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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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出任何不满。

    罢了。

    谢珩心底无奈叹了声,伸手从后方博古架取了瓶药粉下来,宽大袖摆往上卷了卷:“既然心疼。”

    “那就劳烦善善姑娘,替孤上药。”

    姜令檀拒绝不了,更何况她之前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熟能生巧,她早就在他身上练就出还算熟练的包扎手法。

    药粉洒在伤口上,血止住了,再用雪白干净的布巾包扎好,系了一个格外漂亮的蝶形结。

    做完这些,姜令檀长长舒了口气:“殿下怎么受的伤?”

    “不过是朝中有人想孤死罢了。”谢珩语调含笑,薄唇抿出的弧度却有些冷厉。

    “西靖与南燕联姻顺利进行,父皇多少能分出心思处理朝中世家。”

    “孤不过是合了父皇的心意,动了世家大族的利益。”

    太子虽然把话说得轻巧,但姜令檀多少能猜到,里头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凶险。

    南燕根基立足于世家大族,百年传承,虽然已是皇权天授,世族无法掌控。

    可总有天高皇帝远,高坐明堂上,天子也管辖不到的地方。

    姜令檀想到雍州陆听澜被迫要和武陵侯联姻的事,小声问:“可是和雍州有关?”

    太子脸上虽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当她提起‘雍州’二字时,眉头不可避免折出一道痕迹:“怎么突然会问雍州?”

    姜令檀也没打算瞒着,谨慎道:“臣女昨夜收到了华安郡主从雍州送来的回信。”

    “只是不解。”

    “郡主怎么突然打算与武陵侯联姻?”

    谢珩垂眸,细细观察她眼底的神色。

    有紧张还有忧心,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说到陆听澜,她连神色都是雀跃的。

    幸好陆听澜是女子,若是寻常男子得了她这般惦记,他非杀了那人不可。

    谢珩暗暗想着,语调平静点头。

    “嗯。”

    “孤听探子汇报,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至于原因。”

    谢珩沉吟片刻:“之前镇北侯世子受伤只是轻伤,陆听澜前往雍州后,刚好是入冬的时候,漠北部族数次攻城,西北铁骑因为将领失责,生了一些是非。”

    “世子年岁还好,不可能带兵。”

    “陆听澜就算再强,那也是女子,就算孤认可她,西北铁骑的将领认可她,可依旧军心动摇。”

    说到这里,谢珩顿住声音,笑着望向站在对面的少女。

    柔软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浮动,书楼因为她常来,特意添了几个银霜炭盆,双颊红润,好似能掐出水来,软软的唇微微张开,漂亮的贝齿若隐若现。

    她听得认真,小手因为紧张紧紧握着。

    见他不说,她秀气的眉心拧着,柔软得令他想要伸手轻轻抚平。

    “联姻是因为华安郡主想让武陵侯带兵西北铁骑,对吗?”

    谢珩慢慢点头:“对。”

    “因为陆听澜明白,应淮序是孤的心腹。”

    “只要与应淮序联姻,孤自然不会对西北铁骑生了异心。”

    姜令檀失神半晌,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她想到了已经去联姻的寿安公主,想到了宫里的娘娘们。

    她想的一切,恐怕陆听澜都明白。

    想陆听澜这样的人,肩上担负的是家族使命,是属于陆氏的西北铁骑,至于婚姻儿女情长,若能成为巩固家族荣辱的利器,她会毫不犹豫。

    姜令檀突然有些理解,更多的是佩服,提起的心,渐渐放松下来,唇角也有了笑意。

    “嗯。”

    “臣女知晓。”

    “武陵侯和华安郡主都是一样的人。”

    谢珩摇头,眼底情绪似笑非笑:“善善,不一样的。”

    姜令檀不解。

    谢珩深深看向她:“武陵侯是男子,就算他在克制也有男子对权利的贪婪。”

    “他与寿安,他赢了。”

    “他与陆听澜,他却是输的。”

    “若是善善来选。”

    “儿女情长和天下权利,你会选择什么?”

    第67章 第 67 章 决定

    她会怎么选?

    书楼内格外沉静, 楼外冬风簌簌,需仰头才能全部看清的书架斜斜落下几道沉沉的影子,随着壁上如豆般灯芒轻摇。

    姜令檀沉默了一会儿, 抬眸看向太子,一字一句格外认真。

    “臣女只想做那梁上燕雀,并无鸿鹄之志。”

    “儿女情长, 便是心愿所归。”

    谢珩看着站在身前的少女, 眉眼如画, 神色柔软得像是月光浸入水中,风轻轻一吹, 变成生出千姿百态的模样。

    她眼中的傲慢倔强, 虽掩饰得很好, 可难免被他捕捉到一丝。

    “是吗?”谢珩端起书桌上的茶水,垂下眼帘饮了一口。

    他似在慢慢喝茶出神,实际上只是借着这番动作掩去眼底有些漠然的冷色。

    长指点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一下:“善善, 随孤去雍州,见见华安郡主如何?”

    姜令檀被太子这突然的提议,弄得有些懵然,怔怔许久回不过神。

    然后又十分懊恼“啊”了一声,反应过来,紧张掐着掌心,小小声说:“您可容许臣女考虑考虑?”

    “好。”

    “孤容许你考虑半日。”

    姜令檀如释重负,连忙点头应下:“谢谢殿下。”

    谢珩坐在书桌后方, 静静看着姜令檀走远,掌心缓缓抚上方才她替他包扎的位置,轻轻摩挲。

    突然他视线一顿, 目光极慢从瓷碟里已经凉了的七宝方糕上掠过:“伯仁。”

    “属下在。”伯仁悄无声息走上前。

    谢珩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包裹其中一块七宝方糕递给伯仁:“把这块糕点送到太傅府中。”

    伯仁微愣,不解其意。

    谢珩唇角微翘什么都没说,凉薄的漆眸下,似有寒光闪过。

    “是。”伯仁不敢多耽搁,双手接过糕点,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姜令檀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沿着抄手游廊走回春深阁。

    她拉着吉喜小声说:“方才殿下说要去雍州。”

    又纠结道:“眼下临近年关,今年雪大,若是从玉京出发,多久能到雍州?”

    姜令檀声音又轻又慢,她说得也不算熟练,句子长了,发音也不太准确。

    好在吉喜极有耐心,认真听了许久:“就像姑娘说的,今年雪大,若是从玉京出发去雍州,恐怕得开春才能堪堪赶到。”

    “这年儿,大抵也得路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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