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歌: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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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昭眼中的神色,心里不是没有伤痛,但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婉淳公主,也许就是他永远求不得人。

    他们夫妻真是可悲,她得了姻缘,求不得他的心。

    而他永远失去了机会。

    方氏开玩笑说:“昨日夫人来了,今日一早忠义候就眼巴巴来接了,我出城这么久,也不见你表哥打发人来问一声。”

    赵幼澄听的笑起来,问章嬷嬷:“阿诚起来了吗?”

    “没有,今早谁也没起来,昨夜闹的那么久,都喝多了。”

    赵幼澄也不再问,听见冬葵匆匆进来在她耳边说:“北面有人来送礼了。”

    赵幼澄看了眼,起身说:“各位安坐,我先去看看。”

    赵幼澄穿过院子,冬葵说:“应该是裴大人送来的,几匹蒙古马,还有一队关外的商队,人已经安顿好了。”

    赵幼澄远远看了眼,心里有些雀跃,裴岘这么久都没消息,上次送来一车药材和补品,她以为他敷衍了事,没想到还惦记着她。

    她的开心都在脸上。

    她这才说:“把我准备好的信,快马加鞭送去。”

    等她再回去,方氏已经去看赵琰和赵钰兄弟两去了。

    周聿昭和刘玉娘坐在那里喝茶,章嬷嬷笑着说:“太后娘娘给殿下赐了礼,殿下要给宫中准备些什么?”

    赵幼澄笑着说:“我倒是不好去送什么。”

    周聿昭看着她一身洒脱,不似人间客。眼神里的痴迷越甚。

    “那就将阿弟昨日打猎得的猎物,送给皇祖母尝尝。”

    章嬷嬷听了后就去准备了。

    刘玉娘问:“殿下……”

    她想提醒她,宫中操办婚事的事,不要出卖她。

    但周聿昭先说了:“听闻庆王妃要为殿下做媒……”

    刘玉娘惊讶看着丈夫,不知道丈夫怎么会这么快知道。

    赵幼澄也侧目看着周聿昭,她和他夫妻将近十载,都不敢说了解他。

    她甚至想不起,周家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在朝中一言九鼎?

    甚至不知道,周聿昭什么时候开始背叛她?亦或者他们从成婚开始,周聿昭就不曾喜欢过她,从开始就是利用她。

    她曾经那么恨,如今只觉得来日方长。周宪实不死,周聿昭死不死都无所谓。

    她让人盯了那么久,都抓不住周宪实的把柄。

    当初在那间画铺中,她就是认出了周宪实的私印,才确定,周宪实的画不可能外卖,只能是有人用他的画传信。

    可惜后来,再没了讯息。

    “是吗?那就谢谢九婶了。”

    她说的毫不在意,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却让周聿昭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心里是很不喜欢她议亲,或者说,他不希望她成亲。

    萧大人昨夜去了,今日萧家人已经报丧。叔祖父进内阁已是确定了的,接下来他的路怎么走,手中有多大的权力,能到的什么,失去什么,没人知道。

    但是他很清楚,他很不希望婉淳被那些人拖下水。他野心蓬勃,心术不正,他不否认,但是婉淳不属于任何男人。

    他宁愿她永远都不要成婚,他心里突然有了疯狂的想法。

    第73章 山中得鹿

    ◎得遇祥瑞◎

    在辽东的裴岘在抚宁卫停留了几日后, 继续向东进了关外屯军处。

    这几日的消息不间断,除了萧大人去世的消息他不知道,剩下其他的, 包括周宪实入内阁, 他已经猜到了。

    陛下从前觉得能好江南文臣集团分庭抗礼,必定是北籍的官员,可吕大人年迈, 剩下的不足以抗衡富庶的江南派。高崎的远走,更让陛下心里清楚了, 除非内部分解,若不然江南文臣只会越来越团结。

    就如裴荀说的, 粮价已经持续走高。放周宪实入内阁, 让他们互相之间攀咬。

    裴岘每日收了信, 也不回信。

    这一日进了营中, 辽东军和京畿兵马不同,一眼就能看出来, 条件不能比,操练的路数也不同。到底是见惯血的。

    丁远山一身盔甲,巡营归来后和裴岘坐在帐中, 因为裴岘是带着旨意来的, 所以首先要备香案听旨。

    等起身后,他笑着说:“你能来巡边,我很高兴。可我不能拉你下水,辽东兵力太少,我未必挡得住关外的人。”

    他生的络腮胡, 魁梧如一座山, 坐在裴岘旁边衬的裴岘眉目清秀。如此悍勇的领将, 说起生死一副看淡的神色。

    裴岘皱眉问:“大约差多少人?”

    丁远山摇头:“你不要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调不来兵。就不要涉入太深,你不能沾手这件事。”

    裴岘看着他的脸:“陛下让我来巡边,就是想巩固边关。”

    丁远山被申斥那么多次,哪里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但是他不认为陛下是一心赤忱。

    但身为武将,他不能信口雌黄,守这座关口,是他的职责,就这么简单。

    他粲然一笑:“不过是安抚一番,朝廷哄戍边的人哄惯了。我丁远山堂堂男儿不怕死,死在沙场不过是马革裹尸,我不在乎。但是关外的猛虎进来,靠关内的那些只会写锦绣文章的老爷们可挡不住,他们的骨气一文不值。更何况草原部落若是南下,根本挡不住。我怕百年之后,后人谈起我们戍边的武将,只会给无能二字,这才是戳脊梁骨!”

    裴岘慢慢吁了口气:“但辽东只要增兵就能挡住建奴,是吗?”

    丁远山看着他始终静静的,有些佩服他,这么多年他在陛下身边当差,从来都没出过差池,他对那一身清贵的文臣红袍毫无留恋,和一群武夫混迹在一起。

    裴蕴玉和他不一样,裴蕴玉一身清贵,他曾跨马游街。而如今和他们这些粗野之人混迹在一起。

    他尤记得第一次见他,比现在更清秀,他笑话他像个娘们儿。他都不恼,一手缠枝错骨分筋手,让他双臂如废了一般。

    那时他就知道,裴岘绝非池中物。

    “话是这么说,但你也别犯傻,陛下未必信得过我。你不要为我说话,莫要害我。”

    他笑着说着玩笑话。

    裴岘却无所谓说:“只要陛下还信我,我替你做保。助你守住这关口。”

    丁远山猛然抬头盯着他,好半晌才说:“我替关内的弟兄们谢谢你了。”

    他也不在意。

    辽东兵力确实太少,全凭丁远山威望高。今年更艰难,放出去的斥候,根本不是关外打猎捕鱼为生的建奴的对手,放出去多少死多少,连一个都回不来。

    这都是人命,丁远山心疼的要命,但还是要一批一批的放出去。

    当晚裴岘起草奏章,他在折子中写的很详尽,关于辽东关口的战况、人口、防御措施……

    丁远山对他巡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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