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发妻: 6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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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流莺将?她恼怒的姿态尽收眼底,无?奈道?:“这也并非我的本意。”

    “你说?谎!”何平安循着声音,跌跌撞撞扑过?去,却只摸到他的一片衣角。

    身后的男人将?她摁在地上。

    陆流莺的声音落下,似带着笑意,温柔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其实?夫人昨日给我的信,我都不舍得拆开。”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低头嗅着信封上的墨香,又笑了笑。

    “夫人待我一片赤诚,我怎敢辜负。现如今只有你和我,我且看?看?,这信里写了什么甜言蜜语。”

    何平安脸贴着毯子,身后的男人已?将?她捆住默默离去。

    陆流莺轻轻掸了掸信纸,开始在她身畔念这信里的内容,末了,笑叹了一声,在她耳边道?:“夫人的嘴可真甜,写的比说?的还好听。”

    何平安知道?他没有上当,现如今这一幕不过?是羞辱她罢了,于是别过?脸。

    “夫人怕羞?”

    他捏着她头上的小鬏,柔声道?:“你那个夫君,如今正在气头上,我不敢去招惹他。不过?他明日就要走了……”

    “你想做什么?”

    “好歹夫妻一场,姑且送他一些念想。”

    “你有病!把信还给我!”

    何平安涨红了脸,往前一扑,被他轻易挡过?,陆流莺笑道?:“红杏出墙,敢做不敢当么?”

    “你上赶着给他戴绿帽子,让他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别怪我没提醒你……”

    “嘘。”

    陆流莺点着她的唇,似笑非笑道?:“怎么就这样怕他?”

    “夫人是见我好性子,这才来算计我?”

    何平安听到熟悉的话?,遍体生寒。

    被束缚的少女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我没有,我不过?是、不过?是、是想离他远些。”

    她声音减弱,说?话?间唇.瓣一张一合,含.住了他的指尖,却又立刻扭过?头。

    这般近的距离,还想躲开他。

    陆流莺垂着眼帘,微微笑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果?然不假,夫人心?里只有他。”

    何平安强装镇定,绞尽脑汁想要稳住他,不过?想来想去,却只觉得一切都是徒劳。

    “求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

    ……

    蒙眼的帕子被人揭开。

    一刹那黑暗似乎散尽了。

    何平安缓缓睁开眼,正对上陆流莺的视线。

    他清秀阴柔的脸上今夜抹了胭脂,又绾着牡丹髻,本该盛装打扮才好,偏偏只穿一身素白的衣裳。

    何平安呆在那里,仿佛是撞见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连忙闭上眼,这般慌乱的神态惹得身旁的男人掩嘴轻笑了一声。

    随

    依譁

    着动作,他单薄的春衫又顺着肩头往下滑落,露出大片胸膛。

    泛黄的灯烛洒在四周,笑声散去,阁子里便只剩下女孩急促的心?跳声了。

    男人结实?健壮的体魄与他阴柔清秀的脸庞格格不入,如此毫不遮掩地展露出来,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何平安心?里猜不出来,却知道?自己?今夜不会好过?,她想稳住呼吸,可偏偏控制不住。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陆流莺已?经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亮。

    “你叫何平安对不对?”

    他放缓了声音,温柔得不像是一个男人,若是单看?他的脸,便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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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平安猛然想起了初一那夜,在船上的几幕。

    “小平安是我见过?的,待我最好的女孩。”

    小小的船舱里,饮尽一壶酒的少女看?迷了眼,她紧紧抱着船舱里的女人,眼泪打湿了他的颈项,嘴里呜咽,问?他怎么才来这里接她。

    “我知道?你受了很多欺负,虽是萍水相逢,不过?我都记在了心?上。”

    船舱里,陆流莺认真地看?着她,嗅到了她身上的酒气,透过?松散的领口,瞥见了她身上男人留下的痕迹。

    “我萍踪浪迹,虽是侯府血脉,自小却受人欺凌。生母死的早,不知身份,不过?父亲为我取这样的名字,想来她多少上不得台面。”

    满身酒气的少女贴近他的脸,说?尽一肚子的委屈。

    “可恨你生来是个女人,我却是个男人。”

    陆流莺掐着她的腰身,擦她眼角的泪,四目相对,她却笑嘻嘻地捧着他的脸,从身上取出一对用?帕子包好的金耳坠子,眼巴巴地要送给他。

    “你若是因为钱财而委身他人,我不会嫌弃你。”

    南馆里的阁子里,胸膛裸.露的男人将?她压在身下,指尖探到了她的心?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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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你的夫君,如何?”

    七十八章

    何平安一声不吭, 那阁子里只有陆流莺的喃喃自语。

    天明之后南馆里的教习先生叩响门扉。

    屋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未几,朱红的隔扇悄然开了一条缝。

    内里光线阴暗, 立在门后的男人青丝未绾,流泻如瀑, 他穿着一身云纱霜白春衫, 眉眼间冷淡极了。

    “去请个大夫来。”

    教习先生不多嘴, 闻言便先退下。

    南馆的清晨分外?安静,陆流莺开了半扇窗,居高临下,但?见墙外?行人往来,红尘嚣嚣,更远处则是淡薄如纱的晨雾。

    他抬手扎起头发,后脖颈上的抓痕便露了出来, 听?见床榻上有?女孩的闷哼,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

    大夫很快便到?了南馆,原还以为是要给哪个小倌看病, 等到?了三楼, 见四下铺设的华贵, 便知道不是一般人。

    他到?了床榻边上,低着头不敢多瞧。

    一截雪白的腕子伸出来, 大夫伸手仔细把脉。

    良久, 他道:“这?位姑娘是喜脉……”

    “几个月了?”

    大夫一愣, 往后退了一步,道:“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陆流莺撩开帐子, 冷冷盯着他问:“你确定?”

    “小人……确、确定。”

    “鸣玉,再找几个大夫来!”

    候在一旁的教习先生连忙把这?老大夫领出去, 给了诊金后,匆匆出门。

    话休絮烦,只说这?日上午,一连有?五个大夫造访,而?南馆里的众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三楼的贵人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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