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歌: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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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甚是。”

    这就是一众保举曾庆国,拥立曾汝昌这个先帝朝的老臣,来提醒他要善待老臣了?

    自他登基已近十年,这帮老臣的胃口越养越大了。

    赵晖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该探的底也探到了。

    若不是这次地方官员进京,他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出合适的人选。

    “你们的折子,朕都看了,推举的人朕也一一了解了。各位爱卿的担忧不无道理,庆王年轻,确实恐不能担此重任。王弼拟旨,那就调,张克定任扬州巡抚,兼任江都知府,令其尽快上任。”

    左书房的一众人愕然抬头看着赵晖。

    这才明白,陛下这仿佛随口的调令,怕是早已经深思熟虑过了。

    高关澄怎么也没想到陛下会另寻他人。因为这里面有缘故的。从前朝开始,向来南人治南,北人治北。张克定出身山东,一直都在北地任职。

    谁也没想到陛下会让北人南下。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可不能再驳了。

    内阁已经驳回两次,陛下便退了两次。

    再驳,就是以下犯上了。

    而且张克定是先帝朝的老臣,本就是山东巡抚兼任总督,南下平调甚至有几分低就。

    此事落定,不能再提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结果。

    赵晖只等着落定此事后,尽快巡边之事也落定,不想和内阁扯皮。

    “此事落定,江都事情也要尽快理顺。无异议就退下吧。”

    众人退出来,听见里面的赵晖又说:“杨寿山,宣张克定。”

    杨寿出门后,见众人还在门外徘徊,而他匆匆而去,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没能回过神。

    马廷庸给高关澄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言不发相伴而去。

    张玉则是领着人回城去了吏部衙门。

    内阁议事向来保密,可偏偏这次早晨在西苑左书房定下张克定调任扬州巡抚,下午庆王就知道了,内阁驳回了陛下任用他的提议。

    这个消息没头没尾。

    可这样的事情,是很容易引起内斗的。

    随后庆王就邀请裴岘和赵善易一同喝酒,庆王妃向来不理睬这两人,可今日竟然亲自料理了一桌酒菜,更是陪坐了片刻才退去。

    赵善易脸色从看到庆王妃那刻就有些不对,裴岘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这些日子除了那次陛下召见,几乎没踏进西苑。

    所以庆王也知道他不关心这件事,主要和赵善易发牢骚。

    “内阁几位老臣,日渐权柄在握,陛下如今说什么都要听从他们意见了。”

    赵善易提醒他:“殿下慎言。”

    赵善易向来不沾这些是非,他和裴岘相交这么多年,裴岘从不利用他,更不会摆这种鸿门宴。裴岘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牵扯他,若有事只会直接问,直接说。

    他对裴岘也是。

    可惜庆王夫妇这桌酒菜了,辱没了他和裴岘。

    年少的情谊啊,庆王怎么能用施恩这一套。

    他这人虽然滑不溜手,但是念旧情的。

    裴岘见他面色不对,便和庆王说:“殿下是听说了什么?”

    庆王自然不好说,内阁驳了他出任扬州巡抚的提议。裴岘不曾听说,但赵善易耳聪目明,今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且他的七窍玲珑心,更清楚,陛下是拿庆王做挡箭牌,陛下根本就没有提他的意思。

    可偏偏今早的事情,隐隐绰绰就传到了庆王这里,他当真了。

    庆王摇头:“不过是有感而发,去年在河南的时候,就曾屡屡上书,总遭内阁驳回。地方之言,甚至不能到达圣上的桌案,所言之事,尽在内阁手中。拨的黄河水利的修缮款项,层层递减……”

    裴岘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听着,庆王所说之事,真假掺半,内阁固权是真,但剩下的有多少私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裴岘不用猜,就知道陛下用他虚晃一枪。陛下用借力打力的手段向来使用的纯熟。

    赵善易听着又是这些党争之事,他身份敏感,也最不爱和人说起这些。

    要不然也不能得了个赵狐狸的名声。

    庆王说了很多,零零碎碎都是些闲聊之词,但这两人却有些警惕,只是附和,并不多言。

    他们不答腔,庆王的谈性也就淡了,最后三人说起陈年旧事这才开始喝酒了,一顿饭从中午喝到临近晚上才散。

    赵善易脸色通红,一看就喝多了,庆王也满面红光,裴岘的脸色雪白,他这人向来喝酒不上头,越喝脸越白,话也越少。

    赵善易就总说和他拼酒心里没底。

    等散场后,裴岘和赵善易相偕出门,等出了门,赵善易迷离的眼神立刻清正了。

    和裴岘对视一眼,彼此心里了然。

    两人又去了裴岘的别院,续了一场酒。

    进了别院赵善易像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懒洋洋说:“真不能喝了,庆王今日像下血本,喝点茶吧。”

    裴慎便出去泡茶了,赵善易见裴岘不说话,问:“你倒是说句话。”

    裴岘只好说:“巡边的差事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赵善易嘿嘿的笑:“这是自然,我多半是猜到了。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有些手段,用一个庆王扛住了内阁几人。”

    裴慎泡了茶进来,赵善易意兴阑珊:“他若是直接问我,我也不会藏着掖着,我会一五一十和他说清楚。偏偏他带着庆王妃一同给你我设宴,这是赏赐吗?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何曾对他存过二心,他何必这样辱人?”

    他今晚不痛快,就是因为这个。

    裴岘倒是看得开,淡淡说:“他向来就是这个性格,遇事不坚定。加上庆王妃最擅长蛊惑人心。”

    裴岘猜测,今日这一出戏,有一半原因在庆王妃身上。

    “庆王性格不坚,多半是听了耳边风,才出此下策。”

    这个理由赵善易也能接受,总比自小长大的伙伴侮辱要心里痛快。

    “也是,阿茹总说不喜庆王妃,我还以为是她性格鲁莽。”

    他说到一半儿忽然想起来,看着坐在一边有些清冷的好友,劝说:“你的亲事该准备了,若是被有心人盯上,忠义候的圈套难保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想起周聿昭的亲事,又开怀笑说:“我说了你不肯信,周聿昭的亲事,绝对有太微宫那位的手笔。”

    裴岘抬眼看他一眼,并不理睬他的话。

    赵善易以为他不相信,立刻说:“你别不相信,那位可不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物。她和太后娘娘闹的这么僵,太后在寿宴上就将她身边适婚的小子们都指婚了。将来她要成婚,必定要外嫁出京……”

    裴岘听着赵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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