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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在古代养雪豹郎君》 11、红糖豆腐花(第1/2页)
想是那么想,怎么干还得从长计议,现下他不仅没钱没人脉,对舂子村的人事物也都不甚清楚。即便有原身的记忆,但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话,很难真正捋清各种情况,所以还是得等他回村后看看再论。
至于回村的时间,他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按唐疯子说的两日后,再下山去。
不过他猜不透的是,一开始唐疯子是说他的疫病已愈,后面为何又改口告诉自己他并非染疫呢。莫非他们二人悄悄商量时,是在讨论是否要瞒着他真相?如此一来,先前判他染疫之言明显便是里长授意的。
贺乙直觉这背后定然关乎着某些潜藏的利益关系,但他想到头都疼了,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来。贺乙岔开腿坐板凳上,用腕部揉搓太阳穴,揉了好一会儿,凝着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来。
随后,他目光无意扫到那堆艾蒿和陶碗,才想起来这有里长赠的物什。
他将陶碗拿起,解开其上充当碗盖的箬叶,碗里的内容便显露了出来,在一层浅而透亮的褐红色糖浆水之下,细腻光滑的豆花仿如乱砌的玉砖,参差错叠,莹莹澈澈。
然贺乙的头还隐隐刺痛着,一时提不起食欲。
先放着不吃也行,只是他不知里长送上来之前这豆腐花放了多久,耐不耐放,万一放变质了,那便浪费了。
想着想着,贺乙脑内忽然掠过某人馋鹁鸪腿时的面容,其眉心一动,放声唤雪茨,想让他来帮忙解决掉这碗豆腐花。
岂料喊了好几声,都不见雪茨回应或现身。贺乙猜他应当已然走远了,于是取来匙子,自己将豆腐花吃了。
豆花口感滑嫩,还能感觉到一丝凉气。拌的红糖水甜味比他想象中要浓,明明糖水不多,却挺甜的,好在一点都不腻,搭配只有豆香本身没什么味道的豆花一起入口,属恰到好处。
这么一碗豆花,毋须片刻便见底了。豆花一点都不顶肚,但他也懒得折腾了,权当这就是吃过午饭了。
贺乙将碗涮干净后,便拎起那捆艾蒿,回猎户小屋去了。
……
入夜,青白月光斜照在被子上,割裂了屋内一片漆黑,散发着微弱的亮光。微风披拂,青草香被卷着吹入屋内,搅散了残留在屋内许久的艾蒿熏香。
外头蛙虫鸣奏,里头只余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贺乙躺床上好一阵了,头不疼了,却也一直睡不着。
早上的事于他而言还未过去,他心里又烦又乱,多少有些焦虑。倒过来想,他对于穿越这事似乎已然接受良好,兴许是这里的一切都那样真实,和阿嬷的相处是真实的,目睹阿嬷的死亡也同样是真实的……
他无法将自己置之度外,做不到无动于衷,甚至隐隐勾起了以前他真正的亲人去世时的所感到的悲愤、无力以及深不见底的绝望。
莫非来到这个新的世界,依然逃不掉被负面情绪缠绕吗?贺乙倚着土墙,睁着逐渐空茫的双眼望着前方,心绪飘摇。
恍惚间,贺乙那似乎要脱离出体外的生气,被屋外一发震天咆哮激撞回了体内。待他回过神来,那发咆哮的回响依旧震耳欲聋,仿佛只有一墙之隔,而那极似猛虎的音色,让贺乙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腰来,攥紧了被子。
这犽猡山竟真的有老虎?村里人传是这么传,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传闻,近年来一直没人亲眼目击过,平日也没人会往深山里去,因而没几个人当一回事,更怕野猪这类寻常的猛兽。
贺乙也没当一回事,以为老虎仅仅是个遥远的传说,何况他所处的猎户小屋在最外围的甲峰山腰上,是村民们都敢上来采集的地方。再深的乙峰他也去过,除了巨蟒,便没遇上什么凶猛野兽了。
得,这下是伤春悲秋的时间都不给了,直接一脚将他踹到地狱门口。
贺乙屏着呼吸,努力静下心来,试图细听那声音到底从何传来。然而咆哮声已然停下,外头又恢复了虫蛙奏鸣的曲子。
假如真是老虎,对方足下有肉垫,基本听不见它的脚步声,至多能听到它行进时踩踏到落叶或其他什么的声响,但贺乙细听好久,什么都没听见。
屋里虽暗,但习惯了这个亮度后,还是微微能视物的。角落里摆着装有水的陶罐,水蓄得不多,并不怎么重,拿去堵门似乎没太大作用。
要不还是装死吧。贺乙放慢放轻了动作,缓缓潜入被子里头,安静躺着。
时间似乎被拉长,一分一秒过得极慢,就在贺乙心跳终于回落正常时,隔着被子他却又听到了一阵响彻夜空的嚎叫声。
“啊嗷——”
此声没有老虎狂哮那般震撼与空灵,听起来反而有种憨憨的、雄厚的味道。
好像有些熟悉,在哪里听过似的。少顷,贺乙想起来了,是雪豹的叫声!
这嚎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贺乙刚以为要结束,然而,虎啸声又响起了。贺乙稍稍掀开被角,声音听得更清晰了,虎啸声与雪豹的嚎叫声你来我往,像是在吵架一般。
两把声音都很响亮,一东一西,但听得出其实离猎户小屋并不近,且有越离越远的感觉。
双方还在相互威慑,但雪豹的叫声全然不够威严,还有些魔性,本该是剑拔弩张的氛围,贺乙听着听着,原先高悬的心直接坠回实处,甚至差点在被窝里睡着。
半盏茶后,两边的声响都平息了下去,然后便不再起了。
贺乙沾染了睡意,眼睑愈沉,就在他快要睡着之际,小屋的门被推开,老旧的门轴发出“欸——”的声响。
贺乙霎时被惊醒,抬起头便看见一个白白的朦胧身影走了进来,身后一条大尾巴竖得高高的,尤为显眼。
“是雪豹?”贺乙的尾音是往下降的,刚问完,他心里却已有了答案。
对方没有回应,用尾巴将门阖上后,也不走近,就立在门后不动。
贺乙一头雾水,难道不是雪豹?不能啊,即便没有足够的光线,但贺乙还是看得出来大致的轮廓和毛色花纹的,总归不会是头白虎吧。
“是雪豹吧,我们认识的,是吧?”应该不会还有别的雪豹吧……
“嗷。”对方应声道。
看来还是那只能听懂自己说话的,贺乙放下心来,又问道,“你早上都在哪里,怎么都不见你?”
雪豹叫了几声,似在回答,但贺乙依然没能听懂雪豹的兽语,不过不妨碍贺乙跟见着熟人似的,同雪豹寒暄了起来。
“刚才山上是不是有老虎在叫?你在跟它对峙吗?”
雪豹点点头,贺乙也看见了,虽看不清雪豹的样子,但它的动作还是能用视线轻易捕捉到。
“你不怕它?”按理说,雪豹应当没有老虎凶猛,体型也差老虎一截,感觉没有可比性。
雪豹似是听出了贺乙对其强悍实力的质疑,一把子窜上土床,带着泥的爪子踩在床头,拿毛茸茸的大脑袋去拱贺乙,以示不满。
幸好土床夯得实,一人一豹都没什么事,就是雪豹似乎对它自己的力气没什么自知之明,将贺乙拱得快掉床下去了。还有它无意间踩住了贺乙不少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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