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得帝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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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男宾那儿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男宾女宾互相之间隔了几扇屏风,但大致还是在一处地方的,只是听说事情涉及今天的新郎官陈世子,大家才那般不可置信。

    “今儿陈家的事情可真多。”她不由心生感慨,“以后可不想参加这酒席了,事情太多,如果是纯佳的婚宴另说,旁人的我是都不想来了。”

    “顺天府带了十人衙役来拿陈世子了!”

    传话的人话音刚落,那头又是一阵响动,像是碗筷砸了的声音。

    喜悦倏然停下,戛然而止之后,竟没有半点声音了。

    在场百来号人,显得尤其安静。

    纪芙薇被那头的动静吓了一跳,所有人都惊住了。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好半天,她才想起来辛夷还等着她回话。

    “纪姑娘的肚子……”她小声贴着她的耳朵道,“本身怀相就不是很好,可能还惊了胎气,估计就是前儿摔的那一下,但一开始估计是压下来了,另外便是妆粉重,瞧不出来。”

    “等吃完了生饺子,新郎官走了,新娘子便不成了,吐个不停,还说肚子疼。”

    “那她找我去有什么用?”纪芙薇讶然,思路还没转过来,这在过去就是她寻了理由要陷害她啊。

    “估计是知道了方才外头的事情。”辛夷忙提醒,还比了个口型。

    点翠名儿一说,她就知道了。

    “哦。”纪芙薇平静地应了一声。

    “然后呢?”

    “保胎药不好弄,估计原本是想要您过去帮忙的。”

    “你帮了吗?”纪芙薇问。

    “这不是有新娘的大嫂和舅娘在吗?”辛夷狡猾一笑。

    很快,那边便传来了更加详细的情况。

    提出告退避开的人不多,绝大多数宾客都是在这儿看热闹,女眷里陈夫人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但今天事情来得紧急又突然,即使是昌平侯府,似乎也通融不得了。

    周围人都议论开了,闽大弟媳去找丈夫纪杉榡拿主意了,唐夫人也悄无声息地避开不见了踪影,如果新郎出了大问题,真要下大狱,那这门亲事还真说不准了。

    莲心姑姑打发了连翘过来伺候,自己则去前头打探了。

    纪芙薇这时候和辛夷说话也显得不那么明显。

    “那她现在如何了呢?”

    “唐夫人和闽夫人费了大力气,才疏通了关节,拿了保胎药熬了给新娘子送去喝了,”她轻声道,“如今大略是睡下了。”

    “哦,那就好。”

    纪芙薇平静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

    新娘子没见血没出事,大婚的喜意大概还在。

    顺天府府尹亲自拿人,将新郎官带走了,虽没戴着镣铐,但大家都看见了。

    新娘子喝了药先睡了,肚子里还怀着本来用来拿捏陈家的种,如今,倒反成了陈家不会放手的证据了。

    谁能想到,混在敲锣打鼓的喜乐声中,燕京城的登闻鼓“不声不响”地就敲了,挨了杀威棒后,人活了下来,告的正是今天的新郎官陈世子呢?

    哦,这下喜意好像是没了。

    作者有话说:

    小茶:女孩。

    第63章

    谁能不说一句巧呢?

    被娘娘们明敲侧击教导过的纪芙薇, 已经不会相信这只是巧合了,背后定然有推手,不然不会连敲完登闻鼓挨了杀威棒醒来拿人的时间都那么巧和。

    顺天府府尹是陛下萧晟煜的人, 纪芙薇私心里不太相信他的手下会被其他人收买。

    但谁敢说那苦主没有被人指点过?

    虽然私心里知道想知道最详细的情况,问她的恩人大概能立马知道最清楚的内情,但纪芙薇还是免不了顺着一群宾客们尤其八卦的氛围, 跟着也听起门道来。

    即便是昌平侯爷夫妇想要送客,纪芙薇还有个“新娘娘家人”的名头, 似乎纪杉榡也觉得有不妥当,想要为新娘争取一番利益——

    把人接回去的可能性很低, 但要个说法绝对是必须也是必要的行为。

    纪芙薇便干脆跟着留了下来,也看看这一手的闹剧现场。

    许是八卦是人的天性,哪怕是再瞧着冷淡的人,对昌平侯府的这场惊人闹剧也透露出了几分好奇之意。

    纪芙薇混在人群里,既有大家偷偷议论的内容听,也有莲心姑姑打探来的一手消息来。

    “纪姑娘,这事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我晓得, ”她道,“就是好奇。”

    “只是敲登闻鼓之事不比寻常。”莲心姑姑正了正神色, 才小声地认真地告诉她。

    登闻鼓是大燕的开国皇帝仿照前朝的规矩设置的,就布置在京城大门附近,因为开国皇帝喜欢下头人直言纳谏、勇于检举的行为, 甚至在开年的时候, 民告官或是互相告都不是什么稀罕的行为。

    说不清楚是不是燕萧皇室的开国皇帝格外喜欢听民间鸡毛蒜皮的事情或是乐于去听那些八卦,反正后人也没有敢议论自家老祖宗不好的。

    通常都会说是开国皇帝平易近人、爱民如子, 也通过这种允许下头人状告上级的行为表示对自己那群手下的拿捏和对百姓的看重。

    当年敲登闻鼓的惩罚是不重的, 为了表示上位者的尊贵, 通常这种下告上都会有相当眼里的杀威棒,就像是子告父、妻告夫、下官告上官,即使是专门的御史大臣,都要掂量一二,何况是普通人。

    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开国皇帝在这方面大开后门,最明显的举动就是他将这种惩戒降到了最低,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是不设惩罚,状告成本非常低的。

    于是,光是燕京顺天府内,就有不少邻里街坊闹了矛盾,互相污蔑告状的事情,爱举报的人尤其得多,其中还有不少是没有切实证据,直接臆测和编纂的也不少。

    等事情变得有些泛滥了,开国皇帝才设置了一些门槛,也就是杀威棒之类增加原告检举成本的活动。

    等到后面的皇帝继位了,他们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活动的。

    和用兵权、打天下称帝的开国皇帝不同,作为守成继位的皇帝,他们更需要的是政局稳定,需要的是国家安定,不能有那么多犯上的人来触犯上一级的天威,企图挑战上下级的权力和地位。

    故而,燕律几次修改,这杀威棒便布置得格外严重,以前是十棒子,到了萧晟煜这个时候,现在已经是五十大杖的刑罚与威吓了。

    将近五十年时间,从肃宗到厉宗到短命哀宗,再到如今的弘乐皇帝萧晟煜,从来没有人敲响过这登闻鼓,说要以民告官。

    虽然到了萧晟煜时,他抬了御史等的地位,重新给了他们一定的权力和威信,让他们能够继续行使直言纳谏的权能,约束其他官员及其家眷的行为,但这都是士人阶级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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