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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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尘堡的少主了。

    在曹肆诫疲于应付护卫们的围攻,一心铺在击溃那块盾的时候,卢金启刺出了冷剑。

    江故出手了。

    他翩然落于人群中间,拂袖挡去周遭的攻击,拎着曹肆诫的衣领将他带出了包围圈,回到己方的半场,让曹肆诫架起自己的盾。

    卢金启一击不中,更是疯了一般朝曹肆诫冲来。

    察觉到他刚才的意图,曹肆诫心中后怕,但有江故解围,此刻丝毫不惧,架着盾扛下了他十几次劈斩。

    直到卢金启自己脱力,跌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在痉挛。

    曹肆诫向张典事展示臂上的盾牌:“毫发无伤。”

    张典事:“……”

    江故取下弓,拿过曹肆诫铸造的那支箭,无视了前方的所有障碍,拉弓搭箭。

    咻——

    箭矢穿透了那块盾的上方中心。

    刹那间,盾牌碎成数片,散落一地。

    那执盾护卫的手臂上,只连接着一小块不规则的盾牌,那支箭的箭簇,直指他的眉心。

    台下大声叫好,俱在看戏。

    江故对曹肆诫说:“弱点就在那里,近攻无果,你不会远攻么?”

    之后他走到卢家的盾牌前,稍稍运劲,将那盾牌化成齑粉,只取了箭矢,遥遥一丢,轻飘飘地点在曹肆诫的盾上,只留下一个浅浅凹坑。

    江故声无起伏地说:“哇,这块盾牌太结实了吧。”

    众人:“……”

    曹肆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故道:“按照卢家的说法,我把他们的盾击碎了,却只在曹肆诫的盾上留下一个凹坑,足以证明曹肆诫的盾更为坚固扛打。”

    张典事尴尬道:“话不能这么说,江督造使武艺卓绝……”

    江故:“这样啊,可惜他们盾都碎了,要不就照着原样再做一个,重新比过?只是别再让这么多人保护一块盾了,我从来只听过盾护人,没听过人护盾的。”

    张典事:“……”

    弩坊署的徐监作适时发话:“闹剧而已,瞧个乐子就行了,我看就不必再比了吧。所以,这局是哪边赢了?”

    吴监作愤而离席,只觉无比丢人,再不搭理卢望均。

    张典事无奈宣布:“盾牌评比,曹肆诫获胜。”

    ***

    此时曹肆诫转身朝向卢望均。

    他说:“今日我一箭取胜,一箭破盾,还有一箭,废你心魂。”

    他说:“凛尘堡,该还给我了。”

    第24章 掌权

    曹肆诫当众驳了卢家的面子, 对方岂肯罢休。

    卢望均处心积虑,对凛尘堡志在必得, 如今明面上斗不过,便想要暗地里出阴招强夺。

    当然,曹肆诫对他的本性也了如指掌,卢家能做出勾结外敌图谋亲眷家产的事情,又怎会轻易认输,放弃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因而他早有防备,一方面请江故救出薛仪,顺便拿到卢家见不得人的账簿以做要挟。另一方面,借由自己获得朝廷认可的声名, 撺掇几位大师傅招揽其他工匠, 于是罢工的罢工,闹事的闹事, 怒叱卢家无德无能, 没有资格接手凛尘堡。

    江故这条线非常顺利,那些守卫账房的护卫, 加起来都经不起江故一棍, 救出薛仪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倒是在取账本的时候遇到了些微阻碍, 没想到卢家那个账房先生还算有点胆量, 竟当着他们的面要引火自焚, 打算连同整个账房一并烧了。

    就在他往自己身上泼洒灯油, 抱着数本账簿作势要点燃之时,江故触发机括,圆棍顶端倏然伸出六只银爪, 以快到令人看不清的速度,将他怀中的账簿抓了过来, 随后便带着薛仪飞退到门外,漠然看着那名账房先生。

    江故:“行了,你烧吧。”

    账房先生:“……”

    薛仪惊魂未定:“我、我以为你要夺下他手里的烛台……”

    到底是账房重地,若真起了火,无论烧掉多少,都是件麻烦事。估计那账房先生也没想到,江故竟只要薛仪和这几本账簿,其他的丝毫不在乎。

    江故莫名其妙:“曹肆诫只说要你和卢家的假账,怎么?”

    账房先生举着烛台,颤颤巍巍地说:“我、我这一把火,可是要把凛尘堡的所有账簿付之一炬!到时候你们查账也会很麻烦……而且就算你们要告发卢家,也需要人证,我要是被烧死了,你们空有账簿,也坐不得实……”

    江故被他绕烦了,问薛仪:“他什么意思?”

    薛仪倒是听明白了,笑道:“意思就是他不会真的自焚,只是做做样子,江恩公把他抓了就是了,对我们也算有用处。”

    江故懒得再跟他纠缠,让薛仪把他绑了带回去。

    ***

    见到曹肆诫,薛仪诉说了经过,江故不耐道:“想烧就烧,想死就死,又不烧有不死,到底要干什么?”

    曹肆诫正忙着安排军器监的订单,闻言哼了一声:“他啊,就是做样子给自己老东家看的,只要卢家没有彻底垮台,以后还想在那儿谋个职位,总要表个忠心。

    “说什么要跟账簿同归于尽,特地把那几本有问题的抱在怀里,跟双手奉给我们有什么区别?啧,老狐狸一个。

    “留他作证倒是真的,免得卢家把错处怪到我头上。他手里定然还有能用来要挟卢望均的证据,原本卢家打算栽赃到薛先生头上的账目,终于成了架在他们自己咽喉上的利剑,到时候看他们狗咬狗就是了。”

    薛仪揣着手赞道:“还是少主思虑周全。”

    曹肆诫逐条梳理着各项事宜,百忙之中分神交待:“这些事情要劳烦薛先生多盯着些,我师……我实在顾不过来,江故他不擅长应对这种七拐八弯的琐事。”

    薛仪听到他磕绊之处,不由眸中带笑:“我知道了。”

    江故:“……”

    曹肆诫匆匆瞟了眼江故,轻咳一声道:“后面没什么事了,你且在我这儿歇口气吧。”

    江故心领神会:“嗯,我就守在这儿,卢家那帮人动不了你。”

    “啊?”曹肆诫愣了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这几日小动作不断,怕是要直接对你下手了,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江故道,“我还要靠你解厄,不会让你有事的。”

    薛仪只在一旁忍笑。

    曹肆诫:“……”罢了,何必与无情道讲人情。

    江故又提醒:“八位大师傅,你只说服了六位吧,当心留下什么隐患。”

    曹肆诫胸有成竹:“无妨,铸造坊的老郭什么都不敢掺和,说是为了一家老小,其实就是胆子太小担不起事,等我收复了凛尘堡,他自然就倒回来了。开矿的老卓得了卢家许多好处,另外两位大师傅被赶走后,他的酬劳翻了一番,还帮着卢家的监工运送私矿,倒手到容州赚了不少,这种人我是断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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