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娇稚: 26、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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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而还扭头瞧了瞧底下那些人。

    赵继也是与阮颐修从小便识得的,自然清楚与这黑心眼儿的口舌之争没甚么必要,但还是给气着了。

    也确实无错。

    成阳侯世子的分量不仅在家世,更在他个人。

    目前来看,还是保持着表面功夫比较好。

    “既是如此,本殿还是回去喝罢,在这留着也是败兴。”

    阮颐修再次拱手作礼,转身,方才脸上端方如玉的笑瞬时消失,凤眼幽深,抿着唇往回走。

    ……

    “本殿乏了,用膳的心思都给败了。”

    赵继瞧了眼楼上,方才的位置已不见了阮颐修,转身直接拎起跑堂小厮托盘上的酒瓶,伸直手倾着,尽数倒在了魏文越的脸上身上。

    魏文越本便痛得快要昏过去,又被这辛辣的酒浇清醒了,刺得脸上的伤口仿佛要再裂开似的,心中更是屈辱。

    “这是本殿赏你的。”

    “敢于执言可不容易。”

    直到倒干净了,赵继才扔了酒瓶,示意随侍记得将银两赔给掌柜。

    他可不是个不讲理的,不过居客楼掌柜好似不在,不若早前就出来拦着他了。

    虽不省得居客楼后头是谁,但还是需得找人打点一下。

    见这贵人走了,四处缩着的宾客只觉晦气,好生用个膳还遇到这档子事,随即纷纷放下银子就走,只剩一地狼藉和四五人半死不活地倒在那儿。

    ……

    繁枝无聊地把玩着茶桌上的茶筅,虽说今日精神头恢复了些,可此时她想回院子里好生歇着。

    “阿稚。”

    “哥哥怎的才回来?我都饮了三盏茶了。”

    见阮颐修推门进来,繁枝立时从座上站起身,攥住他的衣角,抬头有些不满地瞧着人。

    妹妹这娇气模样倒是让阮颐修看笑了,弯下腰给繁枝紧了紧兜帽。

    “哥哥遇到的人有些聒噪,多说了会儿。”

    “我们从后门出去罢,方才楼下有几人醉酒扔了些东西,地上碎渣子多不好走。”

    好在居客楼有个后门,不若前头那场面一时半会也收拾不清,吓着阿稚便不好了,更何况那几个人还没被抬回去。

    “嗯。”

    马车已经早早赶到了后门处候着,长余站在后头忽而一顿,想与自家公子说什么却被挥手阻止,而后便了然地轻微点了点头,默默移了个身形虚虚挡住了繁枝。

    ……

    当晚亥时二刻,阮颐修的书房还亮着,门紧闭着,长余抱着手站在外头。

    阮颐修并不是在想三皇子,而是李和。

    李和今日说的,他及至现下还不愿相信,更不愿去想若是与长辈们说了又会怎样。

    “姑娘身子极弱。”

    “这需得劳公子好生想想,贵府夫人生产时是否遇着了什么事?”

    “这脉象瞧着倒是有心疾,自姑娘生下来便有了。”

    “故而姑娘有早夭之相。”

    阮颐修当时下意识地握紧了拳,用力地闭了闭眸再睁开,努力保持着镇静。

    “可有法子?”

    “倒是有,只是公子需得知晓姑娘的身子已然这样,生来如此并不能根治,后头得精养着,不若还是可能会出事。”

    李和说完后,便感觉到投向自己的视线带着锋利的杀意。

    “你到底是从何而来?”

    无怪阮颐修如此敏感,侯府为繁枝请的大夫太医不计其数,都是称说生来病弱,并无一人能拿出具体法子。

    现下听来忽觉得有些神乎,不能根治便还是有危险。

    当年究竟……

    “我啊,就是个无名小卒。”

    “世子无需怀疑,只需知晓李和并无一点恶意。”

    面前人称呼变了阮颐修自是察觉得到,虽一身怀褐但其眼神清明,他便先压下对身份的追问。

    “法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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