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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谁敢教为师做人》 80-90(第12/18页)
欲言又止。
“做都做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姬小戈从板车上跳下来,小悍匪似的刮了下鼻子, “那边不给放粮, 好久吃不上一顿饱饭了!我和我哥饿得受不了, 就去挟持了那个姓樊的官老爷, 逼他开仓放粮, 然后又去劫了一个富得流油的奸商, 把他家仓库里囤的粮食薅出来两大车!反正留给他们也是高价卖给百姓,我哥说了,我们这样叫劫富济贫!”
他一张小嘴叭叭地全说了, 曹肆诫做出想拦也拦不住的样子,最后只能垂着头搓着手, 讷讷辩解:“军爷,我俩不是强盗,我俩也是有苦衷的……犯了这么大的事,达县官兵正到处搜捕我俩呢,那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我俩寻思着,还不如回旌北城来,这里现下归了你们克林国,想来那边的州府就管不着了……”
守卫冷笑:“敢劫持朝廷命官,劫掠商贾私粮,呵呵,你们两兄弟胆子可够大的,所以这是到我们地盘上避难来了?”
姬小戈插话:“我娘还在旌北城里呢,我们回自己家,有什么错吗?”
曹肆诫装模作样地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恭敬点,少顶嘴。
他发现了,这孩子配合着撒起谎来都不用对词,神态语气恰到好处,丝毫不慌张不造作,加上那副孩童的身量面孔,更容易取信于人。不像师父,演个戏破绽百出,说句话既没技巧又没感情,要是遇上这种情况可要犯愁了。
了解到所谓的“隐情”,守卫反倒放松了警惕。
达县发生的事,他们只要问问在那边探消息的同僚就知道了,看着两兄弟的模样,确实像惹了麻烦逃出来的,而且他们车上有粮食……
守卫道:“过所拿出来。”
曹肆诫连忙递上。
“你是铁匠?”守卫查看他们的过所。
“嗯,跟我爹学过打铁的手艺,还练了些拳脚功夫。”
“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守卫盘查得很细,注意到他掌中的茧子,确实有打铁抡捶留下的痕迹,又对照过所,“原籍旌北城南四街……”
“南四街菜根巷,我娘还住在那儿,街坊邻居一问就知道。”姬小戈催促道,“军爷,能放我们进城了吗?”
“急什么,再等等。”守卫示意同僚去问问达县和菜根巷的情况,再次确认两人的身份,目光在两辆板车上来回扫荡,“至于这些粮么……”
曹肆诫心领神会:“军爷,我们带来的这些粮……来路不正,按理说是赃物,被查抄了也是应该的,我们绝无怨言。只是恳请军爷看在我们家中还有老母要侍奉的份上,施舍两袋,放我们一条生路……”
守卫满意颔首:“嗯,还算上道。”
不一会儿,其他守卫带来了消息,这两兄弟所言属实。
本就是旌北城的人,在稷夏境内犯的案子,与他们克林国有什么关系。守卫“秉公办事”,缴获了两大车“赃物”,连同四头骡子都扣了下来,这才放他们进去了。
曹肆诫和姬小戈一人扛了一袋米,来到南四街菜根巷,住进了提前安排好的民居中。
那里有个面善的中年妇人等着他们,也就是那位“需要他们侍奉的老母”,实际身份是他们在旌北城的接头人。
终于安顿下来,两人商量了下一步的谋划,便换了原本的衣裳,暂且休息。
***
三天后,曹肆诫去揭了一份官府张贴的公告。
姬小戈跟着他来到专门设立的堂署,这里有三位不明身份的克林国官员坐镇,负责筛选所有声称自己有办法破解密文的人。
重赏之下,每日都有各种各样的能人异士前来对答,一个个都信心满满、言之凿凿,但那三位官员也不是吃素的,见得多了,已然练就了火眼金睛,只要看上几眼、听几句话,就判断出这人是不是骗子。
张榜一个多月了,目前没有一个人能通过最终的试炼,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破解密文。不过也不能说所有人都是骗子,有些人提供了与那些符号相似的线索,虽然真真假假的说不清楚,但也算尽了心力,还是能拿到赏银的,故而揭榜的人至今络绎不绝。
曹肆诫带着姬小戈排队。
他们前面还排了三四个人,要等他们先表演完了才能轮到他们。
第一个过堂的是个书生,那人手持一把折扇,滔滔不绝:“小生自幼饱读古籍,曾在一本志怪传记中看到,在极南之地,有一种名为言兽的怪物,其吻如鸟,其身如牛,其尾如狼,能通晓世间万物之言,并用尖喙书写成统一的符号。
“仓颉正是在遇到言兽之后,才顿悟了造字的灵感,并逐渐演化成我们如今使用的文字。但其实,不论国别、不论地域、不论族裔,世间所有的文字都脱胎于言兽所书写的符号。
“没错,告示上的这些密文,就是言兽留下的。注意看,每个符号的形态都弯曲回转,彼此勾连,像不像尖喙在沙土上描摹出来的?”
头发卷曲的官员问:“哪本古籍?呈上来给我看看。”
书生回答:“古籍名叫《火狱笔谈》,是小生幼年时偶然翻阅过的一本书,时隔太久,如今已无处可寻,但我所言……”
肤色较深的官员打断他:“那依照你的说法,该如何破解这种言兽符号?”
书生自信地说:“倒推即可。既然我们的文字是由言兽的符号演变而来,自然也可以倒推回去,只要用形态相近的笔画替换掉对应符号,再按顺序排列,经过多次推演排除,就可以破解密文了,比如第一个符号……”
懒得听他冗长的过程,头发卷曲的官员道:“直接说你破解的结果吧。”
书生轻咳两声:“好,小生破解的结果是——心有灵犀、佳人、情意绵绵、皓月、共度良宵爱无穷。大人,这正是一篇向心仪的雌兽抒发爱意的诗文啊!”
曹肆诫和姬小戈:“……”
一直没说话的那位脸颊有疤的官员开口:“胡说八道,拉下去,下一位。”
书生不甘离去。
曹肆诫小声嘀咕:“拿自己瞎编的志怪古籍搪塞,还扯上什么仓颉造字,又是倒推又是替换,搞得还真像那么回事,结果就破解出一篇情诗?”
姬小戈倒是意犹未尽:“故事编得挺有意思,可惜最后圆得不行。”
***
第二个过堂的是个庄稼汉,说前几日在自家地里挖到一块石板,上面有类似的符号,请大人们过目。
他自知破解不了密文,只求能得个二十两赏银。
头发卷曲的官员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这明显是刚刻上去没几天的,就算要伪造,能不能稍微做个旧呢?”
脸颊有疤的官员:“下一位。”
第三个过堂的是个老夫子,他声称自己破解不了密文,但举荐了一名据说开了神通之眼的道长,定能看懂这“天书”。
头发卷曲的官员不置可否:“那就试试吧。”
接下来堂上就开始摆坛做法。
那道士挥舞着拂尘,迈着天罡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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