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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三国]公主她只想登基》 10、游学太学(已补全)(第1/2页)
当第一朵迎春花开始绽放的时候,万年公主就曾委婉地表露出到太学学习的想法。当时皇帝虽没立马拒绝,可也没给予肯定的答复,态度颇有些模棱两可。
但在刘晞的巧妙斡旋,皇帝终究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
太学——这是世家子弟的聚集地,是寒门循吏梦寐以求的最高学府,也是雒阳乃至大汉舆论的中心。
简而言之,这是天下最大的名利场。
它能带给刘晞最迫切需要的东西——名望和人脉。
诚然,无论是她出生时的祥瑞之兆,还是作为卢植高徒的身份,都为她带来了不错的名声。
但这远远不够,她若想名正言顺地获取王朝的权力,那么万年公主的美名就不能只在宫墙之内传播。
她需要煊赫的声望,需要无双的美名,还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如此,才能补足她天生的弱势——身为女子的身份。
……
马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马车前挂着的鸾铃像是真应了它的名字,发出清脆而悦耳的铃声,仿佛山间鸾鸟于百花间歌唱。
忽然,路旁传来孩童稚嫩的呼声,“公主,公主!”
巷间的小路人声鼎沸,故而驾车的御者并没注意到这道稚嫩的童音。
但刘晞向来敏锐,自然没忽视这道声音,她微微侧头,淡声问道:“外面怎么了?”
御者这才发现车后跟了个五六岁光景的小女孩,如实将情况禀报给车厢内的万年公主。
她轻轻拉开车窗的帷幕,道:“那便暂且停下吧。”
“是。”御者恭谨领命。
后面跟着跑的小女孩看到马车停后,脸上挂着的笑容愈发灿烂,三步并两步地追了上去,乖巧地站在车窗旁,眉开眼笑地唤道:“公主!”
随侍在旁的蒹葭有些不悦地压低眉峰——这孩子委实有些失礼了。也许,她该早点下车劝走这莽撞的孩子。
刘晞浅笑着抬手,止住了蒹葭起身的动作。
她对这孩子有几分印象。前几日,这孩子的母亲恰好倒在了刘晞往返太学的路上,蒙刘晞所救,才保住了性命。
她稍稍低头,温和地看向窗外的孩子,问道:“你阿母的病好了吗?”
眼前的小女孩颇有些受宠若惊,既羞怯又讶异地瞪大了秋水般的眸子。
像仙人一样的公主,竟然还记得自己!
她紧张地揪着自己的粗布衣裳。这时候,小女孩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冒昧。
“公主,谢谢您的恩情。”因为紧张,她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我……我没有什么能报答您的东西、但,但我想将这株花送……送给您。”
小女孩拿的是一株蓝紫色的鸢尾花,花开得很漂亮,参差交错的花瓣相互映衬,就像展翅欲飞的蓝蝴蝶一样。
但小女孩已经抱着花在这等了很久,所以鸢尾花已经因为脱水有些蔫了。
小女孩也注意到了这点。
于是她的头越来越低,脸也涨红了起来,嗫喏着不敢再说话。
身旁忽然传来一道温柔的笑声,她闻声抬头,便见那姣姣若九天玄女的公主接过了花束,说道:“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小女孩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记得呆呆地点头,直到刘晞与她告了别,她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恋恋不舍地回了家。
“这花一点也不好。”系统冷不丁地出声。
刘晞已经习惯了系统009时不时的说话声,半点儿没露出异样,回道:“怎么不好了?鸢尾不仅生得好看,还能入药治病。”
这样纯真而不掺杂任何利益与算计的礼物,她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遇上几回。
系统避而不答,只是闷闷道:“总归我不喜欢。”
刘晞再不与它搭话,低头摆弄起手中的花,因为她心中十分清楚:每到这种时候,一向不太聪明的系统就好像短暂地拥有了脑子,怎么也套不出话。
她刚想让御者继续驾车,就听到外边儿传来一道喑哑难听的声音,“公主受教于太傅门下,却不知礼乎?若是知礼,何以乘车不恭,立身不肃?”
《礼记·曲礼》曰:车上不广欬,不妄指。立视五雟,式视马尾,顾不过毂。
意思是说当人们乘车时,眼睛要直视前方,手要放在车轼,不能高声咳嗽,不能随意指摘窗外的景物,非必要时不能回头……
按照汉代这套乘车的繁琐礼仪来看,刘晞从窗口与人交谈的行为的确有些失礼。
然而,上面这一套大多适用于仅有华盖的安车,是用来规范乘安车的士子官吏们的礼仪。
而刘晞所乘的车四面皆有遮挡,乃是时下贵妇人最喜欢的軿车。最重要的是,这车本就可坐可卧……没那么多烦人的规定。
所以外边儿那人的行为属实是鸡蛋里挑骨头,多半是来找茬的。
以如今的情境,她若以公主之尊去和外边儿那人争辩,无论是输是赢,都显得有些掉价了。
“此人怎敢如此狂妄?公主,请令卫士将这竖子押下去!”蒹葭的声音难掩愤懑。
“稍安勿躁。”刘晞神色不变,“你且附耳过来。”
此处离太学不远,没一会儿,周围就聚集起好些太学里的学生。他们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低声议论起来。
拦在马车前发难的李贤没管周围这些议论,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公主确实素有美名,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愈是美名远扬,愈是地位崇高,就愈能显现出自己的不畏权贵,就愈能提高自己的名望!
如此完美的一块垫脚石,一定能让他在来年时成功被举为孝廉。
想到这里,李贤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青云直上的未来。他心中激荡不已,喜悦之情简直要透过肤表流露出来!可又惦记着众人在场,只能刻意地挂上气愤的神情。
两种情绪扭曲地交织在一起,让他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顿时变得可怖起来。
车前的帘子终于被掀开,下来的却不是众人翘首以盼的公主,而是她身边的侍女。
李贤脸上的神情一滞,紧接着便是大怒。
竟让个小小的侍女出来传话!
但愤怒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此举岂不是更能显示出万年公主的跋扈无礼!
只要他将话说的漂亮些,再多花些钱财请人传扬,说不定还能将此事变成个人尽皆知的“典故”呢。
他犹在喜不自胜地设想着将来种种,那边的蒹葭却已然开了口,道:
“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我家公主拜在卢太傅门下,学的乃是先贤的仁礼之道。却不知足下师从何处,竟悖圣贤教诲,出此不逊之言?”
李贤顿时横眉怒目,口不择言地骂道:“无知妇人!安出此颠倒黑白之言?分明是万年公主无坐车之容,我才出言指责。”
“窃闻衣饰行止不过是礼之末节,仁义才是礼的根本所在。孺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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