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 第 32 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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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秋澈没认出来。

    不知这口气,是放松还是失望。

    秋澈脸色如常,等茯苓拎着钥匙走了,她看着茯苓的背影,又忽然问:“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

    “你中药那天,扶风去了哪里?”

    李青梧想了想:“……扶风当时并非我的暗卫,只是时常因为茯苓的缘故关照我一些,那一日恰好有任务在身。”

    秋澈语气莫名:“就恰好,在那一天有任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李青梧温和但坚定道,“但扶风不可能背叛我。正是那次出事,他十分自责,向我父皇请命,如今才成了我的暗卫。”

    秋澈没料到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她就说一个锦衣卫,怎么天天跟在公主身边。

    想到这,秋澈眨了眨眼,舔了下唇。

    “他……是不是……”

    李青梧等了半天,没等来她的后文,耐心地问:“他是什么?”

    秋澈看着她茫然的神色,最后还是把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咳了一声,道:“没什么,你能确定他没有问题就行。”

    李青梧“嗯”了一声。

    “你方才还没说完,杨裘入京是为了科考,然后呢?”

    “然后没考成。”

    两人说着,干脆就在书房窗边的桌椅上坐下,继续谈起了刚刚的话题。

    秋澈道:“后来听闻,赵王不喜欢他读书科考,常和他为了此事争执不下,偷偷让周围的人都告诉他,科考的时间是在去年,实则是今年——最后,他也只能认命地跟着父亲回去了。”

    “然后今年又偷偷报了名。”

    这次他没搞错时间,考上了。

    而且是探花。

    既然考上了,有了官身,赵王也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绑着他回去了。

    可杨裘性子与他父亲耳濡目染,一样的小心谨慎,孤身一人呆在京中,没有后台,面上当然只能处处交好,能不得罪人便不得罪人。

    这也就导致,后来京中哪位年轻学子官员提到这一年的杨探花,都要评一句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他来找我合作,实则是看中了我如今风头正盛,又得陛下信任,”秋澈懒散道,“且我提出的律法——大多也是他想要修改变法的。”

    李青梧歪了歪脑袋:“你怎么知道?”

    “这个……”秋澈沉吟了下,玩笑道,“你可以当做是我的政治嗅觉。”

    其实是上辈子与杨裘共事时,秋澈自己感悟出来的。

    杨裘两辈子的目标都和她这一世的目的大概是一致的,都是要改掉这腐朽的制度,清除朝野的蛀虫。

    可他一人之力,无法撼动世家和相权的参天大树。

    上辈子他也曾提起要变法,只是角度是从民生问题上切入的,皇帝并不重视,变法自然也没有成功。

    而这一世,却有秋澈会做他的同盟。

    “杨裘在京城没有靠山,急需有人和他联手,才能快狠准地实现计划——我就是他选中的人,”秋澈轻飘飘道,“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他说吴相……”李青梧微微一顿,“吴相曾与南夷有联系。是否代表,南夷人此次入京,又一路畅通无阻,有可能是吴相暗中……”

    “他只说了南夷曾与吴相有联系,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秋澈笑着,意味深长道,“他的消息来源是否准确?就算准确,吴相是否如今还和南夷有联系?南夷人秘密入京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更关键的是,前世秋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件事的发生。

    也有可能是发生过了,只是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于是那时还安安分分当着翰林院修撰的秋澈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李青梧点头,还没说话,屋外又有人敲门。

    茯苓道:“殿下,驸马爷。”

    李青梧提声道:“怎么了?”

    “国公夫人要办赏花宴,邀各府小姐前去参加,殿下也在其中。”

    国公夫人,正是皇后的母亲。

    两人对视一眼,李青梧问:“何时?”

    “就在明日。”

    秋澈隐约记得上辈子也有这样一场宴会,见李青梧犹豫,便安抚地

    看了她一眼,道:“去吧。”

    两人又聊了片刻,李青梧先离开了书房。

    进了卧房,茯苓左右看了眼,从窗边一只白鸽腿上取下一只卷纸,递给了李青梧。

    对方静坐桌边,看了片刻,又拿了纸笔,写了几行小字。

    茯苓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又绑在了鸽腿上,眼睁睁看着它飞走,再回头时,看见李青梧正看着窗外的方向出神。

    她不禁开口道:“殿下……”

    “您真这么喜欢驸马爷吗?”

    李青梧回神,愣了愣:“何出此言?”

    “您之前非要嫁给他也就罢了,皇后娘娘传陛下的旨意,要您看着驸马爷……您总写些乱七八糟的话回复,不怕被陛下和娘娘责怪吗?”

    李青梧双手放在腿上,一动不动坐了许久,才低声说:“我只是觉得她说的对……都已经嫁出来了,从前活得没有人样,但今后我的日子,该我自己来过。”

    就是惹怒了那两位,大不了也只有一死罢了。

    “您从前是最惜命的,处处小心谨慎,”茯苓皱着眉,吐槽道,“怎么如今跟了驸马爷,也学着他不管不顾起来了。”

    “我从前惜命,只是为了活着。”

    李青梧笑笑,垂首,看着自己秀美的手指,眸色却悠远,“——如今不惜命,也是为了活着。”

    茯苓听得稀里糊涂的,嘀咕道:“好吧好吧,谁让他是驸马呢。也不知道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对他如此死心塌地的,非要嫁给他。”

    “茯苓,”李青梧抬眼,温和地看向她,“你这句话说错了。”

    茯苓迟钝地“啊”了一声。

    “我曾经想嫁给她,其实真的只是为了我自己。”

    李青梧低低道,“我并非痴情人,不过是对她因曾经的一些渊源颇有几分好感。恰好那时父皇又有意将我许给吴相……”

    “吴相!”茯苓惊呼出声,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压低了声音,震惊道,“吴相不是有夫人吗?他都年过半百了……奴婢听闻的,不是说要将您许给吴家长孙公子吗?”

    “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谣言而已,”李青梧恹恹摇头,“吴公子无权无势,吴相才是吴家的掌权者,父皇要我嫁人,自然是要嫁最有权势的那个。他隐晦提了几句,大概也是怕被人诟病,始终犹豫不决。”

    恰好在听出皇帝的意思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说不清是不是梦中留下的感觉太过深刻,总之,第一天她犹豫许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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