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歌: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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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岘:“你们殿下也知道,她初心是好,但她做的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的。能和户部做对,操弄粮价,这等罪过你也担不起。你们殿下更不能背,尤其是眼下,你明白吗?何况她没有那么多钱的。”

    “太平王殿下的钱全都给了殿下,殿下将在姑苏的家当都典押给了闽商……”

    冯唐也知道,当初时间紧迫,他做的漏洞太多了,驸马能查到,朝廷那帮人也能查到。

    裴荀听着他娓娓道来,心里震惊之余,还是感叹赵幼澄聪明。更多是胆气,一环扣着一环,简直将陛下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顺着陛下的脚步,一切严丝合缝,最重要是时间、时机都卡的刚刚好。只要稍有差错都不可行。

    裴岘知道后,才说:“冯直留在河南不要露面,到时候我让人直接送他去西北。你就留在京中,哪里都不要去,记住了,你去年高崎案后,就回乡祭祖了,没有去过江南。”

    冯唐到底是文敬太子东宫出来的人,诚恳说:“裴大人不必如此,若是真的查到老奴身上,只管将老奴交出去就是了,殿下和小殿下年幼,自然辖制不住我等东宫旧人。我虽是奴仆也知道殿下的宏愿,死也不冤屈,就当是我为大周敬忠,也为文敬太子敬忠。”

    冯唐说得情真意切,裴荀听得感喟,裴岘却没那么多话,只说:“没那么严重,你们殿下只有你们几个得力的人,只管守好你们殿下就是了,今天的事不可让她知道。若是江南那边有什么消息只管和我说就是了。去吧。”

    等冯唐走后,裴荀很久才说:“我让人查了很久,都只查到那个冯直身上,没想到居然是……”

    裴岘笑了下说:“我知道她聪明,只是没想到她下手这么重。”

    裴荀问:“这件事会一直被究查,总要有人来背。”

    裴岘很是无所谓说:“那就我背吧,陛下现在顾不上查这些,查到我身上,也无甚。”

    他话虽这么说,但也知道,他的官职很可能是保不住了。

    裴荀比他想的更严重,但裴荀至今还是户部尚书,他还在养身体,闭门不出,但朝中的事情还是知道的。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些。”

    裴岘也宽慰哥哥:“没事,最迟年底陛下定下太子,那些举棋不定的人也就安心了。”

    裴荀摇头:“陛下身体等不要那么久,到时候才是起乱的时候。”

    裴荀太知道权力交替中出的乱子了。

    “我知道,太微宫那边暂且没出事,就不会有事。”

    当晚回了太微宫,赵幼澄还在整理最后的书册,见两日都不见人的裴岘回来了,问:“陛下要动兵了吗?”

    裴岘看她一眼,摇头:“没有。”

    赵幼澄好奇:“那是出什么事了?”

    “江南来的消息,漕运上在查去年江南粮价的案子。”

    赵幼澄面无异色,问:“是有什么不对吗?粮价降下来是好事啊。”

    裴岘顺着她的话,点点头:“是好事,但这种事,不好说。毕竟能操弄粮价这样的本事,不是谁都有的。”

    赵幼澄没等到冯唐的消息,所以并不知道朝中已经有人开始弹劾裴岘。

    她根本不在意说:“要是能整治吏治,何必让江南大族乡绅们猖狂成这样,连富庶的江南都盘剥百姓到这等地步。”

    她言语中都是不屑,可见对陛下整治江南是看不上的。

    裴岘心里好笑,又觉得她窝在这等地方,有些可惜了。

    都说赵诚早慧,她丝毫不比赵诚差。才十六岁的年纪,能收割江南世族几百万两白银而全身而退,他都未必能抓得住这种机会。

    裴岘也只是问了句,不想她起疑心,不再提起了,站在她身后看了眼她整理的东西。

    她写东西很认真,尤其绘制堪舆图十分了得。

    “若是改日我需要地图,一定找你绘制。”

    赵幼澄丝毫不吝啬:“那你需要带我去看山川河流,我总要看过才能绘制出来。”

    “你这些不都是参照地方舆图绘制出来的吗?”

    赵幼澄否认:“有参照,但更多的是,我看了每个人的游记,根据记录推算出来的,比如我路过江都,水陆山川,从北上的运河沿岸开始绘制……”

    裴岘听到最后问:“你一路上不是病着吗?”

    赵幼澄仰头看他一眼;“我病着,和我一路上记录山河地理并不冲突。”

    裴岘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心里轻叹了声。

    十一月十九日安成公主大婚。

    陛下在西苑受公主拜别,第二日左书房中内阁议政。

    这是停了大半年的议政,再次开始,主要议继承人。

    所以这次也多是沉默,马廷庸一反常态,选了太平王。

    吕大人这次选了庆王一脉,而张玉提起了驸马裴岘被弹劾一事。

    赵晖淡淡应了声:“此事暂且不提,今日主要议择嗣继承的事。”

    第117章 年底

    ◎太子初定◎

    左书房中气氛不自觉的低沉, 便是陛下脸色也不对,但没人敢说什么。

    马廷庸表达了太平王继承正统后,周宪实依旧一言不发。

    赵晖问:“周卿以为如何?”

    周宪实被点名, 按理说他是拥立太平王赵诚的中坚力量。

    但这几个月来, 周家闭口不提太平王,也不曾入宫和周太后有过任何交流。

    但周家属于太平王一体系,是不争的事实。

    “此时臣不当提议, 应避嫌。”

    赵晖看他一眼,淡淡说:“不碍事, 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周宪实长话短说:“按先例,是要择文敬太子一脉的。”

    他一句话将结果钉死在这里, 且毫不避讳。因为他知道, 他选不选赵诚都没有用, 康亲王等人已经定下了, 现在只是清理赵诚身边不安定的因素。

    陛下要带着储君,开始为储君铺路了。

    而他若是稍有不慎, 就是第一个被清出局的人。

    他想了又想,才说:“眼下除了上京城,对择嗣继承一事炒的不可开交, 更有甚者, 在讨论将来记载‘还政于嫡支’,还是过继继承,若是将来有了争议,宗庙上不好记载。”

    子嗣向来是重中之重,更不能混淆血脉, 赵诚肯定是文敬太子的嗣子, 嗣子不能过继。

    赵晖也知道过继赵诚, 不现实。再者他不想承认‘还政于嫡支’这样的鬼话。

    左书房议不出结果,但周宪实将话挑到了明处。

    因为无人表态,康亲王和廉亲王等人不在,勋贵们也不在,这件事内阁不可能定下。所以最后话题又到了裴岘操弄粮价案上。

    何静生的奏折已经到了,赵晖始终没有下决心处置裴岘。

    实话讲,何静生手里的证据,还不足以压实就是裴岘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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