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歌: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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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狱了一位二品大员。不得不让内阁惶恐。

    裴岘这些日一直在京卫营,这一日陛下突然下令换防,步军都统衙门和京卫营换防。

    突然而来的旨意让赵善易也有了惧意。京中少有这样的的变动,赵善易也不顾之前的避嫌了,夜访裴岘的外东苑。

    裴岘正在兄长书房里,裴荀还在嘱咐他:“万事不要多言,京卫营是陛下的亲兵,你只管当好自己的差事就好,京中的事情不要多问。至于赵善易,他和孟廷元互为犄角,有孟廷元在前,有时也轮不到他,再说了还有廉亲王在呢。”

    裴岘也只是说:“京中不会有事,江南的事有些麻烦。”

    正说着,门外的人说有人来找二爷。

    裴荀便摆摆手说:“去忙你的吧。”

    裴岘走后,徐氏进来问:“蕴玉遇上麻烦了?”

    裴荀面色不太好,喝了口参茶:“没有,我不担心他,蕴玉做事我很放心,只是朝中有些事拿不准。”

    徐氏见他比之前瘦了很多,心中忧虑:“老爷要保重身体,轻减了很多。”

    裴荀冲夫人笑笑,也不再说了。

    第30章 最好的茶

    ◎是赵阿鲤泡的茶◎

    赵善易熟门熟路, 进了院子已经尝了口夏守忠泡的茶,和夏守忠正先聊着。

    见他进来也没起身,靠在椅背上坐没坐相叹气:“蕴玉, 我这心里乱糟糟的, 到底出什么事了?自来我们和刑部是分管南北之势,怎么一眨眼成了你和我换防了?难不成真要出大事了?”

    裴岘尝了口茶,大概是不合心意, 便自己重新去泡了,边泡茶边说:“不碍事, 我们只要当好差就是了,该担心的也是那些大人们的事。”

    赵善易没好气说:“你说的轻巧, 你裴蕴玉是看进陛下眼里了, 谁也不敢招揽你, 可兄弟我不一样啊, 我这儿就是歌词小衙门,这摊子差事, 哪一个不得伺候好了?虽说京中的案子,小的归我,大的归刑部。可刑部的人我哪个能得罪?内阁的不提, 就是六部衙门的大人们我都得供着。”

    裴岘才不管他的干嚎, 淡淡说:“陛下当初就说了,他让你管着步军都统衙门,让你守好京城,你要给他当好差事,你要是当不好, 他到时候可不讲爷孙情份。”

    赵善易这个旁支的宗室子弟, 算起来要管陛下叫一声爷爷的。要不然赵幼澄也不能说算起来他要叫她一声姑姑。

    赵善易见裴岘见死不救, 只好说:“陛下昨晚召我进宫,我谁也没敢提,江南又出事了。”

    裴岘诧异:“冯志?”

    赵善易白他一眼:“冯志有没有事,你能不知道吗?少在我面前装傻。”

    裴岘也不恼,给他重新倒了杯茶,问:“那是什么事?”

    赵善易低声说:“吕大人的学生高崎被下狱了,因为高价收粮,人赃并获。眼下江南正在低价筹集赈灾粮,江南一斗米一百二十文,银一两。这是通价,忠义候连同扬州府定下的价格是一百文,可高崎大人已经同粮商定下了每斗一百三十五文,粮船北上被扣在常州府江阴码头,江南闹成了一片,百姓联名上书,要宰杀贪官,一口咬定高崎吃了回扣。刘正东马上就要到京了,又闹出这样的事,一个江南到底要折进去多少人?”

    高崎是泰和四十三年进士,从地方起步,性情耿直,自来有刚直的名声,不可能贪的。

    裴岘皱眉问:“怎么会突然闹成这样?”

    赵善易尝了口茶:“你这茶不错,什么茶?”

    “春见叶,江南的新茶。”

    赵善易:“给我匀点。有好茶你藏着掖着?”

    裴岘的茶是赵幼澄送的,比起这茶,他还是更喜欢赵幼澄在书院里煮的带着小青柑清甜的茶。

    裴岘连这茶都不想给他,随口说:“只是别人送的一盒。”

    赵善易不罢休:“你去江南一趟,都不知道给我带一点?”

    他讨要惯了,裴岘嫌他呱噪,就起身将盒子一并递给他。

    赵善易还嘟囔:“我这刚回来,跟着御马监的人去宣府吃了小半年沙子,简直遭够了罪。你倒好次次都去江南。”

    裴岘问:“你一个步军都统总督,非要跟着去。”

    “那是我想去的吗?是我们家的老寿星执意要为陛下巡边,陛下让我跟着照看生怕老寿星有个闪失,你当我想去?”

    廉亲王是陛下的叔父,也是他这一房的叔爷爷。廉亲王管着礼部,这次去宣府巡视马场,陛下不放心叔父,便让他跟着去照看。

    赵善易比他大一岁,但性格洒脱,说到一半又问:“那位婉淳长公主是怎么回事?”

    裴岘想起他的辈分,戏谑问:“那不是你的姑姑吗?”

    赵善易听得翻脸:“你这人!姑姑归姑姑,她今年十五了吧?”

    裴岘又变得面无表情。

    “这种事,你少过问。”

    赵善易:“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我还没见过人,听说又差点没了。要是这位有什么差池,老娘娘怕是不能善了,当年陛下登基,老娘娘就挡了一遭,宗亲拥护陛下登基后,老娘娘这才安分了……”

    裴岘这下彻底不说话了,赵善易跟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两句也不说了。

    赵善易和他喝了半夜茶,什么话也没问出来,反倒是被他问了个清楚。

    晚上回去的时候,裴岘嘱咐他:“刘正东入京,京城的治安你上心一些。闹出乱子你脸上也无光。”

    赵善易:“我知道。”

    这段时间京中来了很多人,刘正东的姻亲故旧很多,为他说情的人自然也多。

    赵幼澄刚管裴岘讨来一个要求,还没想好让他帮什么忙,结果眼下就遇上麻烦了,冯唐说押运粮船的掌柜被扣押在江都。

    赵幼澄还在整理凤阳府的游记,不明所谓,还诧异问:“不是已经放行了吗?”

    冯唐惭愧说:“是放行了,当初在江都是因为漕运上加税才被扣,眼下却是大麻烦。”

    赵幼澄心里倒是没那么大惧意,问:“什么麻烦?”

    冯唐垂首,这是他的疏忽:“江南的粮米向来是我的堂弟冯直打理,他是个江湖草莽出身,所以性格舒朗,性情中人,为人豪爽义气,和道上的人也有几分交情,市井中有几分赖名声,所以这么多年生意也一直都平平顺顺。可这次也是因为他的义气闯了祸……”

    赵幼澄完全没有听到风声,刘正东的事情她都是前两天才听说,她惊得半晌没有说话,快速地将江南这纷乱错杂的事情想了一遍,也没想明白,要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将冯直捞出来。

    要是直接找裴岘,他定然会知道,粮米生意是她的,以后会很麻烦。

    所以她连夜就叫了舅舅来商量,李珰听了后惊讶问:“你怎么知道的?”

    赵幼澄:“舅舅别管我怎么知道了,人已经在江都下狱了,冯家兄弟是陇西人,江南那边一直都以为他们是陇西粮商,眼下我也不好在京中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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