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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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在陆应澜成亲前,必须得有一个新的身份,然后远离玉京,前往雍州。

    雍州山高路远,恐怕也是避开嗜血贵人最好的办法。

    姜令檀躺在床上轻轻翻了个身,脑中想法渐渐被睡意侵占,迷迷糊糊睡着,等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她伸手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蜷缩在衾被下又眯了一刻钟,才慢慢坐起来。

    吉喜听到声音走上前:“姑娘今日起得早,左右无事不妨再睡一会儿,外头又下雪了,冷得厉害。”

    姜令檀摇头,伸手指了指衣架上的衣裳。

    “姑娘昨夜没睡好?”吉喜伸手取下衣裙,目光落在她眼睑的青影上。

    “有些不安。”姜令檀叹了声。

    “我总觉得华安郡主恐怕是遇着事了,她又不愿同我说。”

    吉喜略微一沉思,试探说:“外头的事,奴婢知道的不多。”

    “姑娘若想知道,不如去书楼问一问太子殿下。”

    “您若开口,想必殿下不会瞒着您的。”

    问太子殿下么?

    姜令檀想到昨日离开时,太子冷厉的眉眼,不由得有些慌乱,她心里十分清楚,她在怕他。

    第66章 第 66 章 试探

    用过早膳, 姜令檀先提笔给远在雍州的陆听澜回信,然后又逗弄了一会养在侧间的碎嘴小鹦鹉,等时辰差不多了, 才吩咐吉喜准备七宝方糕所用的材料。

    其实厨房她不常去,之前在长宁侯府,自此阿娘离世, 她的一应吃食都是由常妈妈从大厨房拿的, 每样都是由府中长辈安排, 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直到避入东阁,暴雪那段时日, 因为不安和愧疚, 她亲手做了几回点心, 让府里的暗卫送到太子那。

    那时她依旧忐忑不安,因为她手艺并不好,点心也无法和宫里的大厨相比,好在他并不挑, 据说吃了很多,也没有对甜食的抗拒和厌恶。

    那时候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想着至少他喜欢,她也算默默报答他对她的庇护。

    姜令檀夜里没睡好,眉眼间的疲惫就藏不住。

    强行打起精神,去小厨房忙碌半个时辰,入锅蒸前,姜令檀沉思许久, 还是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那枚小鱼印记的白玉小章。

    红色颜料是用蜂蜜添了红曲红,混合而成的浓稠的蜜水。

    用小鱼印章沾了,印在七宝方糕上, 入锅蒸出来,颜色鲜红似胭脂,小鱼更是活灵活现。

    小厨房里,有细心的婆子在一旁搭把手,许多事情不必姜令檀亲自动手。

    时间过得快,只觉得一晃神而已,锅里的七宝方糕已经蒸好,吉喜在一旁小心翼翼拿过碟子装好,再放到食盒里。

    姜令檀想着入冬后都在屋子里,少有外头走动,就拒绝婆子用软轿把她抬到书楼的提议。

    而是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着,冷风拂在脸上,凉凉的气息顺着鬓角的发丝隐入雪白的脖颈下,怀里抱着手炉,有些冷,又刚好能让她精神些。

    四周安静,偶尔有下人匆忙走过,也都远远避开。

    书楼前,伯仁见她走近,恭敬上前行礼:“令檀姑娘。”

    他视线不经意落在身后吉喜手中提着的食盒上,好似悄悄松了口气,态度更是热情不少:“殿下一早便在书楼处理事务。”

    “眼下正是得空的时候。”

    “属下带姑娘过去。”

    姜令檀有些不解伯仁今日格外热情的态度,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应下。

    书楼周围安静,气息略有凝重,显得沉甸甸的,就连后方竹林里鸟叫声都弱得杳不可闻。

    书楼二层,太子一身霜白色圆领宽袍,墨发披散,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刚沐浴过的皂角香。

    他听到声音,抬眸望向她这个方向。

    四目相对。

    刹那间,仿若冰雪消融,冬风下掩藏着重重春浓。

    他眼底冰冷的色泽在顷刻间消散殆尽,深邃狭长的凤眸显出一种剔透的墨黑,

    “怎么来了。”他勾唇淡笑,鸦羽般的乌发从他修长的脖颈旁垂落,更显得眉眼似玉温润端方。

    姜令檀从未见过太子这般随意的模样,微微松散的领口,顶端的玉扣并未扣紧,好似被层层枷锁禁锢的妖,终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昨日许诺的七宝方糕。”姜令檀心口怦怦直跳,握着食盒的掌心汗涔涔的。

    他视线落在她身上,显得格外重,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心底格外忐忑。

    姜令檀垂下眼眸,正想转身避开。

    谢珩已经快速站了起来,伸手扯过一旁搁着的大氅,披在身上,嗓音略沉:“过来。”

    那样深邃的目光,瞧不出喜怒,她根本不敢拒绝。

    含着心思走到他身前,规矩行礼:“我只是送点心。”

    姜令檀举了举手中的食盒,努力稳住声音,小小声道。

    “嗯。”

    “言而有信。”他眼底溢出笑意,显得十分愉悦。

    只是视线并未去看食盒,而是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姜令檀连忙打开食盒,亲自端出碟子里的东西,整整齐齐六块七宝方糕,还冒着热气,瞧着比昨日的还要好吃。

    “您尝尝?”

    她往前递了递。

    谢珩静静看她许久,抬起手,衣袖下滑,修长有力的手腕上,突然多了一道十分明显的伤痕。

    一指长的伤口,因为刚沐浴过的原因,皮肉泛白,隐隐有血从里头渗出,瞧着像是刚受伤不久。

    “殿下。”

    “您的手?”

    姜令檀声音都是抖的,她看得心惊肉跳,狠狠咬住唇。

    谢珩却像感受不到痛一样,语调极淡:“小伤而已,吓到你了?”

    “不是。”姜令檀迟疑片刻,抬眸望着那一双深邃凤眸,艰涩说,“只是心里难受,您难道不疼?”

    谢珩指尖捏起一块七宝方糕,动作再自然不过咬了一口,低声笑了笑:“孤早已习惯。”

    他目光温和平静,一连吃了两块糕点,拿起桌上帕子慢慢擦手。

    “善善。”

    “你是在心疼孤么?”

    他起身,朝她迈了一步。

    清冽的嗓音,浅浅喊她的小字,脸上神色相当郑重。

    姜令檀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眼中颤栗的惊色都快掩饰不住。

    慌乱避开视线,努力稳住声音:“您是储君,是南燕未来的天子。”

    “您这般受伤,不光是我,南燕臣民若是知晓,自然都会心疼殿下。”

    微微闪烁泛红的兔眸,笼着比糕点更软糯的香甜,那含笑又谨慎的样子,倒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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