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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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给我。”

    侧耳听声的人双眼被黄泉水灼伤了。这是死魂渡泉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哪怕有谢阶策应也难躲避。

    庭竹哭得了声音,只浑身战栗闭眼。他想说殿下早已没有魂灯了,想说左相不知她走后殿下便已存了死志,想说她不知道这一屋子的亡魂,都是曾害死殿下之人。

    他们如今悔悟不过是怯弱,不过是害怕。可左相都不知道。她看不见公子衡的血迹斑斑,看不见他们都是为眼睁睁看他受刑才悔悟而来。

    她甚至不知他死得那样早。

    只再重复了一遍:“把他给我。”

    “我能救他。”

    庭竹嘴唇发抖地看着他们殿下。他知道首君救不了殿下了。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他有字,叫宴安◎

    方颐带澹台衡回了黄泉渡。

    她双眼致盲, 视线受限,只操控一株花叶似曼陀罗的曼珠沙华轻轻地托起他与魂灯,听见血滴浑圆坠地,嗅见鼻间血腥, 动作一顿。

    落在扁舟上时, 本能地去碰他, 但指骨丹毒瘢痕异常灼目,方颐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扁舟在浑浊忘川上飘摇, 没过多久, 破开迷雾。方颐起身,岸上有个人提着盏灯, 纵使自己离不开黄泉渡,仍本能迎她。

    方颐下船,微微侧过身。谢知章便顺着她视线瞧见澹台衡。

    方颐:“我去时他恰巧要入轮回,不知是不是秦与他朝更迭, 他身上有许多伤。”她淡淡:“别碰到了。”

    谢知章颔首, 走过去正要碰那白布,却瞧见血色深黑。锦衣卫手段酷厉,身为宦官他更接触许多未言之密, 所以一眼便认出,这绝非是寻常身死。

    若非深恨,怎会虐杀。而且,方颐被黄泉渡所伤之后, 就看不到万事万物, 她不知澹台衡的魂灯摇摇晃晃, 几乎只剩下灰烬。

    “谢阶?”

    谢知章已掀开白布, 然后猛地闭眼。

    方颐察觉不对:“谢阶。”她已经要问他是如何死的, 首君左相,由表及里之能令同僚每每心惊,谢知章却截断他话:“他确实伤得很重,有些魂体伤甚至入轮回也难去。”

    他望她一眼,垂下眼帘:“殿下。伤却还可恢复。”

    方颐没有怀疑:“我去时亦有无数百姓为他啼哭。”她沉默片刻,到底还是猜出什么:“许是他终究还是没有顾及自己才及冠年岁。”

    血还在滴,谢知章看不下去,起身低声:“我去为殿下疗伤。”掌心却紧紧攥着那铃铛。

    黄泉渡口每日引渡亡魂以百计,方颐的眼睛总是不好,见澹台衡一直入不了轮回,那一日终究还是斩断了阎罗殿桎梏放了他。

    “也许是他心愿未了。”

    不入轮回者原本没有那么多时机可浪费,但方颐生前心狠手辣,手段果决,入黄泉后便也入了阎罗的眼,他们想任她做司命,她不肯。

    赴黄泉占了这渡口,寻了澹台衡回来,不逼他入轮回,只对谢知章说:“待他了了执念,我去接他回来。”

    其实她已经猜出了什么,但终究没有揣度安民军与俗世毒辣到这种地步。她更料不到澹台衡浑噩百年,好不容易于楚清醒后,还是不顾及己身。

    楚帝猛地抓住那渡船。

    他本是以梦形式见的这段回忆,如今梦醒,他也该离开黄泉,可楚帝拽着方若廷之前留下的法器,铃叮呤作响,竟使他在渡船上站稳了脚跟。

    人间帝王更使其他鬼怪对他退避三舍:“子衡!”

    他如今也看到了他,玄衣大氅,站在芦苇荡里,眉眼被看不清的白雾遮住,墨发随风飘摇,似要垂进忘川河里。

    楚帝猛地伸出手,却被一柄剑几乎割破了龙袍,青衣斗笠客没有斗笠,一双眼睛,左眼蕴火,右眼清透天穹一般地深:“你还敢来。”

    楚帝被渡船放下,踉跄踩进芦苇荡中,这里没有天光,只一片靡黄,似人间尽头。楚帝从前最惧生死,不然不会诸事皆疑,如今却连剑都顾不上:

    “朕要带子衡回去!”

    方颐冷冷地收回剑:“你不仅回不去,还要因你楚朝对他做的一切留在这里!”

    说罢,那笠帽似青鸾飞旋一般落在她头顶,纱帘吹来,竟也带上几分冷刃似的肃杀,长剑直接横过楚帝左臂!

    举着灯的谢知章出来,瞧见这一幕,本能提剑相助,不料刀要划过楚帝脖颈,他也只踉跄往芦苇荡里去:“子衡!”

    方颐将剑挑起,一片飞芦草,直接飞到楚帝眼睛里:“他有字。”

    青衣阎罗杀气冷冽,没有锋芒,稍不留意就几乎取人性命,这几个字却似嘲实怒,讥又带讽:“叫宴安。”

    年年好景,和宴生平。

    循乐溯时,随遇而安。

    楚帝的冠冕陡然晃动,眼前珠玉被切去一半:帝王象征都被她毁去!

    他却只抓住澹台衡的衣袖。

    方颐直接斩断他衣袖,将他挥开——

    青色斗笠客果真貌如修罗,讥讽:“陛下龙体康健,若不想折命于此,还是早日归去得好。”

    楚帝喉间猩甜:“子衡。”

    “你还敢喊他,”方颐并不擅剑,她能伤楚帝,多半还是因她已做司命,绝非凡人,否则双眼不会好全,“秦兔死狗亨,楚不也泱泱文武,擅者多毒?”

    “我不过是任他在凡间留了几个时辰,”方颐当时在朝臣中被叫做玉面修罗,不是没有道理,只这几句话,狭长眼眸便露出几分令人胆战心惊的寒意来,“陛下君臣,便已将秦对他的一套走遍了。”

    楚帝痛得心脏在绞,在颤,根本说不出话来,看见方颐的剑嗡嗡鸣响,竟然也想不到方法应对。他更想去看子衡是不是安和。

    若是他惦念方颐虞宋,能循他意叫宴安也不错。

    他如何不想使他顺遂平安?

    当年亡魂知他凌迟而死真相后,痛悔难平,于风雪高台里百般设想他们如何幡然悔悟,如何救他于亡命一途,如何让他免经凌迟之苦。

    其实那般痴傻,楚帝早知自己也是他们之中一员,知自己更是其中一刽子手,这百年根本就是仗着他不曾记此仇,而活得顺顺遂遂,忘了曾可救他!

    他也想使他不做秦储不做厉帝就做澹台宴安。就做楚玉衡。

    然而他哪有这样的机会呢?

    方颐的剑实在是酷厉嗜血,对楚帝这种有功德的帝皇仍然步步紧迫,若不是虞宋拦住,她怕是真的会杀了他。

    方颐陡然冷静:“罢。杀了你又如何?楚之类秦,叫人甚至以为今朝陛下来,便是想将台山之死重演一回。”

    “杀了你又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

    她一字一句都没这怒意,偏偏似冰寒霜雪迫得人脸颊发白,楚帝从未被这样的女子震慑,更不见澹台衡认他。

    芦苇荡遍布整个黄泉,他影绰身影似一道雾,轻轻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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