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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太平歌》 50-60(第2/28页)
赵幼澄问:“叶雄在步军营怎么样?”
叶嬷嬷:“忙得很,昨日一天都没回来,今早才回来倒头就睡。不过俸禄涨了不少,家里也宽松了。”
普通小吏家中并不宽裕,叶家兄弟两和寡母住在一个小二进的院子里,说是二进,其实就是隔了道墙,叶嬷嬷回去后还和寡嫂住在一个屋里。
兄弟两个升官后,自然好些了,可以换一个大点的宅子了。
裴芝玉陪着章嬷嬷进进出出,见识了她的书房和藏书,十分震惊。她知道自己家里的书都没这么多。
到底出身书香门第,也爱整理书,跟在冬青后面按照单子指挥女婢们按照门类取书。赵幼澄也不拦着,难得太阳天坐在廊檐下看她们晒书。
裴岘进来就看到这幅景象,她坐在廊檐下煮茶,裴芝玉坐在旁边一边翻书,一边笑,院子里的女婢穿梭,和京中的热闹不同,这里一直都很安静。
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宁静。
裴芝玉见小叔叔来接她,心里很开心,虽然她在太微宫也很开心,但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她还是有点紧张,尤其太微宫还有内官,虽然婉淳公主不喜欢用内官,内官都在隔壁的永嘉寺,她在这里见识了皇家的尊贵,也见识了殿下的平易近人,总之很新鲜,但依旧想家……
这位殿下才学非常好,丹青更是了得……
她也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
裴岘见廊檐下的人看过来,他问裴芝玉:“昨晚玩的怎么样?”
裴芝玉站起身有些害羞的笑。
赵幼澄也不起身:“裴大人坐下喝杯茶吧。”
裴岘坐在离她最远对面的下首,赵幼澄问:“今天应该没事了吧?”
他明知道她问什么,也不直说。
“京中这段时间查得严,出门小心一些。芝玉劳烦你照看。”
裴芝玉又想起殿下年前遇刺的事,有些不好意思昨晚至今她都没关心问一句。
乖孩子总是惹人怜爱。
“芝玉很乖,我还要谢谢她给我作伴。”
裴芝玉小声说:“殿下明明拿我当小孩子哄。”
看见什么只要她喜欢,随手就送她了。就像哄小孩一样。
赵幼澄听得笑起来,转头说:“冬青,你去取芝玉买的东西。”
章嬷嬷已经准备好了,连同她送的礼物,整整一大箱子。
裴岘也不多待,领了人就走了,那一箱东西他明明看见了,但一句都没问。
章嬷嬷还笑说:“到底是朝中行走的郎君,这些闺中小事都不放在眼里。”
赵幼澄猜,他肯定遇上什么事了,这么久了,她有点摸到他的习惯了,遇上事情的时候他嘴最严实,半句话都不会透出来。
她也不恼,一想起刘家和周聿昭的亲事要是能成,她心情就格外好。
周聿昭也是倒霉,准确说也不能是倒霉,是失了谨慎。
昨夜他确实彻夜未归,但偏偏理由不能说出口。
安阳侯刘之洲出身江南,族中子弟多是在江南营中将领,他领京畿的武威营,京畿兵马,以裴岘领的京卫营为首。剩下的三营,为武威营,武德营,武英营。
其中安阳侯领的武威营,营中多是江南出身的将领,这次江南的事情,也是安阳侯族中人多有相助。叔祖父不好出面,他来酬谢。
安阳侯这人有些奸猾,历经两朝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受他一个少年人的酬谢。
没得法子,他只能另寻办法,发现安阳侯这个外室也是巧合,他的外室出身江都,和周家还有些姻亲关系。
那个外室女儿倒是聪慧可人,听说安阳侯极宠爱这个女儿,安阳侯本性暴烈,嫡妻性情刚直,早已厌弃嫡妻多年,府中子女少有亲近者,唯有这一外室女十分亲近他。
他认识那女儿也是偶然,到底是做外室的人,不外乎要么是媚态横生,要么是自有一番情趣泼辣或聪慧。
这位外室性情泼辣,但生的女儿十分胆大,他们不过是金风玉露相逢,露水巧合罢了。
只是这外室女不如高门显贵大族中教养的女儿,行事大胆,少了些规格教养。但胜在有情趣。
遇见他心生爱慕,便屡屡约见,丝毫不惧人言。他知道对方是安阳侯女儿时,还觉得棘手,可等江南回来,就知道真是天助也。
男女之情,难免意乱情迷,昨夜上元节灯火,她便出来寻她,只是此事到底不能见人。
一夜酒后宿醉便住在外面,等再天亮,就出了这种乱子。
周聿昭也有些茫然,刘小娘子又是何人,他虽然算不上情真意坚,但也不是那等声名狼藉的花丛浪子。
况且这刘小娘子之事,他确实不知。
有些事就是这样,巧合也不是每次都是好事情。运气总有用尽的时候。
刘家长媳小高氏一口咬定小姑子带人去寻忠义候求助。
但刘小娘子如今还不见人,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周聿昭只对刘家生厌,犹如附骨之蛆令人作呕,,但无可奈何。
更有人证他昨日带着女眷,无可自辩。
傍晚时分,冬凌又回来了,悄然进了书房和赵幼澄说:“办妥了。”
赵幼澄听了眉眼都是笑意,“那就,替忠义候府准备贺礼吧。”
今夜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衙门的人,将会在周聿昭的别院中搜到刘小娘子。
冬凌还说:“昨夜别院中留宿的女眷,今日午后才离开。”
赵幼澄听的心中膈应,真是不知廉耻。
可想想,又觉得好笑,真是好事成双,周聿昭说不准前脚娶妻,后脚就能纳妾。娇妻美妾才是人生幸事。
“那其他被掳的人呢?”
冬凌:“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其他的不敢再多有动作。”
赵幼澄也理解,点点头让他去休息了。
她等到了回音,赵善易则是坐在堂上还在为褚英当这个中人。
他从来后就只管喝茶,为刘家从中说和的是御史台监丞刘相,他虽然姓刘但和刘重儒并无亲属关系,刘重儒为官这些年到底有些香火情。
刘相被褚英咆哮一通后,有些心虚,但更多是面色涨红,羞愤至极,一介蛮夷武夫岂可侮辱我!
赵善易只管看戏,他就是怕刘家狗急跳墙把裴岘扯进去,他虽然可以调侃裴岘,却不能让刘重儒这等人攀扯到好友。
他这个人也是有意思,见褚英占了上风,眼看着刘相要咆哮了,立刻便劝刘相:“刘大人莫要觉得生气,可否听我一言?若是忠义候当真没有逾礼,自可辩白。褚英虽然性情有些鲁莽,。但也不是不懂礼之人,但忠义候至今不肯露面,再说了走失也不是只是一人,万事都有个缓急,五城兵马司的人满城还在追查。但话说回来,若是当真有小儿女之情,今日刘大人一行也是成人之美,刘家和忠义候府喜结连理,他日刘大人就是主媒之人,自然被奉为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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