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被逼考科举: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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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想要采买管事的心思,程子安只斜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道:“你已经长得够胖了,再多吃,仔细会吃坏身子。”

    徐二庆估计活不了,就是能活,定逃不过抄家流放。

    陈管事不蠢,他听得一愣,脑子转得飞快,忙抹了下额头没有的汗水,连声道:“是是是,小的多谢程尚书提点,是小的贪嘴了。”

    程子安不紧不慢用完饭,算着圣上午歇起身的时辰,先晃去了承庆殿。

    昨夜的雪下到早起方停,雪后的天空灰蒙蒙,廊檐处结了晶莹的冰凌,庭院的雪洒扫干净,青石地面上好像不均匀洒了盐,从侧面看去,泛出阵阵寒光。

    许侍中也不怕冷,靠在回廊的廊柱上,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许侍中今年已近五十岁,白面无须,身形微胖,逢人先露三分笑,看上去总是一团和气。

    待走近了,能看到许侍中下垂的脸,皱纹从眼角绽开,密布在太阳穴附近。兴许总是低头,听到脚步声他抬眼看来,额头一道明显的皱纹如横廊,深深印在脑门心。

    许侍中见到是程子安,眼底的冷意很快被温和取代,轻声道:“来啦?圣上还未起身。”

    圣上午间一般会在御书房隔间歇息,程子安朝紧闭的窗棂望了眼,压低声音问道:“许大叔,你冷不冷?”

    许侍中顿了下,微笑摇摇头,道:“习惯了,不怕冷,也不怕热。”

    程子安喟叹道:“如何能习惯呢,盛夏烈日炎炎,寒冬冰冷刺骨。还是林都直的时日舒坦。”

    许侍中眉头微不可查蹙了蹙,侧耳好似在倾听什么,之后方低低道:“外省都直,要换人了。圣上让老黄去接替。”

    黄内侍在圣上身边的时日,并不比许侍中晚,与他一样是圣上还未出宫开府时,近身伺候的小黄门。

    圣上将林都直换掉,禁卫班值等悉数由自己的亲信掌控,看来,圣上对二皇子的不信任,彻底加深了一层。

    从前的下属,变成了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统管,甚至在权势上,还胜自己一层。

    程子安诧异了下,不动声色打量着许侍中的神色,见其并无不悦之色,他暗自长舒了口气,笑了起来,道:“我就说,怎地没见到黄大叔,等黄大叔闲下来,再去跟他道贺。”

    许侍中脸上跟着浮起了笑意,道:“别太张扬,仔细遭了人嫉恨。王相他们一大早就来了御书房,讲了膳房那边的事情,几个皇子都来了,四皇子今朝没读书,被从先生处叫来了御书房,说是年后四皇子开始学着办差。我同老黄说过,采买的差使不好做,别办砸了,到时候连累到他。”

    膳房的采买管事,黄内侍变成了黄都直后,就该由他选人。许侍中是在提醒黄都直,别只管着安插自己的人手,最后犯了事,连累到了他自己。

    黄都直聪明谨慎,他能伴君左右多年,至少不会在眼下的节骨眼上出差错。

    程子安沉吟了下,问道:“御膳房那边,许大叔可有麻烦?”

    御膳房的花销,是从内库支出,程子安不清楚里面究竟如何,许侍中管着御膳房,要是账目出了问题,圣上可能会暂时放他一马,心里的疙瘩却难以抹去,以后再难那般信任他,会逐渐另选信任之人任侍中。

    许侍中望着远处,神色淡然,道:“这点子钱,我看不上。我无儿无女,孤家寡人一个,也不知能否活到出宫养老,能有花上钱的那一日。失去圣上的信任,这些钱就是拿来埋我,给我垒坟墓的石头。”

    程子安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许侍中是难得一见的明白人,聪慧,看多了权势倾轧,亦看透了荣华富贵。

    只是,难免没劲。

    许侍中耳朵忽地动了动,朝着程子安做了个手势,转身急急进了殿。

    很快,宫女小黄门捧着热水帕子鱼贯而入,圣上醒了。

    程子安轻嘲一笑:“这份差使,真不是人人能当得好。”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许侍中出门来将程子安请进了大殿东屋的御书房。

    圣上坐在御书桌后吃茶,下巴朝椅子点了点,道:“你将王相他们差得团团转,自己倒清闲,前来何事?”

    程子安在椅子上坐下,笑道:“臣马上就要忙了,前来是向圣上回禀,臣接手了户部的差使,账目等都未曾弄清楚,臣打算在春耕之前,将账目大致厘清。”

    圣上手上的茶盏,本来递到了嘴边,顿住片刻,将茶盏放在了御案上,问:“厘账?”

    程子安:“是,厘账。”

    圣上似乎是发出了声音,又似什么都没讲,程子阿一时没能分辨清楚。

    “厘就厘吧。你是要趁着过年的时节厘账?”

    程子安这下听得一清二楚了,欠身应是。

    圣上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垂下眼睑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片刻后道:“老四长大了,先前一直跟着先生在读书,于政事上一窍不通,你带着他去,让他跟在身边学习学习。”

    以前四皇子小,在庆典筵席上,身边还跟着乳母伺候,坐一阵就被乳母领了下去,程子安只远远见过他一面。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还不够,现在还来了个四皇子。

    再过几年,五皇子等皇子都会如雨后春笋般长大,乌泱泱一堆皇子,程子安只一想就眼前发黑。

    程子安约莫清楚圣上的考虑,先前几个大的皇子,资质平平,偏生跳得太高,眼睛发绿盯着那把龙椅。

    四皇子究竟如何,程子安并不清楚。至少他尚在读书,未曾走入朝堂,就不会碍圣上的眼,新人总有几分新鲜劲。

    程子安懊恼得快要吐血,迎着头皮接下了四皇子这个宝贝金疙瘩。

    圣上似乎无意看了眼程子安,道:“铺子田庄户帖等,你都理一理。”

    看来,圣上昨晚将程子安的话,真正听到了心里去。四皇子带来的郁闷,顷刻被冲散了不少。

    程子安暗喜,他忙躬身应是掩饰,“待臣厘清之后,呈上供圣上过目。”

    圣上满意地点头,突然好奇问道:“老二称不给你吃鸽子汤,你要查采买的账,是公报私仇,可有此事?”

    公报私仇有,顺带整顿吏治。对手是二皇子,圣上的亲生骨血,打死程子安都不会承认,面部红心不跳,振振有词道:“圣上,臣向来以正直,清廉,实干著称,只对事不对人,还请圣上明鉴。”

    圣上从未见过有人会如此直白地夸赞自己,无语至极看着他,却又无法辩驳。

    程子安的确如他所言那般,能干大事,难得清正廉洁,就是脸皮厚了些。

    回到户部衙门,方寅前来回禀,已经将厘账的消息传达了下去:“仓部与右槽的两个郎中,称身子不好,告假不能来。

    方寅递上来的名录中,算上他自己,共计十一人。十一人分属左右槽,度支,仓部。再除去那两人,九人在户部近百的官员中,一成都不到。

    方寅唏嘘道:“我的眼光,还是差了些。他们明明是见机不对,不想掺和进来。”

    靠着德行约束,造成这样的后果,并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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