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 第 32 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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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过来,她显然憔悴了许多,却也不再提回秋府的事了,见到秋澈,开口闭口都是关心她的衣食住行,被秋澈一一安抚过去。

    用午膳时,带着人出门巡查铺子的李青梧才终于回来,和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婆婆”见了第一面。

    王氏也没有当婆婆的经验,一想到自家“儿子”其实是个女儿,现在不仅欺君,还奉旨娶了当朝公主,又是忧心忡忡,又是兢兢业业。

    两人客套礼貌地礼来我往了一番,一顿饭用得颇有几分尴尬。

    倒是秋澈始终脸色自如,该吃吃该喝喝。

    吃完饭,王氏将她拉到一旁,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娘也不说别的了……你,你不想嫁人也罢了,可你如今娶了公主,不也是糟蹋了人家姑娘吗?娘听说她极受宠爱,若是往后因为无法同房,事情败露了,岂不是……”

    岂不是罪加一等?

    秋澈拍了拍她的手背,只说:“娘,安心。她知道我是个女人。”

    仅仅这一句话,却惊得王氏几乎要跳起来。

    她立刻捂住嘴,半晌说不出话。

    秋澈却没再解释更多,让玉明将她安置好,扭头和李青梧一起回了主院。

    她们这段时日已经养成了习惯,只要有空,都会由秋澈亲自对李青梧进行一对一的教学。

    要问学什么?自然是朝野相关的事务了。

    李青梧是极聪慧的,就像学习绣花下棋一般,学习这种事也是一点就通,秋澈教起来很轻松。

    到如今不过上十天,她已经能在论事时,差不多跟上秋澈的思路了。

    只是今日李青梧听着她侃侃而谈,却有些微微愣神。

    等她说完,李青梧忽然问:“玉明也是你教的吗?”

    “不是,”秋澈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没那么闲,她们都是自己学。文学武术方面的,我也请了师傅教她们。”

    只是李青梧身份不同,请师傅进府难免引起皇帝的注意。

    李青梧如今出了宫,并不想太出风头惹皇帝关注,秋澈便有意将李青梧培养成自己的一张暗牌,才会亲自教导。

    “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青梧顿了顿,笑了下:“没什么,你继续说吧——丞相怎么了?”

    “丞相与赵王,曾经都是先皇的左膀右臂。”

    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和先皇一同开创了一个新的朝代。

    只是后来先皇驾崩,太后下台,亲太后一派的赵王在此间收到波及,被贬出京至岭北,一晃三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赵王与吴相年少相识,关系情同手足,却从那次政变之后,分道扬镳,再无来往。

    当时关于这两位大人物的传言众说纷坛,但都没有定论。

    不过听说贬他出京的主意,便是吴如生亲自向皇帝进言的。

    “赵王为人谨慎知微,在岭北安分守己,从没有闹出过什么乱子,”秋澈说,“三年前他能在那场政变之中全身而退,也是因为他没有留下什么投靠太后的证据,才能被轻轻放过。”

    “那他投靠了吗?”

    李青梧是知道秋澈已经和太后达成了短暂合作的,不过不确定秋澈会不会知道这些内幕。

    但秋澈看了她一眼,还是回答了:“没有。”

    “大夏开朝时,这两位大人就曾向先帝立誓,此生只忠于皇帝。”

    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显而易见。

    但显然如今的皇帝并不相信这所谓的立誓。

    他不仅贬了赵王,如今还在忌惮着位高权重的吴相。

    吴如生如何先不做评价,但赵王戎马一生忠心耿耿,最后却被贬离京城,去了岭北那种苦寒之地,一去就是三年,说起来谁不喊一句冤。

    但古往今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

    最是无情帝王家罢了。

    “赵王在岭北三年,收敛锋芒不问世事,就是为了不引起帝王忌惮。可偏偏,赵王的三个儿子里,出了个杨裘。”

    秋澈笑笑,“他一身才学,又自认胸怀大志,自然不甘留在岭北那种地方。一年前你的及笄礼上,他借口献礼入了朝京,实则是为了参与科考。不多时又被赵王让人抓了回去——恐怕,他当时没能来得及准备礼物吧?”

    李青梧点头:“他当场作了一幅画。”

    便是后来传遍京城的“美人持扇图”。

    说着,李青梧缓缓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秋澈的神色。

    秋澈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说到这里,突然抬头道:“对了,那副画——还在你这里?”

    李青梧被她突然投来的视线惊了一惊,慢半拍地眼睫一颤:“在。”

    就在她陪嫁的那些嫁妆里。

    这画曾经被皇帝大方地挂在皇城口供人欣赏了一个月,后来临摹者不计其数,却无一人能画出其神韵。

    秋澈饶有兴致:“能看看吗?”

    她好奇这幅画很久了。

    李青梧犹豫了下,还是起身道:“跟我来。”

    公主府的书房,如

    今一半是秋澈的地方,一半是李青梧的。

    两人时常分隔两旁对立而坐,这些天一个看账本,一个写奏折,也挺岁月静好。

    李青梧有个放在角落里的大箱子,上面有把很大的锁。

    秋澈一直好奇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但见李青梧不提,出于尊重对方的想法,也没有开口问过。

    这次李青梧让茯苓拿了钥匙,当着她的面开了箱。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只有些花灯、拨浪鼓、棋盘、平安锁等小玩意儿,看上去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秋澈前几天送给她的那一箱子木雕,也放在里面,安安稳稳地上着锁。

    画卷就摆在最上方。

    李青梧伸手拿起来递给她,道:“是这个。”

    秋澈打开看了片刻,挑了下眉,很快又合上了。

    李青梧接过画卷,垂眸道:“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是没什么好看的。”秋澈说。“感觉太空了,像缺了点什么。”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又补充道:“不如本人好看。”

    李青梧低垂的眉眼微微一动。

    她瞅了秋澈一眼,看对方还在漫不经心地笑,像是只是随口一说。

    眉眼张扬,姿色俊秀。

    她把画卷放回去,低头时,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重新合上箱子时,秋澈的目光忽然在角落里一盏花灯上停留了片刻。

    李青梧心跳骤停。

    但秋澈的视线只是短暂地停驻了须臾,很快又收了回来。

    李青梧如梦初醒,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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