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教为师做人: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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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人答:“两把钥匙,有一把在樊大人那里,还有一把原本在我这里,如今我的钥匙也在樊大人手上……”

    这下姬小戈不担心了:“这样啊,那没事了,我徒……我同伙那边应该也完事了。放心吧,樊知州体恤民意,手续都给你办完了,明日你只管开仓放粮。”

    吴秀才眸中含泪:“终于……终于要开仓放粮了吗?”

    ***

    次日,在赵大人的主持下,州府开仓放粮。

    吴秀才手写了无数张告示,贴满了全城,不厌其烦地告诉饥寒交迫的乡亲们,每旬每户按人头放粮,一个孩子四斤米面,一个大人八斤米面。

    百姓们奔走相告,家家升起袅袅炊烟,米饭的香味飘散开来。

    曹肆诫在筹备进入旌北城的事宜,姬小戈走在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街巷里,又见到了那个啃食老鼠的孩子。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望着他,依旧木然。

    这样的眼神他很熟悉,几乎立刻就明白,这孩子没有其他家人了,他是个孤儿。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次醒来,他对孤儿都格外在意。

    姬小戈走向那个孩子。

    那孩子看他过来,转身就往巷子里跑,可是跑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看他,见他继续跟着,又转头往前跑。来回几次,他们来到了一间又矮又破的茅草屋里。

    这孩子看着五六岁的样子,是真的五六岁,还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年纪。

    这地方早就被洗劫一空,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桌椅板凳都没有了,睡觉的地方就是个干草窝。墙角堆着些捡来的枯枝子,一根根瘦骨伶仃,不怎么耐烧,应该是夜里升火取暖用的。灶膛里空空如也,显然许久没烧过了,难怪在外头生啃老鼠。孩子手脚上都是冻疮,不过这样就算不错了,没冻死已是万幸。

    姬小戈粗略打量了下这间破屋子,目光落在最显眼的麻袋上,那是州府刚发的米粮,这一小袋是四斤,足够这孩子吃一阵子了。

    小孩见他盯着自己的粮食,登时警惕起来,跑过去紧紧攥住麻袋,大有誓死捍卫的架势。

    姬小戈问他:“带我来干什么?”

    小孩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确认他不会来抢东西,这才开口:“你……穿得好,有钱,有吃的,赏、赏我一点吧。”

    姬小戈了然:“啊,你在向我讨饭,我也是个讨饭的。”

    小孩讷讷:“你、你不像……”

    姬小戈把那些细瘦的枯枝子丢进灶膛里,先给他生了火:“你会说话,挺好的。”

    他又想起一点点,那个记忆里的孩子,是个哑巴。

    但那个孩子对自己似乎很热情,好像还送过他礼物,是什么来着?

    “你……你做什么?”

    “我出去一会儿,给你弄点柴禾和吃的来,你在这儿老实看着灶,别让火熄了。”

    小孩点点头。

    姬小戈很快搞来两捆劈好的荷柴,又给他带了些齑好的面粉,没给他带什么大鱼大肉,也没有什么新鲜蔬菜,小孩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姬小戈嘲道:“指望我给你带山珍海味呢?想得美,我说了,我也是个讨饭的,想吃那些好吃的,有本事自己去讨来。”

    小孩咽了咽口水,不再惦记有的没的,当下吃饱才是正事,便手脚麻利地帮着烧火。

    姬小戈挑了根合心意的烧火棍给他:“我教你怎么做饭。”

    烧水、煮饭、和面、蒸馒头,他就教了他这四样,其他就是一句话:“放水里煮熟,或者放火上烤熟再吃,尤其是鱼和肉,听明白了吗?”

    小孩道:“我只能抓到老鼠。”

    姬小戈无奈:“老鼠也要烤熟了吃!把内脏清干净,插在棍子上翻来覆去烤熟!有其他肉吃就别吃老鼠肉了!记住了吗!”

    小孩认真点头:“记住了。”

    这一刹那,姬小戈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小哑巴送了他一串老鼠干。

    一串风干很久的、他自己舍不得吃的老鼠干。在那个阴暗湿冷的洞穴里,如同绝世美味般被他捧了出来,一串三只老鼠,退了毛,清了内脏。

    粗陋的,赤|裸的,干净的。

    一如他的心。

    ***

    三日后,曹肆诫和姬小戈整装完毕,买了四头骡子,拖着两大车粮食踏上了冰原。

    曹肆诫:“你好像对那个孤儿很上心?”

    姬小戈:“萍水相逢罢了。”

    曹肆诫琢磨着,可能因为他自己是个孤儿了,所以感同身受,对其他孤儿颇为照顾吧。

    他问:“怎么不给他多留些吃的和银钱?我看你那儿还囤着不少腊肉。”

    姬小戈嗤道:“我自己辛苦讨来的腊肉,凭什么要分给他?他自己不会去讨吗!”

    曹肆诫忍不住吐槽:“你那样也叫讨饭?算了,随便你吧。”

    旌北城就在不远处了。

    达县那个破落的屋子里,小孩吃完一顿自己煮的热乎饭,正躺着发呆,觉得有什么硌着后背,伸手摸了摸,从干草床里扯出一贯铜钱。

    整整一贯。

    他想,这应当算是他讨来的。

    ***

    待到战乱平息,监察御史便收到了厚厚一沓卷宗,里面详尽罗列了樊知州阳奉阴违、克扣朝廷赈灾粮、官商勾结、哄抬粮价的不法罪行,有真实的粮食出入账目作为物证,又有赵大人和吴秀才作为人证,可说是证据确凿。

    念其最终迷途知返,签下了开仓令弥补过错,可免死罪,流三千里。

    不过监察御史也注意到,卷宗中提到了一伙盗匪,据说他们洗劫了与樊知州勾结的富商周老板,一夜之间清空了他家囤积着卖高价的米粮,之后便离开达县逃之夭夭,无人知晓他们的行踪了。

    边关盗匪肆虐,罪行数不胜数,由于富商一家并未闹出人命,故而此案件压根不受重视,很快埋没在浩瀚如海的悬案中。

    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第87章 破译

    带着搜刮来的两车屯粮, 乔装后的曹肆诫和姬小戈来到旌北城的城门口。

    克林国的守卫拦下了他们,语气很不友善:“对面来的?什么人?车上装的什么?”

    曹肆诫作农户装扮, 穿着向达县百姓借来的朴素衣衫,袄子上打了好几处补丁,开线的地方冒着脏污的棉花。姬小戈也与他差不多,戴着顶灰兔皮帽,脸上冻得发红,坐在骡子拉的板车上晃荡着脚。

    被问询是意料之中的事,曹肆诫好声好气地回答:“军爷,我们兄弟俩本就是旌北城的人,早前去达县打铁谋生, 谁料突然打起了仗, 我俩就一直被困在那头回不来……如今因为一些事,我俩得罪了那边的州府, 就想着回家避避风头。”

    守卫并不信他:“得罪了州府?怎么得罪的?”

    “我俩……呃……”曹肆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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