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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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妈妈的病,孤请了芜菁娘子亲自调理,你的丫鬟冬夏留下来照顾。”

    姜令檀动了动唇,果然睁开眼睛看他。

    谢珩搭着眼帘,把眸底的欲念藏得滴水不漏:“善善,还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

    “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实在有违礼教。”

    “不光是我,殿下您也不该这样。”姜令檀说。

    谢珩笑了声,凝视她许久说:“孤从来不在乎。”

    姜令檀一口气堵在嗓子里,总觉得自此来了雍州后,往日在玉京端方守礼的太子竟然变得如此油盐不进。

    她不得不怀疑是雍州的民风不光养人,而且彪悍,太子这样的君子都变

    得混账无耻了。

    但这样的话,她也只敢放在心里悄悄地想一想。

    姜令檀轻“哼”一声,目光往侧边避开些。

    然而当视线落到太子从她后腰穿过的手掌时,蓦地一凝。

    他受伤了,掌心位置缠着雪白的绷带,也许因为之前给她抹药或者是她挣扎时,再次撞到。

    绷带上很明显地渗出了丝丝的血红,格外刺目。

    “殿下,您这伤?”姜令檀不敢看他,声音却透出紧张。

    “嗯。”

    “从雪松林带你出来时伤的。”谢珩眼睛完全没有笑意,神色冷淡又从容。

    姜令檀呼吸倏地一滞,身体上的温度一点点褪尽。

    她清楚记得,昨夜不堪受辱拔了发髻上的簪子宁可选择以死明志时,神秘贵人用手挡了一下,簪子刺到他手心里,扎得极深。

    同样都是左手。

    她不敢往深想,万般难以掩饰的恐惧涌上来,甚至连呼吸都不可控制变得急促起来。

    谢珩好整以暇打量她,低头一笑,淡声问:“在害怕什么?”

    “没、没有。”她被他平和的目光扫视,浑身发寒。

    姜令檀心乱如麻,仿佛脚下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危险,随时可能掉入没有尽头的深渊。

    “真的没有?”男人薄唇勾了勾,又轻轻问了一句。

    “我……”姜令檀良久没有声音,她眼中有顾虑,也有迟疑。

    想了许久,她还是没忍住找了借口小声问:“我在关心殿下,您这样金尊玉贵的身体怎么能受伤呢?”

    “伤口疼吗?需要重新打开伤药吗?”

    “您三番两次救我性命,我……我替您上药也是应该的。”

    “我……”

    姜令檀咬住唇,白皙的喉咙滚了滚嗓音干涩,偏生她还想藏着心思,故作镇静不想他发现。

    谢珩静默片刻,慢慢把手臂从她后腰抽出来,笑吟吟伸至她眼前。

    “既然好奇,不妨打开看看。”

    姜令檀心跳如鼓,他这样坦然,她反而心虚不敢看他。

    “如果殿下不愿,那就算了。”

    谢珩手腕一转按住她的手,俯身下问:“孤何时说过不愿?”

    姜令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自认还算一个冷静克制的人,但这半年来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太过于冗杂。很多东西看似不在意,其实大多数时候只是偷偷藏在心里,她记得他的好,也在努力忘记他偶尔做过那些过分的事,毕竟大部分都情有可原。

    恐怕唯一让她不能原谅的,只有叫她胆寒的神秘嗜血贵人。

    他若真的是那个“恶魔”。

    想到这里,她浑身都僵硬了,颤抖的手抚上他缠着纱布的掌心。

    ……

    第106章 第 106 章 吃定

    ……

    姜令檀指尖掐紧了他手掌心缠着的纱布, 却不敢用力扯开。

    谢珩盯着她,语调渐低:“善善,你怎么就不敢了呢?”

    他倾身往前一靠, 冰冷的唇就这样突兀落在她眉心上,呢喃说:“孤不知你究竟在怕什么,只是伤口狰狞, 若瞧了少不得要落泪的。”

    姜令檀被他这么一吻, 整个眉心都凉透了, 连带着手掌心霎时覆上一层涔涔冷汗,萌生出退意。

    “我……”她指尖一抖, 纱布顿时被扯松了一些。

    本来伤口周围缠得紧, 就算有血渗出一点点来, 也不会让人觉得十分严重。

    可现在纱布被扯松,伤口周围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涌出来。

    姜令檀愣了一瞬,顿时就慌乱。

    “殿下, 止血的药在哪里。”她眼皮一跳,已经顾不得揣测他的心思。

    谢珩只是勾着唇好似感觉不到痛,侧身从后方暗格里摸出一个玉白色的小瓷递给她。

    姜令檀忍了又忍,还是深吸一口气,慢慢解开他手上的纱布。

    皮肉翻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贯整个掌心。

    谢珩叹了口气:“善善,不看了,闭眼。”

    “我不要。”姜令檀用手扯紧裹在身上的大氅, 挣扎从他怀里坐起来。

    她看起来很倔强,眼眶红了一圈,委屈得好像随时能哭出来。

    谢珩没忍住单手把人往怀里巅了巅, 抱得更紧,无奈说:“不哭,小伤而已。”

    “孤都说了,你瞧着少不得要落泪的。”

    “你说是不是?”

    “等会儿受了惊吓,本来身上高热未退,夜里少不得要闹。”

    他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反而觉得十分愉悦,淡淡笑出声。

    姜令檀原本也只是觉得心疼,被他这么一说,声音顿时就哽住了:“疼不疼啊?”

    谢珩笑着看她,没有说话。

    姜令檀用手轻轻托住他的掌心,嘴唇微微地发抖,颤声问:“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你给我上药,我并不知道你手上有伤。”

    “我们那样实在不合礼教,我……我挣扎,我不知道会弄伤你。”

    她看着殷红的血珠,顺着他掌心的纹路蜿蜒过腕骨,顺着他手臂滴落,不过一会儿就染红了大片的袖摆,连带她身上裹着的大氅都沾了许多。

    这样的伤,就算养好了恐怕也会留下暗疾,如何会不痛。

    姜令檀更加因自己之前的无端猜测感到羞愧,她用力擦一下眼泪,拿起桌上干净的巾帕小心为他擦去手掌上的血。连换了好几次巾帕,那血迹才勉强擦净止住一些,她自己的眼泪却没能忍回去,不敢发出声音,只垂着脑袋在悄悄地呜咽。

    谢珩静静看着,见她哭得厉害了,就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慢慢捂上眼睛,低哑地说:“不哭了,这伤不疼。”

    “你若再哭,孤瞧着心疼。”

    姜令檀听不得他如此暧昧的话,想要出声打断,又心疼他手上的伤,略微一犹豫,拒绝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只拿过瓷瓶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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