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怪我始乱终弃: 17、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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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挡了恶咒,没有皮外伤,对识海有影响,会放大负面情绪。”

    所以才哭着回来吗?

    解昀抬手敲了敲门,屋内有什么东西直接“嘭”地砸在门板上,里面是沈负雪咬牙切齿:“我说了滚,殷放!……呜!”

    呜?

    愤恨的嗓音里夹杂着压抑的啜泣,别人传话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沈负雪哭又是另一回事,解昀忙道:“沈负雪,是我。”

    沈负雪居然没察觉他们来了屋外吗?

    屋子里激动的嗓音静了一瞬,而后是低低的、努力克制的哭腔:“解……你、你先走吧,我自己待会儿就好。”

    “让我陪你。”解昀站在门口,“花含玉也在,他能帮你看看。”

    花含玉连忙唤他:“负雪,负雪开门好吗?”

    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屋门终于有了动静,缓缓打开,露出沈负雪一张清泪潸然的脸。

    他眼角晕了红,桃花眼碎了满池秋水,隐忍、委屈合着清泪止不住淌下,凝噎咽咽,他抬眼望来,望得解昀心头一揪。

    “你、别!”解昀不知所措,什么话都乱在脑子里说不出了,只得慌忙抬手给他擦眼泪,怕下手太轻又怕太重,袖口很快被沾湿,但泪水仍不断。

    花含玉也乱了阵脚:“先让我看看!诊脉、不是,探识海?不不还是诊脉!”

    沈负雪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得先咽咽嗓子,免得哭腔泄出,他不想自己这么狼狈,轻柔地握住解昀替他擦眼泪的手,当视线划过殷放时,眸光倏地变得冷硬。

    “先、让他滚!”

    萧子乐:“滚滚滚这就让他滚!殷放听见没,别杵这儿添乱,赶紧消失!”

    殷放拳头捏得死紧,但对上沈负雪那双泪意也盖不住憎恶的眸子,瞬间无力垮下,掌心掐得出血,最终还是咬着牙转身。

    众人拥着沈负雪回到屋里,把最好的位置让给花含玉,紧张兮兮等在旁边。

    别看花含玉方才也很慌,但上手后仍旧靠谱,细细查过,点头:“以负雪的修为,灵力自行运转半天后就能把恶咒消除,除了放大负面情绪、挖掘痛苦记忆外,不会有别的损伤。”

    “还有你手臂经脉灵力流转微滞,有暗伤,但恢复得很好,几乎已经痊愈了。”

    听到花含玉提起手臂的伤,沈负雪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没被看出来,嘴唇嗫嚅一下,而后又被他死死咬住。

    大约是他此刻模样本来就不正常,因此众人并没多想,解昀倒是想问什么时候受的伤,但看沈负雪的模样,暂且忍住了。

    毕竟他此刻情绪本就起起伏伏,受伤当然不是什么痛快事,还是别惹得他想起来。

    柳非给沈负雪喂了点水:“这模样还要持续半天?总不能放他就这么哭着,心伤也是伤,被迫回忆苦难就够痛了,那……引导他努力想些开心的事?”

    是个法子,不过突然让人回忆高兴的事,很容易先想到最近发生的,萧子乐说:“那就想想你前段时间回天门宗吧,你终于十七了,掌门给你取了字,还送了好多生辰礼,肯定开心吧,你回书院来还没跟我们细说过呢,快讲讲。”

    话没任何毛病,但他们却见沈负雪身子一晃,瞳孔骤缩,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砸得更烈了!

    萧子乐:“卧槽!”

    花含玉:“啊啊!这个法子不行吗?”

    柳非:“负雪!”

    不过一句话的功夫,沈负雪突然就抑制不住了,身子猛烈颤抖起来,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嘴唇被他狠狠咬破,流下血线,他抱着胳膊,难以遏制地呜咽出声:“啊……不,痛、别……”

    他动作逐渐变得狂乱,以蛮劲儿箍完手臂后又去死死抓住脑袋,已然是癔症模样,萧子乐和柳非忙去锁他手臂,避免他伤害自己,结果被人压制沈负雪反而骤然抵抗,猛地挣扎起来。

    癫狂中的人气力超出他们想象,柳非和萧子乐一时居然没能抓住,让他脱了手,接着,谁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沈负雪居然一头往床柱上撞去!

    众人骇然:“负雪!”

    书院寝屋皆是玄木做床,灵气很盛,对修炼有好处,玄木结实,可击石凿金,这一下要是让他撞实了,铁做的脑袋都得开花。

    电光火石间,解昀闪身至前,沈负雪一头撞进他怀里,力道很大,解昀背结结实实砸在玄木床柱上,疼得青筋冒起,闷哼一声。

    萧子乐和柳非赶紧扑上前,解昀却顺势揽住沈负雪,不顾疼痛,用力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别想了,没事了,沈负雪,你在这里,不在他处。”

    解昀身上带着股霜雪的清冷,被他包裹着,沈负雪打了个颤,胡乱扣住解昀胳膊,艰难找回一点神智,挣扎力道小了些,但依旧断断续续嗬气,也不知是怎样的痛苦被翻了出来,让他竟如此难以承受。

    沈负雪不是个脆弱的人,他们都知道。

    萧子乐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恶咒真不会杜撰什么幻象,从而影响人神智吗?”

    花含玉也急,但他肯定道:“不会,从灵力构造来说绝无可能。”

    柳非:“得再想想其他办法,灼华,可有伤到?”

    解昀白着一张脸摇摇头,不过花含玉在这儿,有没有伤他们说了都不算,花含玉按了按他脉搏,往他嘴里送了颗丹药。

    丹药下去,解昀面色好多了,他揽着沈负雪:“我用无情道心法,暂时替他压制下情绪。”

    现在只能什么方法都试试,其他人忙把沈负雪扶起来坐稳,解昀在沈负雪背后盘膝而坐,丹田运转灵力,在沈负雪几个经络位置下印,引导灵力流转。

    待到一个时辰过去,天都黑了,月亮爬上高空,解昀才收了力,手一撤,沈负雪就朝后仰倒在他身上,眼神涣散,浑身力气都抽干净了,白皙的面颊上布着冷汗,看得人心疼。

    但好歹泪已停,也不再难受得发狂了。

    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给他俩施了清洁术,解昀道:“只能压制片刻,我得给他继续注入灵力,才能维持效果。”

    萧子乐确认了时辰:“那你今晚得留下了,不然我们都守着?”

    柳非想了想,却说:“负雪方才失控原因不明,或许人多声音杂乱也会刺激他,我们还是走吧,让环境清静点试试。”

    他给解昀留下一瓶补气丹:“灼华,若有事记得叫我们,马上就能到。”

    他们五人住处挨得近,确实是喊一嗓子其余几个都能听见。

    解昀点头,三人依次出去,花含玉落在最后,轻轻阖上门,屋中一下就静了,只剩他们两人。

    解昀将沈负雪从怀里放下,让他在床榻上躺好,自己转身先取了补气丹,刚倒出一颗,就听得沈负雪失神喃喃:“师父……爹……好痛啊……”

    爹?

    解昀拿药的手一顿。

    人在痛苦难受的时候会下意识依赖亲近的人,沈负雪想到他师父不奇怪,但他从未见过自己亲生父母,哪里来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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