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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帐》 100-110(第10/15页)
章 君子一诺
罚?
他又想罚她?
姜令檀气得双颊绯红, 偏生又怕极了他近来愈发越矩的手段,只得笨拙地摇了摇头:“不罚。”
“啧。”谢珩低笑一声,俯下身来盯着她眼睛, 视线慢慢往下巡过她雪白的颈。轻滑如同绸缎的肌肤上,全都是一个压着一个的齿痕,泛着诱人的红, 连成一片。
光看一眼, 就能让人生出隐秘的欢愉, 更何况这些都是他亲自留下的。
谢珩吁出一口气,语调嘶哑且认真朝她耳语:“可怜死了。”
才不可怜。
姜令檀第一时间想反驳, 却偏偏没生出这样大的胆子, 眸光闪动无措地咬住唇角, 只管闭着眼睛往大氅下缩。
谢珩闷笑了声,只觉得她大多时候还是小孩子脾气,就算可劲儿的闹性子,落在他眼中只会显得分外娇俏可人。
“不罚就不罚吧。”
“总归镇北侯府你不许去常住, 陆听澜再怎么说也是嫁了人的,你与她一起哪有孤在的东阁安全。”
姜令檀只觉得后颈肌肤被他视线瞧得发烫,缩在大氅下手脚都是软的,这样一丝不苟同她讲理的太子殿下,反倒让她觉得十分危险。
“那平日我能出东阁吗?”姜令檀小声呢喃问。
谢珩望着她,目光毫不避讳:“孤何时说过不许你出东阁了?”
“平日赏花、宴会,或者是哪里有热闹你都尽管去瞧,只有一个要求, 但凡出去必须带上丫鬟,还有东阁里面的侍卫一同。”
姜令檀这才轻轻舒了口气,从大氅下面探出头来, 胆子也渐大:“那能在外头留宿么?”
她到底还是不死心,在暗戳戳试探他的底线。
谢珩狭长凤眸微眯,眼底幽色深深一凝:“那善善准备如何报答我?”
姜令檀怔了怔,她现在别说是银子,连身上盖着的大氅都是他的,她有什么能报答太子,什么都没有。
谢珩眼底滑过隐晦不明的神色,哄骗似地问:“好好想想,孤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姜令檀眨了眨眼睫,目光往一旁避开。
“那就好好想。”
“什么时候想到,就什么时候告诉孤。”
“你若是想不出来,就连带着上回你给陆听澜求的恩泽,孤也一同收回。”谢危唇畔浮出一丝冷笑。
“这!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姜令檀闻言陡然仰起脑袋,再也维系不住面上的沉静,声音焦急。
“怎么不算?”谢珩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声音低似呢喃。
姜令檀顿时被他堵得哑口无言,男人浓墨一样的瞳孔凝着些许锐利的审视。
她不敢明着反抗他,也不敢去触碰他的底线。加上隐隐觉得自己势必要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不然定会被他教训得很惨,可真要出一个具体的原因,绞尽脑汁去想,也很难说出一个理所当然来。
只得讪讪一笑,毫无底气吹捧道:“殿下居心仁爱,待人宽容,帮忙对您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举手之劳的小事。”
“嗯?”谢珩看着她,静候以待下文。
“像您这样菩萨心肠,心怀慈悲的君子,如今更是少见,就如您当初救下臣女,便知您宽厚仁爱,更是……更是……”最后一句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要是之前还好,毕竟她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
谢珩勾唇笑了,嗓音低低问:“更是什么
呢?”
“呜……更是……”姜令檀在心底哀嚎一声,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吹捧,“您更是重规矩礼教的端方君子,仁者爱人,更爱苍生。”
“殿下,行行好。”
“求您。”
谢珩饶有兴味看她许久:“心里话?”
姜令檀猛一阵点头,亮晶晶的一双兔眼黑白分明,一副绝对不会骗人的模样:“全都是肺腑之言。”
谢珩虽然不信她花言巧语的鬼话,但心里却是十分受用,抬手轻轻在她眉心间揉了揉,无奈叹了口气:“孤暂且信你一回。”
姜令檀听了终于松口气,伸出手小心握住他受伤的掌心,不敢用力:“殿下,君子不立于危墙。”
“若有下回,臣女希望殿下不要再以身犯险。”
“不值当的。”
谢珩面色不变,心却沉了沉:“莫要胡说。”
“我没有胡说。”姜令檀掌心微微一颤,小声争辩。
这一刹那,谢珩目光忽然冰冷朝她重重压下:“如何不值得,这天底下除孤以外,谁也别妄想欺负你,折辱你。”
“对你来说什么叫以身犯险,什么才觉得值当呢?”他一张俊逸的脸绷得冷戾。
姜令檀咬住唇,被他突然变得森冷的语气吓到,整个人一抖,眼中尽是茫然。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才惹得他这般生气。
他身份尊贵是朝臣期许以众望的储君,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更别说她甚有自知之明,从不认为自己在他心中有那样重要,到了连自身都不顾的程度。
“对臣女而言,殿下受伤就是以身犯险,臣女遇险有暗卫相救,殿下金尊玉贵就是不值当。”
谢珩略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拂过她面颊,冷肃的嗓音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善善果然是好一张伶牙俐齿,总能换着法子气人。”
姜令檀心跳剧烈一跳,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道:“臣女不敢。”
谢珩冷笑:“孤看你敢得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姜令檀哪里还有胆子反驳,她下意识咬了一下唇,双手掌心攥紧了大氅,一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
谢珩垂眸,皱了一下眉。
感觉自己真要计较起来,他根本就计较不完,给她那样珍贵的‘莹玉’她能赏给丫鬟,为了陆听澜回玉京不被寿安暗害,她就胡说八道用好话哄他,也要替人求一道他亲口承诺的保命符。
原本他留吉喜一命,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至于陆听澜那边,就算他不出面应淮序也定不会放任寿安肆无忌惮下去。
她操心的事那么多,唯独就忘了他。
谢珩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凤眸敛着冷色深不见底。
姜令檀缩在大氅下偷偷打量他,良久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谢珩瞥她一眼。
姜令檀掌心发凉紧紧握住他的指尖,想到他身上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痕没忍住鼻子一酸,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殿下,受伤很痛。”
“以后都万事小心不受伤好不好,因为臣女也希望您事事无恙啊。”
谢珩眼中有来不及收起的错愕,他没料到她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善善。”
“你让孤拿你如何是好。”
谢珩急喘一声,伸手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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