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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40. 河内人都爱胡轻侯 君子胡轻侯……(第4/5页)
,而是别人都知道“血战”,就你丫的不知道“血战”,显得特愚蠢。
胡轻侯瞅瞅身边众人,众人缓缓点头。
胡轻侯长叹一声,道:“今日胡某在常山国边界放松警惕,被数家门阀世家偷袭,死伤千余人,胡某重伤,蹇黄门跌落下马,断了一条腿……”
蹇硕反对,凭什么我跌落下马断了一条腿?这种被人笑话的事情我坚决不干。
胡轻侯从善如流:“……是蹇黄门重伤,胡某跌落下马,断了一条腿,仓惶逃入常山国。”
一群门阀中人用力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虽然别的门阀都有大段的戏份,自己就是语言版,但是这个时候能够有语言版就不错了,不能太挑剔。
一群门阀中人哽咽地看着胡轻侯:“胡县尉此去一定要保重啊。”虽然胡轻侯是个女人,是个平民,但是这么会做人的人少之又少,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机会配合,再有不屑也要藏在心中。
鹅毛般的大雪漫天,落在众人身上,片刻间就成了洁白的雪人。
胡轻侯挥手告别,走出里许,回顾来路,依然看到那些门阀中人深情凝望。
胡轻侯感慨道:“这难道就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炜千等人看鹅毛大雪,喂喂喂,此鹅毛非彼鹅毛啊。
胡轻侯望着前方的雪白世界,诗兴大发,道:“江山如画,胡某要赋诗一首。”
蹇硕和张獠用心倾听,胡轻侯此刻意气风发,多半有传世佳作。
胡轻侯站在马车之上,负手而立,鹅毛大雪扑面,身上披风随风而动。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注1】
蹇硕死死地看着胡轻侯,慢慢转过身,胡文盲!对你的诗有期盼是我人生最大的失误。
张獠咧嘴笑:“写得不错。”那些儒家大佬写得长短句几乎都听不懂,还是胡轻侯的句子简单易懂。他深情地看向远方:“啊,我想起老家的黄狗了。”
小轻渝眨眼:“姐姐好厉害!”
胡轻侯瞅穿得厚厚地,像个小球球的小轻渝和小水胡,道:“有了,把最后两句改一下。”
“轻渝身上白,水胡身上肿。”
小轻渝睁大眼睛瞅胡轻侯,又看看周围的人似笑非笑,扁嘴:“姐姐你是不是在欺负我?”
胡轻侯抱着她打滚:“才没有呢。”
“那就‘姐姐身上白,姐姐身上肿。’”
“好啊。”
几千流民跟着马车慢悠悠前进,虽然雪地上行路艰难,但每日走了三十里就会停下休息,有热水洗脚,热羹暖身,倒也不觉得辛苦。
有流民伸长了脖子看四周,道:“那些门阀老爷都走了?”
不少流民叹息,这些时日时常可以看到门阀老爷带了人跑来跑去闹腾,他们也不知道这些门阀老爷折腾什么,但是总觉得热闹,看得欢喜无比。
“我这辈子就是这段时日最幸福了。”有流民幸福地道。
附近,张明远摸着身上厚厚的衣衫,情不自禁地点头。
这辈子从睁开眼睛就在地里干活,野菜粥也不曾吃饱过,更别说黍米豆子饭和肉羹了,而冬天更是从来没有穿得这么温暖过。
张明远看着远处胡轻侯的马车,心中有些恍惚,她只是想要看一眼胡轻侯就静悄悄地一个人饿死在路边,没想到却跟随流民被胡轻侯“抓了”运输财物,从此吃饱穿暖。
她开始惦记娘亲,娘亲此刻过得怎么样了?那些族人和里正都被她杀了,应该没人敢欺负娘亲了。
……
胡轻侯的大队人马进了常山国,常山王衙署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有三四千人,马车数百辆,财物不可计算?”常山王刘暠莫名其妙,胡轻侯这么有钱,竟然有这许多仆役,怪不得有钱找刘洪买官。但是被贬谪的路上依然这么嚣张的,只怕自古以来唯有胡轻侯一人了。
沮守低声道:“那些人不是胡县尉的仆役,是她路上招收的流民。”
常山王刘暠笑道:“胡轻侯倒是机灵,一文钱不花就得了这许多奴仆,就是不知道她养不养得起。”
一群官员大笑。
有官员不屑地道:“胡轻侯是平民出身,哪里知道养这许多仆役需要多少银钱,多半以为仆役越多越威风,有多少就买多少。”
另一个官员纠正道:“不是买,是捡来的,不捡白不捡。”
一群官员又是大笑。
一个官员假装思索:“可是,胡轻侯有三四千奴仆,需要多大的房子呢?难道……”
“难道……她打算幕天席地?”
一群官员大笑,养三四千奴仆的房子啊,这在常山国是绝不可能的。
沮守默默地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刘暠望着沮守,对他更加讨厌,这么好笑的事情都不笑,沮长史就是这么不合群。
沮守冷冷地看着众人,心中复杂无比。哪怕胡轻侯是为了刷名誉而收留了这许多流民,依然是大功德,但是就是这个胡轻侯杀了汝南袁氏的公子袁韶。
那可是拥有袁氏的高贵血统、才气纵横、道德高尚、品行端正、有洛阳第一人之称的袁韶啊!
沮守既感激胡轻侯活人无数,又痛恨胡轻侯杀了袁氏子弟。
他心中想着:“若是袁韶公子到了常山国,定然可以救活数万流民。”
沮守心中猛然一惊,数万流民?他怎么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有数万流民?
……
数日后,胡轻侯到达了常山国治所元氏城。
沮守带了十几个人站在元氏城门口,冷冷地看着大队人马越来越近,心中满满的愤怒。
刘暠下令由长史沮守亲自迎接,以示对胡轻侯的重视。可他是长史,地位比县尉高多了,凭什么他去迎接胡轻侯,而不是胡轻侯拜见他?
沮守心中愤怒,看着远处走近的众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大量的马车,他心中更怒了,胡轻侯这是沿途杀了多少门阀子弟,这才搜刮了如此多的财物?
“叵耐竖子!”沮守在心中骂着,没有骂“贱人”,只是因为胡轻侯是个县尉,与他同为官员,必须有一定的尊重。
胡轻侯的车队慢悠悠地到了沮守身前,沮守心中更怒了,见到上级为什么不早早跳下马车?胡轻侯心中还有礼法吗?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车队继续前进,走在前面的人见沮守挡路,叫道:“劳驾让一下,我们要进城。”马车不停,笔直地向沮守而去。
沮守就是不让,我倒要看看胡轻侯有多么目中无人。
车夫见沮守没有让开的意思,转身对胡轻侯叫道:“县尉老爷,有人挡路。”
胡轻侯在马车内淡淡地道:“撞过去。”
沮守眼珠子都要掉了!
马车果然毫不停留,笔直地撞向沮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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