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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替身发妻》 60-80(第22/24页)
秋银跑到?二楼朝上探头,心里最为担忧。
那贵人平日看不出什么喜好,教习先生对他更是毕恭毕敬,就连自?己也不敢有?过多亲近,昨夜里他把自?己的女客带走,今早上就是如此阵仗,只怕……
秋银低着头,心里不安。
过了片刻,到?晌午,一众小倌们照旧去上课,秋银心不在焉,频频拨错了弦,惹得鸣玉侧目。
他一板子拍下来,秋银眼里都是泪。
“还真是个水做的人,怎么就生成了个男儿身?”鸣玉嘲讽道,“咱们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这?会儿不好好学,等你岁数大了,学成了也不中用,快收去杂念,专心练习!”
秋银怀抱着琵琶,抹了把泪,解释道:“我今早听?说贵人身体不适,心里实在担忧,适才如此,请先生见谅。”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鸣玉道。
“我先前的那位女恩客,不知是否还在贵人身边?”
鸣玉看着眼前的小倌,笑?了笑?道:“这?也不是你该担心的。”
秋银咬着唇,轻轻叹了口气。
鸣玉教完今日的课,去厨房里煎药,三楼静悄悄的,他正要叩门,那门却?从里开了。
陆流莺穿着身暗沉沉的衣裳,嗅到?苦涩的药香,一双秀气的瑞凤眼微微眯了起来。
“大夫说她生育艰难,这?一胎若堕了,日后怕是终身不育。我回京后,这?一年里你就留在这?里,仔细看顾她,人若是逃了,又或是被人拐了,别怪我不念主仆情分。”
鸣玉跪在地上,以性命作保。
陆流莺看着那一碗安胎药,只觉得这?世间事当真是捉摸不透。
“我不在扬州的这?段时日,你每三日寄一封书信给我。到?她生产之时,若是我没有?回来,你便替我动手。”
鸣玉抬头,眼中不解。
“她生了女儿姑且就养着,要是男孩……”
陆流莺看了身后一眼,轻声道:“你知道怎么做罢?”
鸣玉点头,他端着药起身,见公子不曾离去,还挡在门口,便也静静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陆流莺垂着眼帘,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良久,伸手接来拿碗安胎药。
他端着药,一手拨开床上的帘帐。
穿着亵衣的少?女缩成一团,乌浓浓的头发铺在月白的枕上,面颊发红,像是在昏睡中。
陆流莺先把安胎药放在了一旁。
今日顾家的商队就要离开扬州城,他也要跟着一起离开。
顾兰因那里盯了这?儿许久,这?会儿若是有?了变化,此人十有?八九便会顺藤摸瓜找上来。
何平安现如今怀了他的孩子,到?时候说什么都不会跟着自?己。
陆流莺望着她脖子上的吻痕,眼神暗了暗。
大夫说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若要推算,正是年底在浔阳的那一段时间怀上的。
陆流莺喊了何平安一声,见她扭头看着自?己,他将那碗安胎药递给她。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何平安摸着肚子,见他一错不错地正盯着自?己,笑?了笑?。
“这?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堕胎药。”
何平安道:“我不喜欢喝药。”
陆流莺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声道:“难不成你想生下这?肚子里的孩子?”
“生他的、生你的,不都是一样的么……”床上的少?女调子拖长,嘲笑?道,“莫非要我堕了这?胎,你就能待我好一辈子?”
“一辈子我不敢轻易开口,不过眼下,你既然不愿意,那便算了。”
他微微笑?了笑?,从被褥里牵出她的手,将人揽到?了怀里。
“我要回京一躺,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何平安贴着他的胸膛,一言不发。
他就算一辈子不回来,她也半点不关心。
这?些男人都是一样的。
何平安:“我日后生了孩子,你还愿意娶我么?”
陆流莺不置可否,他低头.吻.着她的唇,气息炙.热,被他困在怀里的少?女已怀了身孕,现如今没有?几个人知晓她在这?里,情到?深处,陆流莺似又尝出了某种?别的滋味。
他摸.着她衣衫.下.滑.腻的肌肤,渐渐地生出一丝阴.暗的心思来,不过望着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忽又打住了那些念头。
“我自?然想做你的夫君,只是你的心里……”
陆流莺抬首,笑?问道:“等夫人心里有?我了,我便来娶你。”
何平安喘着气,两颊.浮红,她别过脸去,将他用力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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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端来拿碗药,屏住呼吸一口闷下。
陆流莺见她喝得一滴不剩,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是安胎药。”
何平安微微一诧,猛地摔了碗。
可地上铺了线毯,那碗连条裂缝也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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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流莺笑?盈盈地看着她,捡起碗放在她眼前,终于舍得离开。
七十九章
何平安满嘴的苦涩, 一个人捂着脸。
陆流莺走后,屋里空空荡荡。
他方才送来一碗安胎药,嘴上却谎称那是堕胎药,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她。
何平安瞥着窗外的光亮,心?下?茫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日?后月份大了, 身子不便, 该怎么逃出去??
逃不出去?, 等到十月怀胎产子,要是难产一尸两命怎么办?
若是侥幸生了孩子,陆流莺将?孩子抱走了要挟她,又该如何是好?
……
桩桩件件叠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活的稀里糊涂,自己尚且顾不来,如何再去?照顾刚生下?的孩子。
与其跟着她吃一辈子苦, 不如早早再去?投胎, 找一个比她更好的娘亲。
何平安惭愧地摸着肚子,心?里隐隐下?了决心?。
半个时辰后, 鸣玉进屋送午膳。
他白日?里充作南馆里的教习先生, 晚间就守在楼上, 收集扬州城里的大小江湖事?,作陆流莺在扬州的一个眼?线。
陆流莺临走前对他有吩咐, 是以对着何平安, 他分外温和, 不如昨夜那般强势。
“夫人吃过午膳,等会儿会有裁缝过来替你裁衣裳。公子如今离了扬州, 夫人的衣食住行?都由我来看顾,若有需要, 尽管来吩咐我。”
坐在桌边的少女?不动声色打量他,鸣玉自报姓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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