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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古代养雪豹郎君》 8、菜干溪鲜粥(第1/2页)
贺乙预想过可能会被骂多管闲事,甚至可能会被当成臭流氓,毕竟方才搂人的姿势,他现下想了想也觉着有点暧昧,不太妙。
而少年也正如他所想那样,面上愠色渐深。
贺乙见对方如此反应,当即了然,正备接受对方的痛斥时,意外的是,少年着实开口了,音色清冽,语气腔调却不似含着怒气。
至于为何他会从侧面分析对方情绪,而非直接分析对方讲话内容,皆因少年讲的话,贺乙愣是一句没懂。
舂子村乃至鸪猡镇上的人说的方言,原身皆有听闻,虽说即便只隔一条村子,口音便多少会有些差异,但一般而言,都会在他大致能听懂的范畴之内。而少年说的方言,贺乙毫无印象,且其断句发音听起来也跟当地话相去甚远,反而比较像某种外语。
……他莫非是胡人?
如此一想,贺乙便没忍住朝对方眼睛看去,虽离得远了,但贺乙还是能瞧见对方不似黑色或棕色的瞳色,而是略略偏灰。
这让他更为笃定心里的猜想。可同时某类忧虑又隐隐浮上心头,脚下的这座犽猡山是归在舂子村的地界里头的,甭说是外来人,就算是邻村的,也得跟里长打招呼,有过明面的许可文书,才能到这山上来。
那么眼前的少年此时此刻于此处出现,就有些微妙了。难不成是盗猎者?山匪?又或是潜伏在山里的别国奸细?
然而对上少年那清澈敞亮的目光,贺乙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是听不懂少年说的话,但少年或许能听懂他的话也不一定。
贺乙便道:“我先道声抱歉,方才我以为你不懂水性,溺水了,才去将你扶起来。现下看来是我误解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少年听得仔细,面上并没有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似是能听懂他的话。但面上的愠色依旧,仍然瞪着灰蓝的眸子,看着贺乙。
贺乙看不出对方是否听懂了,继续道:“方才还差些将你摔了,但并非我有意。其实……我身上可能感染了疫病,本不该与你有身体接触,但我以为自己是在救人,才贸然碰了你,真的对不住……”
少年听了,却没作出什么反应来,依然看不出他听懂与否。只听他学着贺乙的发音声调,重复道:“疫病?”
“嗯,疫病。”贺乙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些已经淡了许多的红疹,试着解释道,“就是一种会传染给别的人,令其他人也像我这样长疹子发热的病,有些病重的,还会死。因此我不该靠你太近,这是我错了。”
方才那一碰,也不知道会不会怎么样。贺乙心里忐忑着,但总归要说明清楚,“要是你觉着有哪处不舒服了,记得来寻我,我就住在那边的屋子里。”
事已至此,若是对方真的染上病,那他肯定得负起责任来。就是希望不会走到这一步,对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把他命赔了也于事无补。
也不知道现在镇上染疫了的人都怎么样了,他出事前便有好几人死于此疫病,但他并不清楚镇上感染的人统共有多少,只能寄希望于这病传染率不高,或致死率不高,情况没变太糟糕。
待贺乙说罢,少年面上愠色尽数退去,反而将看得贺乙一头雾水。
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随后少年说了两句,似回应贺乙让自己有事找他的话,但贺乙有听没有懂,杵在那儿像根木头。
贺乙问少年住哪里,少年指了指北边,也就是徐猎户所在的峰头方向,不过就不知是乙丙丁戊哪一个峰头了。
少年看出他的疑惑,又补充了句,可惜语言壁垒仍在,贺乙的眼中写着清澈的无知。奇异的是,二人如此各说各话,生生交谈了好一会儿。
不过聊了半天,少年一直打着赤膊,贺乙的注意力不免偏了去,沉吟着对方能不能把衣服穿上。虽说刚游完水,又都是男人,上身不穿也正常,算不上冒犯。但是他那两处实在是……过于粉嫩了些,贺乙觉得自己多瞧上一眼都是在冒犯对方。
他要是直男还好,可他不是。万一当着人家的面起立了,那画面他不敢想……贺乙只好将视线牢牢锁在旁边的溪流上,余光不及少年所在之处。
少年对贺乙复杂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他注意力已从贺乙身上转移到了地上的那堆柴枝上头。他忽地将手里的溪虾丢到柴堆里,然后蹲在一旁,拿起树枝随意拨一下,虾嗖一下便落到了底下去。
贺乙因只瞅着溪流,留意不到对方在做何事,但半晌没听到对方说话,反倒起了些窸窸窣窣的动静,贺乙一时好奇,悄然将视线挪回来,欲看怎一回事。
然而对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即便他看了,也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干什么。
少年有些懊恼,蹙着眉将虾从柴底下掏出来,再次试着放在柴枝上头,但这样放根本放不稳,虾照旧落到底下去了。
贺乙越看越糊涂,也被带着糊里糊涂地蹲了下来,莫名沉思:柴堆做何用处?……生火。
对了,很显然是生火……莫非?!贺乙恍然大悟,问道:“你是不是想要生火烤虾吃?如此,你随我来。”
少年听了,还当真站起了身,慢慢跟随贺乙往牛棚走去。只是他走姿相当怪异,贺乙自然以为他腿脚有什么不便,默默放慢了脚步。
贺乙能感觉到对方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便没回头望,也就没看见少年垂下头,循着贺乙刚踩出来的泥泞足印,一个一个地用他玉白的赤足覆于其上。少年时而抬头,望着贺乙的背影,模仿着贺乙的走姿往前迈步。
抵达牛棚时,少年的走姿已与常人无异,瞧不出半分幼儿学步时的生涩了。
火镰生火相当简单,贺乙给少年演示了一遍,先将艾蒿制成的火绒覆在火石表面,接着将火刀与火石擦碰击出火花,引燃火绒,便能生出明火。
少年目光炯炯地瞧着,虽然与贺乙隔得有点远,恐会看得不清,但轮到他上手尝试后,竟一次便成了。
贺乙不由得给了他竖了竖拇指,少年看到后,也学着竖起了拇指。贺乙微诧,条件反射地将另一只手的拇指也竖了起来。少年也跟着学。
两人便莫名在那儿你赞我、我赞你了起来。
玩闹过后,贺乙取来菜刀,将树枝削成了两支木签,他没法削太细,但尽量将木刺都去了。然后跟少年要来那两只奄奄一息的溪虾,挑了虾线,再由下往上串到木签上去。
两人各生了一火堆,贺乙给了少年一串虾,让他学着自己烤。
少年目光炯炯地瞧着贺乙手里的串,不时学着贺乙的动作转动木签,不一时,木签上串着的虾已显出明亮的橘红色泽,逸出淡淡鲜香。
透明的虾肉变得紧实雪白,被鲜红的虾壳包裹其中,其实贺乙并不清楚要烤多久,但瞧着这颜色,应当是熟了,再多烤两下便告诉少年可以吃了。
少年贝齿轻启,将虾头和木签一齐咬下,还生猛地在嘴里咀嚼了几下,不过很快吐了出来,不住地用手往嘴里扇风,看起来不像是被扎到,反而更像是被烫到。
看得贺乙人都傻了,他寻思为何有人连木签不能入口都不知,更别说一般也不连壳吃虾头啊。
贺乙瞧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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