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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40. 河内人都爱胡轻侯 君子胡轻侯……(第3/5页)
多谢张常侍救命大恩,生生世世不敢或忘。”
张让看都不看那宫女,大步离开。皇宫之内生生死死只在一刹那,别说小小的宫女和宦官了,嫔妃都是如此。
……
司徒府中上千宾客欢声笑语。
袁隗举起酒杯道:“每日诛杀胡轻侯者前赴后继,如过江之鲫,陛下当知道我士大夫之风骨矣。”
众人一齐举杯:“饮胜!”
每过数日就会有某地的战报传到京城,河内各地门阀士人浴血围攻胡轻侯,这数字足以让刘洪感受到了士大夫的团结和愤怒,料刘洪再也不敢肆意杀戮士大夫。
何井道:“胡轻侯上报到陛下处的死伤累计已经有六七千人,杀敌亦有两万余人,何某震惊流泪,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观之,天下士大夫深得孔孟精髓,我士大夫当为天下立心矣。”
众人用力点头,纷纷道:“市农工商,只要有我辈在,天下就不会灭亡。”
袁隗微微点头,各地门阀写给袁阀的信件中的伤亡和杀敌数字基本与胡轻侯的数字相符,虽然有几百差异,但这点差异完全正常,这次胡轻侯赴任当真是一路尸体啊。
袁基长叹道:“为了我袁氏之祸,死伤惨重,真是有愧啊。”
众人对未来的袁阀阀主客气极了:“袁公子何以自责,这是天下士大夫之事,自当天下士大夫奋勇争先。”
何井笑道:“陛下见了河东之事,当知汝南袁氏之重,铜马朝人心所向。”
众人点头:“不错,汝南袁氏是我铜马朝的支柱,若无汝南袁氏,何来铜马朝,陛下当知当日之错,悔之晚矣。”
刘洪为了敲打汝南袁氏而下令杀了袁韶,此刻却见到天下士大夫力挺汝南袁氏,肯定后悔极了,以后再也不敢敲打士大夫。
杨赐笑道:“可惜,不曾杀了蹇硕,折断陛下一条臂膀。”胡轻侯只是一个小卒,胡闹有余,办事不足,杀了也只是泄愤而已,若是杀了蹇硕,刘洪对御林军的掌控立刻就会弱了几分。
众人笑道:“此刻正有无数义士赶赴河内,蹇硕生死只在旦夕之间。”最近已经有不少门阀远道赶去截杀胡轻侯和蹇硕,蹇硕有几只手几个脑袋,如此恶战之下迟早被杀。
袁基举杯道:“饮胜!”
众人举杯:“饮胜!”
袁基在人群中没能找到袁述,心中微微一惊,袁述又在干什么?
杨休坐在大堂的角落,身边正好有个暖炉,他身上暖暖的,甚至有些出汗。
听着身边的士大夫大声说着:“……看陛下还能撑到几时……”杨休的心中却冰凉。
胡轻侯写给刘洪的奏本并不是绝密奏本,一路而来不知道有多少朝廷官员先与刘洪看过了,杨休清清楚楚地记得里面的文字。
从胡轻侯被河内门阀袭击以来,每一日都只看到胡轻侯上报死伤多少仆役,杀敌多少,蹇硕的御林军折损了多少战马,负伤多少,就是不曾看到御林军有人战死。
在连续大战,双方死伤成千上万的情况下,为何御林军没有士卒战死?
杨休对此深深疑惑,问过父亲杨彪,也问过祖父杨赐,可是两人都只是回答“侥幸”,“或有死伤,蹇硕瞒报”等等。
这些回答在杨休看来毫无说服力。
他看着每日的战报,心中越来越怀疑这惊天动地的战斗的真假。
大堂的另一个角落,曹躁张大了嘴,几次想要说话,终究低叹一声,没有开口,但这大堂内“温暖如春”的气氛他是再也受不了了。
曹躁出了大堂,到了花园中。
今日司徒府内宾客太多,不少职务略低的人只能坐到了花园中。时节已是冬季,寒风刺骨,暖炉毫无作用,花园中的众人起处还极力赞扬袁氏之威名,吹了片刻寒风,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哪里有心情说话,只能是不停地喝酒暖身。
曹躁耐不住寒风,没在花园中停留,沿着屋舍慢慢行走,到了一个背风的回廊,有几个官员也在此躲避寒风。他与几人互相笑了笑,都没有在寒风中寒暄的心思,就在冰凉的回廊中坐下,默默地想着心事。
“这厮杀的数据一定是假的……”曹躁低声叹息。
什么满门过半男丁战死,什么全族九成男女老幼踩着尸体前进,前赴后继,倒在厮杀的路上,这些言语若不是假的,曹躁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
有人低声附和:“不错,一定是假的。”
曹躁一惊转头,才发现身边数尺外坐着一个男子。他依稀记得是何井的幕僚荀忧,急忙拱手行礼。
荀忧的眼神中带着悲凉,低声道:“那数据一定是假的。”
曹躁感受着荀忧的悲苦,没有掩饰,缓缓点头,低声道:“胡轻侯杀了门阀士人,门阀士人杀了胡轻侯的手下,尸体呢?首级呢?”
“哪怕卫青霍去病都要带着首级回朝请功,胡轻侯就不知道斩下对方的首级送回京城请功?门阀士人就不知道砍下胡轻侯手下的首级向汝南袁氏请功?”
“自古以来战报作假,杀敌一则报杀敌百者屡禁不止,为何河内门阀与胡轻侯的战报数字会如此接近?”
荀忧低声道:“战事如此激烈,门阀死伤过半者不计其数,更有全族死伤九成的,可为何不见一个门阀阀主战死?”
“为何胡轻侯没有屠戮门阀复仇?”
“为何不见地方官上报门阀覆灭?”
曹躁与荀忧相视苦笑,这些破绽简直是放在明面上的,为什么满朝公卿就没有一个人看出来?是不敢接受河内门阀与胡轻侯勾结的真相吗?
两人默不作声地坐着,心中有更悲凉的事情没敢说出来。
胡轻侯奏报“日招流民补充,少则数百,多则上千”,难道陛下和满朝公卿就没有发现为什么河内有这许多的流民吗?
哪怕这个数字是胡轻侯随口作假的,为何胡轻侯敢上报“招揽流民”,若是没有流民,她敢胡说吗?
若有流民,到底到底到底有多少流民?
今年不是灾年,为何就在距离京城近在咫尺的河内郡出现了流民?
曹躁和荀忧只是互相见过一面,能够说出“数据造假”已经是交浅言深,更深刻的问题完全不敢说了出来。
两人唯有默默相对,心中凄苦。强大的铜马朝是不是哪里出了大问题?
……
胡轻侯一行人慢悠悠前进,在大雪纷飞中终于到了常山国地界。
一群门阀中人放声大哭,使劲捶胸:“我来迟了,我来迟了!”
得到消息晚了,距离又远,匆匆赶来,依然迟了,这已经进了常山国,胡轻侯坚决不在表示“诚意”,没得被皇族知道了真相,搞不好大家都要掉脑袋。
有门阀中人指着胡轻侯,须发皆张:“胡县尉何以如此浪费钱粮?若是胡县尉不收下这些钱粮,老夫就让它烂在路边!”
一群门阀中人用力点头,目眦欲裂,来都来了,说什么都要“血战”,现在已经不是抱汝南袁氏大腿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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