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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 50-60(第8/16页)
素, 一下子就将寺庙围了起来,另一队则破开客舍,一间间搜捕,不放过一个角落。
燕莫止按着别在腰间的重剑,锋锐的眸光转了一圈,这才一步一步地朝着嘉月道客舍走来。
提前潜伏在此处的等着观看好戏的一干臣子,都被不留情面的羽林军揪了出来,所有人被押进大殿,大家面面相觑,才知道中了计。
今日的嘉月一袭红色,带着胜券在握的悠然自得,是以,燕莫止刚进了寺门,隔着了那么远,还能一眼便分辨出她的方位。
刚到客舍门首,门便自动从里面打了开来。
嘉月容光四射,令人不敢直视,他长睫掩下滔滔欲念,虔惊地朝她施了礼:“娘娘,寺里所有人被捕,一只苍蝇都没有逃出去。”
“很好。”
他又弯唇道,“娘娘还想怎么做,臣便是你的刀。”
“惩一儆百。”
“好。”
嘉月迈过门槛往外走,冷不防袖子被扯住了,她愕然地垂下头,却见一道黑影从眼前掠了过去,再仔细一瞧,他的手已负到身后去了。
她怔了怔,以为将才只是一个错觉。
她抬手抚平了袖口的皱褶,竟是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空虚。
他避开了一步道,“娘娘先走吧。”
“燕莫止。”她经过他身侧的时候,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
他抬起晦暗不明的眸,明知道此时时机不对,可眸光还是认真地将她的脸描摹了一遍,不肯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他听到她声音里有微弱的颤抖,就是这么一点尾音,让他的心头也抑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可她的脸色波澜不兴,并看不出一丝波动。
大概……这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再度开口,他的语气已经克制了再克制,几乎听不出一丝情绪,“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那晚说的话还作数吗?”
“当然。”他不假思索道。
“好,我原谅你了。”
只是不会再为一个人动心了,她心里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燕莫止胸前那股郁悒的浊气终于一吐而快。
“多谢娘娘愿意再给臣一次机会。”
嘉月瞥了他一眼,并不应他,抬脚便要往大殿走去,可再一次经过他身前时,她的袖子又有了微弱的拉扯感。
她直瞪瞪的目光飘向袖口的交接处,这回他没有放开手,而是将手上的一抹红色迅速的塞入她手里。
“我在山脚下见到一颗茱萸长的正好,就顺手给你摘了一支,”他说完顿了许久,又补充了一句,“祝你没病没灾,光复山河。”
“多谢祝福。”嘉月不显山不露水,握着那一支茱萸,指节微微泛了白,只是她的袖子宽大,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那一截延伸出来的红色。
她说完,便扬长而去。
她没有佩戴起来,不过眄了一眼,便随手将它递给了仲夏,并吩咐道,“把它收好。”
仲夏俯首道是,却没料到不慎竟是失了手,红馥馥的果实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沾上了一层灰。
“娘娘恕罪!”仲夏大惊失色,正要捡起来时,却听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
“算了,不必拣了。”
她悄然舒了口气。
嘉月回到大殿时,见到那些身着常服的官员们,被一群玄甲重兵用长枪指着,脸色都有些惨败。
也是,都是高门世家出身的权贵之身,蓦然被当成嫌犯逮捕起来,是谁脸上都挂不住。
她的目光一一扫了过去,将在场熟面孔都记了起来,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要的就是他们自取其辱。
“参见圣淑。”在场的诸位臣子自知隐藏不住,伏身跪了下来。
其他的僧侣和香客这才反应过来,诚惶诚恐地跟着跪拜道:“圣淑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都平身吧。”她泰然开了口,只见春桃已搬来了一张交椅,她略提起裙裾坐了下来,直接在大殿里升起了堂。
礼部郎中心虚地开了口,“不知圣淑有何用意,为何将臣等都拘捕起来啊?臣等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
“对,这是不是有误会?”
一个人开了口,其他的人都旁敲侧击地给自己撇清关系。
“白祭酒、罗郎中,乔御史,谢员外郎……”嘉月看着那些做贼心虚的人,一个个点了名。
被点到名的人心跳骤然停止,偏她说的极慢,仿佛钝刀子割肉一般,直到最后一位的名字被她念了出来,这才又扶了扶云鬓上的钗环道:“诸位可真巧啊,都约着登高赏菊呢?”
大家怏怏地对看了一眼。
“对……”乔御史决定将错就错,刚嗫嚅地动了动嘴皮子,却有另一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那笃定的语气将他衰惫的声音掩盖了下去。
“看来不是。”
他突然反应过来,圣淑是何等精明,倘若在她面前扯了谎,也能一眼被她戳穿,于是立马改口道,“臣是陪娘子来上香的,没想到才这竟遇上了……”
嘉月还没开口,殿外却有一道魁岸的身影悄然入内,一身刚硬的玄甲泛着寒光,身后的红色斗篷却随着走路微微鼓起,清湛的五官透着冷厉,他缓缓越过众人,径自走到她身侧颔首道,“臣已经将这座寺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没有抓到细作。”
“细作?”燕莫止的话令全场哗然。
嘉月淡然补充道,“前些日子被捕的清羽真人逃狱了……并且,我们的人一路跟踪他到了此处,今日是重阳,寺里人员出入大,在场的人,都有与之接头的嫌疑。”
话音刚落,在场的臣子无一不吓得腿软,连连喊冤。
“诸位放心,朝廷不会冤枉任何一人。”
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是了。
审讯排除了部分无辜之人后,剩下这些难以辩解为何齐聚在此的官员便要换了个地方重审了。
尽管那些人连声叫冤枉,可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羽林军受了命令,押解时根本不留情面,十几人在瞬间便压入了西狱,等待提审。
好戏演完,到了各自散去的时候,嘉月率先登上了车辇,燕莫止朝她揖了一礼,平静地目送她离开。
这才从腰间革带掏出那枝被她丢弃的茱萸来,自、虐般的揉进了掌心,艳红的表皮破裂,鲜辣的汁液流了出来,红得似血,灼得掌心犹如针扎,可他的心迟怔怔的,竟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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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府。
得知消息的郦首辅气额头上爆出了青筋,一把将茶杯里的热茶泼到了柳明身上。
他戳着他的额头,飞沫溅了他一脸,“你以为你成了秉笔,翅膀硬了?连老夫也敢唬弄?”
柳明没有丝毫动弹,只低眉顺眼道,“奴才不敢,奴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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