打点好与货商的关系,毕竟那是切实关系到赚头的。更甭说当猎户顾不得种粮,除非有家里人帮衬,不然主粮还得另买,若是学艺不精,或运气太背,到时怕是连温饱都会成问题。
贺乙便在这胡思乱想之中,缓慢寐去。
翌日,贺乙背着空背篓往丛里去,不过没走多远,因顾虑进了昨日那少年的活动范围。片刻后,他望到不远处有三两只雉鸡,雉鸡听到丛里窣窣细声随即散去,留下了一小片的空地,贺乙便不再深入,就地布设陷阱。
他要制的陷阱用不着什么工具,寻来一根树杈,将麻布上的麻线解下来,再卸下背篓来,陷阱所需的材料便凑齐了。
组装也不复杂,将背篓倒扣地上,用树杈顶起背篓边沿,抬起一个口,再将麻线一端捆在树杈上,另一端则捆住一根新的小树枝,然后将这根小树枝用力插入土里以绷直麻线。
贺乙拢共弄了两条麻线,分别横在猎物走进背篓下的路上。
最后他用手模拟野鸡行进,去绊倒麻线,看是否能将树杈带倒,前后试了几遍,微调了下,一个简易的捕野鸡陷阱便算成了。
接下来还要准备饵料。
饵料他只带了把糙米来,原本想着应该够了,但来的路上,他见到地上有许多一道一道的、长长曲曲的突起,似是土里头有什么钻过。
他以前为着钓鱼挖过活饵,知晓这些歪歪扭扭的泥道下藏着蚯蚓,野鸡也好吃这个,贺乙便决定抓几条来添些饵料。
他顺着那些凸起的痕迹,徒手往土里掏,一一翻开,不多时便抓到了三两条细长褐红的蚯蚓。
他将蚯蚓捏成几截,与糙米放在一块,再同放在篓下稍外些的地方。蚯蚓还在不停蠕动,贺乙只好又捏了些泥巴将蚯蚓都塞进泥球里,好让它们别跑远。
诱饵也下了,贺乙察看了会儿自己首次制作的陷阱,随后便留下路标原路返回了。
毕竟缺乏经验,他拿不准野鸡会不会上套,不过这个陷阱不行,他还知道另外几种陷阱的做法,有些还得去砍竹子,利用竹子的柔韧性和回弹力触发陷阱,难度大上不少。
且看吧。
到了下午申时,贺乙便折回此处,想瞅一眼有无猎物上钩。
离远便看见背篓没在原处,而是侧倒在一旁,篓子里头啥也没见着,篓子的竹篾缝里倒是夹了根棕黑的羽毛。
贺乙拎起来细细观察着,判断不出到底是雉鸡毛还是旁的什么禽类羽毛。
而饵料早已不翼而飞,树杈和一条麻线倒在地上,另一条麻线则依然稳稳地横着,没有被动过的迹象。可见此处确实引来了猎物,但不知猎物是不是太大只,背篓套不住它,让它带着背篓跑了段路,最后才挣脱背篓跑了。
贺乙摸着下巴,寻思不应该呀,背篓蛮大的,容纳一只野鸡应当绰绰有余。许是触线位置太靠外,背篓扣下来时,猎物还有半身在篓子外,所以篓子没法将猎物完全封在其中,才让猎物跑了。是了,他那时试验的时候,用的自己的手,没考虑到猎物实际的身长可能会不一,遂疏忽了。
贺乙没气馁,重新布设了陷阱,试着将篓子的边沿抬高些,但这样一弄,篓子倒下的方向难以控制,又只好作罢。他调了下麻线和饵料的位置,使其更靠里一些,又怕野鸡看不见诱饵,便在陷阱外侧也撒了一点糙米作引。
次日一早,贺乙再次来到陷阱处。
贺乙对这简陋陷阱没抱什么期待,因他知道昨日的调整不足以解决猎物体型偏大的问题,恐还是会将背篓推倒,即便盖住了它,可野鸡会飞,力气也不算小,很可能会挣脱出去。昨夜睡前他越想越觉得无望,于是细想了几版改进方案,准备将陷阱回收重新布置。
因此当贺乙看到那陷阱捕到了猎物,不禁一脸错愕。他见有东西在倒扣的篓子里扑腾,篓子被带着微动了动,很快又归于平静。
贺乙轻抬篓子的一侧,立刻将手潜进去,敏捷地抓住了里头的东西。
里头的活物瞧着不过巴掌大,一身灰褐色羽毛,脖颈处有一圈黑白斑,其精力似是殆尽,在贺乙手里并不如何挣动,只“咕咕”喊了两下便没声了。
原身对此有印象,此乃鹁鸪。
没捕到野鸡,却捕到了鸟儿,胖胖的,看着肉不算少。贺乙的眉梢不禁染上笑意,他挟住鹁鸪的翅膀,拎起背篓麻线等工具,就往牛棚走。
这个时辰做饭是有些早,不过这只是于他而言,实际上当地人就是现下这个时辰——巳时做早饭,然后申时做晚饭。而他先前习惯正午煮一顿,天黑前再煮一顿,将早饭省略掉了,不过不是为着减肥什么的,纯粹是因为他起得晚,这山里又缺粮,以及图省事。
诚然,一日两顿对他而言,是不太习惯的。在前世,他多是一日三顿。更不消说他现在这副刚满二十的身体,食量并不小。此下他感觉肚子空空,已是饿了,因此决定去将鹁鸪给宰了当早饭。
原身也没什么下厨经验,但平日里老被喊去处理鸡鸭,只是吃的时候没他的份。
贺乙嗤笑了声,眼里的冷意仿佛要凝结成冰,片刻后才退去。
水煲开后,贺乙一刀抹了鹁鸪的脖子,血都给放了,然后用滚水烫皮去毛。
他虽有原身记忆,但实操过后,崭新的记忆覆写进脑里,他才有属于自己的真实感。
贺乙坐在板凳上,仔细地给鹁鸪拔毛,其中有一些毛根断在了毛囊里,他也一丝不苟地捻出来,最终将毛去得很干净,露出鹁鸪灰粉色的皮肤来。
接着他将鹁鸪对半砍开,由于不会处理内脏,将其剜下后便弃一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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