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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贵妃独宠两年后跑了》 1、惊蛰时节,画舫游会(第2/2页)
刘渊指间一顿:"……下棋吧。"
未下几步,楼梯阁里走来一人,和善颜,笑眼睛,一面俊朗风流相。那笑与面相的相合,仿佛这笑里的盈盈合该嵌在这脸上的,是皇六子刘洵。他一见着太子,眉眼间愈发地有笑意了,说:"皇兄,这芸湘姑娘,我可请来了。"
刘锦峪眼里有了些波动,搓一下扳指:"人在哪?"
"船已去了。不过午后的日头大,姑娘说不急着渡河。估摸也得晚些时候。"刘洵道。
刘锦峪摇头,眼底见得笑意:"我只见她与我摆谱呢。倒也有趣,不过我的兴致会被消磨更快罢了。"
"芸湘"此名——刘渊先是疑心着自己,怎么从未听过,于是问:"这姑娘是?"
刘锦峪懒得为他解释,旁自有刘洵替他回话,连连称叹起来:"大哥,芸湘姑娘师从柳陌坊,属是位佳人,姿态可爱,抚得一手好琴。比宫中的画音阁,更甚风韵。"
在刘渊的心里,"柳陌坊"三字一出,后面话全然不必听。
他默了会,才叹声道:"我从前,从未与你们出来过……真是,唉……"
刘锦峪早有预料,他又要摆这苦相出来。一坨唉声叹气的脑袋,看来便冒犯。
刘洵倒笑意不减,出来应话了,还为太子解释:"太子常劳累,偶尔见个体己人,聊几句温话罢了,大哥勿要作真就是。"
刘渊没什么别的爱好,就爱念叨念叨这几个弟弟。可也知说不得太子了,转念一想,便拿刘洵来教话:"六弟,你也是该成家的人了,大哥早教导你,这玩心要早收一收。如今看来,怎是一日未轻减啊?"
刘洵不以为意,笑容轻松:"大哥,怎得又聊到我。我这样一人,你也识得清。娶妻之事,哪时与我相符过?”
"有何不妥?你要如此继续虚度此生了?"刘渊眼眶一睁。
刘洵轻轻摆了两下扇:"我只苦于此生短,比不得半溪明月,一枕清风。左不过我所愿不离此,又何苦从旁自寻烦恼。"
话音未落,刘渊重新皱了眉——只因他看到太子爷,此时正急于拿眼神招呼着左右,那意思是叫人们都"好好听听"——气得愤慨,马上向刘洵:"甚么歪理?"
刘洵笑得坦然,但也转了话锋道:"自然,我虽是闲人一个,可也不敢忘记我是承了福的。若无几位哥哥在前朝事忙,也不会有我这做弟弟的几日逍遥可享,所以心里常怀感激。"
他单手握扇,手放在胸前,轻轻地一作辑。这两句讲得不急不慢,不顿不轻,倒使人很能入耳。刘渊一下忘了后话。
倒是刘锦峪,被勾起几分感慨:
"讲得好…讲得好。我这几日便发现,这几年,活得真是没有意思。每日匆匆忙忙的,还大多给别人卖命。还都是,不认识的人。回头一看,不知每日忙得是什么,却已心力憔悴,落得一身病。实际,净是些心病——”
讲到此处,他顿一顿,才又说,“如此罢。等芸湘姑娘来,请她先自去船下的散席坐一坐,也不必报得来历。这样旁人才知道,若论才情与姿态,她也是一点都不输的。"
刘洵面上受听,实际随意瞄着刘渊。
刘渊听完,憋着气从鼻腔里呼出来。忽想起旁边坐着的这个人,就问他:"路云礼,你出身草民,你如何看。"
刘锦峪也好奇这个人的想法,于是露出恻恻的笑,看过去:"云礼乃新科状元,自是有真才实学的,才能与你我同坐于此。那便也说说罢。"
路云礼唐突被点,有些慌乱,拱手就谈:"臣,本愚木。自幼所求,有布衣之暖,一室之睦即好。或能有伊人同我心,携手斑白之老。"
……
刘洵细细笑着。看他一眼,又看看刘锦峪。
刘锦峪心里就骂这路云礼,装腔作势不懂分一个场合,果真死读书的做派,难以成器的。但面上不显,只笑向刘洵:"你瞧此人,多迂。方得你多与他相教几番,往后才肯带出来了。"
刘洵是看这路云礼说话,面上似有恍惚意,怕早已心里有所属。便调笑他:"云礼兄,你莫要早早急了成亲之事。你可知,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你这样的风头有多大?我实不忍心,怕误掉了城中多少姑娘的芳心。便将自己好好留着。"
刘锦峪接过话微笑:"读书人的大病症了。路云礼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怕不是“病”中挑出的“病”?比寻常的读书人更要"病"得毒。"
后面一众人听了也哈哈附笑。
这是个玩笑话,可路云礼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反驳也不是,承认更不是。还好太子极快便对他没了耐性,一摆手:“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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