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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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药粉,均匀撒在他伤口上。

    谢珩盯了她好一会儿,指腹轻轻从她眼睑擦过,温和道:“善善如此聪慧,怎么会不懂孤的心思。”

    “殿下,我们之间……嗯……”姜令檀口中话还未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她不可置信瞪大泪蒙蒙的眼睛,瞪着他。

    谢珩垂眸,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嗓音温柔而亲昵:“不急,你不用现在就忙于拒绝孤,等回到玉京,什么时候想好想清楚了,再与孤说。”

    顿了顿,他指尖温柔又坚定地从她微张的唇探进去,搅了搅,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意:“孤一贯讲理,善善好好思量,好好权衡。”

    “呜呜。”姜令檀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这样出格的举动,嗓子里拒绝的声音顿时变成了细碎的喘息。

    一双兔眼湿透了,眼睫沾了水渍显得又浓又密。

    她自从含蝉后,口腔异常敏感,哪受得住这样刻意的撩拨,扭着头想要躲开但又不得不顾忌他的伤。

    不过片刻而已,她就失去力气怔怔出神躺在他怀里,除了喘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姜令檀强撑着在他怀里扭了扭:“我们这样、”

    “我们怎样?”谢珩危险地眯起眼睛,食指变本加厉地搅动,轻轻抿紧的嘴角让她摸不清他就是的生气还是不在意。

    “我……我们过于……”

    “孟浪荒唐”这四个字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又不太能容忍他愈发放肆。

    姜令檀没胆子当面羞辱他,但也不忘在心里骂得很脏,小巧的贝齿悄悄在试探他的底线,不敢用力咬,但一点一点慢慢增加了力气。

    她天真想着,只要她把他咬疼了,他忍得受不住的时候自然会抽出去。

    可过了很久,他依旧纹丝未动,她壮着胆子咬得用力些,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她以为他不会疼的,就暗暗又加了一些力气。

    “唔……”姜令檀雪白的脖颈忽然一仰,泪汗交织。

    她没料到他会用力往前一搅,指腹刮过她喉咙柔嫩的内壁,那样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感觉,激得她浑身都跟煮熟的虾子似的泛红。

    她受不了,他又不愿拿出去,在潮湿里,微抬的下颌依稀有银丝滑落,全都是她口齿

    不清的拒绝。

    “你,出去。”她哑着声音,在哭、在害怕,足尖绷得紧紧的,身体竟然生出令她觉得害怕的渴求。

    谢珩似笑非笑凝视她片刻,只问:“还敢不敢咬了?”

    姜令檀委委屈屈摇头。

    “还敢不敢骂脏话了?”他又问。

    姜令檀眼底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因为过于震惊,下意识想要咬唇,没想到再次咬在他还未收回的指节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磕磕绊绊解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泪珠欲落不落。

    谢珩指尖勾住她微微颤栗的舌尖,时轻时重,直到她眼底的那一串泪珠终于落下来,他才慢条斯理抽回指尖:“孤不过是猜测,没想到善善真的在骂脏话呀。”

    “不妨说说,都在悄悄骂些什么?”

    骂什么,要是告诉他,他还不得把她的舌头给搅断?

    姜令檀吃了一个暗亏,这回算是长教训了。

    用手紧紧捂着唇,尽量缩在大氅下,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打定主意一个字也不说,他总不能杀了她。

    “行啊。”

    “长本事了。”男人哑声笑道。

    姜令檀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却没想到下一瞬,他竟然用指尖挑开她身上大氅一角:“不说话,孤就当你默许咯。”

    他靠坐在马车车厢里,垂眸将她之前包扎后不久又沁出血来的伤口重新拆掉,不动声色泡在小桌上盛着碎冰的玉盘内。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掌心浸泡冰水手,血止住伤口也洗净了,但显得更为狰狞恐怖,隐隐可见的白骨隐在皮肉下。

    他喜怒不形于色,端的更是君子之姿,除了额间有隐约一点薄汗,一点都瞧不出手掌心不亚于十指连心的痛。

    谢迟扯过她之前留在一旁的巾帕,不紧不慢把手上的水珠擦去,自个儿倒了药粉重新涂抹,再从车厢暗格拿了绷带缠紧。

    姜令檀听着动静,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更过分的举动,这才小心翼翼抬起脑袋看他。

    不说话的太子,举手投足都显得出尘脱俗,根本就不像是逾矩之人。

    “殿下。”

    “回玉京后,我能和陆听澜住在一起吗?”

    谢珩漫不经心用绷带在掌心缠了个蝶形结,眼睛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一直?”

    姜令檀摇头,虽然摸不清他是否会生气,但还是大着胆子问出来:“初一和十五,我……我回东阁。”

    “平……平日我就……就和陆听澜住在一块儿。”

    她越说到后面,越底气不足,又像怕极了他之前的“惩戒”,紧紧抿住嫣红似花瓣一样的唇,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

    “啧。”

    “真可怜。”

    “就这样怕孤?”

    谢珩的目光便落在她抿起的唇上,明明气恼,可又不可能真的朝她生气,只能压下那点算不明道不清的酸劲,继而嘲讽问:“初一、十五?”

    “善善把孤的东阁当成什么了?”

    “当成你招幸孤、给你侍寝的地方?还只是把孤当成了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儿?”

    “这……这,殿下这说的是什么糊涂话。”姜令檀满眼诧异,似乎被他这样毫无顾忌的比喻给吓着了。

    她自小因失语症的原因,向来很不善于言辞,更何况是要尖牙利嘴反驳他,就连有时候话说多了,喉咙就会嘶哑发不出声音。

    “我何时有过这样的想法。”姜令檀满肚子要解释的话,最后就变成了这干巴巴的几个字。

    谢珩屈起一条腿,平平地笑了声:“何时没有过?”

    姜令檀被他简简单单几个字堵得哑口无言,绞尽脑汁想了一大段的话,正准备再次开口解释清楚:“你、你先听我解释……我……”

    谢珩望着她,笑得越发温柔:“你说就是。”

    “臣女与陆听澜作为闺中密友,若武陵侯不在玉京,华安郡主大抵是会回镇北侯府居住的,我与殿下之间男女有别,实在……”

    谢珩低笑着伸出手,将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若再含糊其词,孤就罚你了。”

    姜令檀急眼角沁出了一滴泪水,说话的声音过于紧张变得磕磕绊绊:“没有,臣……臣女只是觉……觉得玉京是非多,不能坏了殿下的清誉。”

    “是么?”

    他垂下眼皮,俊雅的面容上有种不留余地的从容:“善善,这些都是借口。”

    “如此不知好歹。”

    “你说,该不该罚?”

    第107章 第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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