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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危险性竹马》 84-94(第4/21页)
:“你不随便?你不也一样随便。”
“我不一样,我还没想好念什么专业,这两个学校对我来说没差,”安问嘴硬,“只是因为李老师是清华的,所以对清华更有好感一点。”
“你确定?”任延懒懒地问他,眸光瞥向他,含着洞悉的戏谑。
安问低下头,咬了下唇,手语里都透着自暴自弃:“好吧清华更接近梦想。”
“梦想要是能随意替代,那就不是梦想了。”
最后半节自习课已经开始,幽暗的走廊上并无行人,任延自然而然地牵起安问的手:“不管是保送,还是高考,只要能去清华,你就一定要去清华。”
九点多时下了点小雨,现在也未停尽,空气中飘着细细的雨丝,地面湿漉漉的。风一吹,给人带来降温的凉意。任延在教学楼大厅停下脚步,帮安问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好。
这么点雨,如果是任延自己,就直接顶着雨骑车回家了,但现在还带着安问,他只能点开打车软件。
安问按下他的手。
“怕你感冒。”任延摸了下他的头发。从教学楼走到正门口的短短一百米,安问的头发就已经蒙上了细小的雨珠,“车放在这儿,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安问今天晚上特别想跟他一块儿待着。无视了任延的担忧,他径自走向自行车棚,站在他那辆山地车一旁。
任延很难拒绝他的任何意愿,想了想,只能无奈地摘下书包,继而脱下队服外套扔给安问:“罩上。”
外套宽松温暖,带着任延身上的气息和体温。安问抱了满怀,低头嗅了嗅。小动作没躲过任延的眼睛,自行车棚灯光昏暗,任延将人压至浓黑处,虎口扣着安问的下颌角,迫使他仰起头来,继而吻了上去。口鼻间铺天盖地都是任延的气息,确实比衣服上残留的那点儿更令他上瘾。
安问有时候会想,不知道是他更迷恋任延一点,还是任延更迷恋他一点。这种迷恋甚至不需要添加什么爱情成分来宣示纯洁,单纯就是对身体、气息、温度的喜欢,是最本能的“想要”。
吻了一会儿,任延帮他把队服抖落来,让他好好罩过头顶:“不要淋雨。”
安问果然乖乖蒙着,两手抓着衣襟,像什么阿拉伯妇女,露出一张干净如郁金香般的脸,用唇形问:“你呢?”
任延只穿白色T恤,头脸和胳膊都曝露在风雨中。
“好好好,”毛阿姨赶着帮安问摘下书包,“你也别嘴硬,赶紧上去冲个热水澡,回头感冒了有你们受的!”
书包也湿了,安问扔在玄关,把里面的卷子捧出来,毛阿姨看着粘在一块儿的纸:“你别急,我给你烘一下。”
崔榕察觉出一点微妙的氛围,“怎么了?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看着两人,感觉这俩既高兴又不高兴的,明明待在一块儿,却一副明天就要分开的架势。
任延没回她,转而问:“你跟任五桥在大学怎么认识的啊?”
“他来我们学校听讲座,走廊里绕了半圈也没找到演讲厅。”崔榕想起来都想笑,“也不找人问,第三次碰到时我就过去问他到底找谁,去哪儿,然后就干脆带他一起过去呗。”
安问竖起两手大拇指,崔榕捋了捋头发,竟然有些不自在:“他年轻时还是挺帅的,不过太社恐,所以女孩子追他,他第一反应都是藏起来。有一次我去清华找我朋友,正巧碰到他,他应该早就看到我了,为了不跟我碰面,就……”
“就?”
“……躲到了树后面。”
任延:“……”
“阿嚏!”
安问抱着抱枕,笑得歪倒在沙发上。
“然后我就绕到树后面,问他在干吗,他很认真地说在看蚂蚁上树。”崔榕扶了下额,“说实话,确实是有点鬼迷心窍以貌取人了,否则怎么也不能觉得他可爱。”
“两个学校谈恋爱,不会不方便么?”任延握着水杯,像是不经意地问。
“还行吧,”崔榕不太在意地耸耸肩:“就算在一个学校也不见得方便啊,反正都是要坐车的距离,啊男生还是要好一点的,”崔榕打了个响指:“说不定就在一栋寝室楼里。”
安问眼神微抬。
崔榕脸上出现了然而意味深长的笑意:“哦……我猜猜,北大还是清华找你了,但是你们两个,一个想去清华,一个想去北大。”
被洞悉得彻底,任延手抵唇咳嗽了一声,又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
“清北的都找过我们啊,我们想八字还没一撇了,就没往心里去。”
没……往……心……里……去……
安问微微张着唇,觉得崔榕这股子宠辱不惊的心态好酷。
“你们也不用往心里去啊,问问竞赛,你比赛,都还有最后的门槛呢,别让这些过早出现的胜利果实分散了注意力,”崔榕温柔一笑:“要是真能实现,你呢,想学法,当然要去北大,除非你觉得在清华打球会更愉快;问问呢,一直把清华当梦想,自然也是要实现的。爱情可以排第十五,也可以排第二,但不建议排第一哦。”
安问忍不住给她鼓掌,他怀里抱着抱枕盘腿而坐,圆圆的眼睛黑亮,像只眼里写满了崇拜的小海豹。
崔榕被他看得心都要化了,一扭头,任延的眼神截然不同,冷静中带着嘲弄,一副“又让你装到了是吧”。
崔榕哼了一声,不理他,捂着心口无限怜爱地看着安问:“要是问问能开口叫我妈妈就好了。”
安问被她冷不丁调侃,窘了一下,脸也微微泛红。小时候一直叫她榕榕阿姨,现在在手语里也是如此称呼的,万万没想到崔榕竟然想当他妈。额这么说有点怪……榕榕阿姨应该看不上安远成!
晚上睡觉时,任延难得没有过来陪他一起睡。
受了卢正的暗示,他果然一连找了好几场清华的比赛回放。一看便没收住,直到凌晨四点,任延才摘下了防蓝光近视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眉心。推进安问卧室时,只觉得满室温暖,西西公主贴着他腿熟睡。任延轻手轻脚地上床,撩他宽大的睡衣衣摆,掌心贴腹,呼吸拂在安问的耳廓边。
清华的韦指导和路西城果然在第二天造访,韦皓跟卢正从穿衣到讲话风格都截然不同,卢正西装革履神情威肃,实际上却很有个性,否则也容不下池泽洋这样特质鲜明的队长,韦皓穿一身运动休闲,面容平和,但其实骨子里四平八稳,跟在身边的路西城也是沉默不语。
“前段时间刚感冒过,不会再感冒了。”
路西城瞥见主教练手背青筋,淡然开口:“距离明年夏天还有时间,你不必急于做决定。”
韦皓瞥他一眼,放下茶杯起身,一言不发。路西城对任延伸出手:“期待再会。”
任延在他掌心拍了一下,不那么正式,但也不算无礼。要是能选队长的话,他恐怕还是更想选眼前这个当他未来的队长-
不知道是什么歪理……安问默默地想着,分开双腿跨坐到自行车后座上,抱住任延的腰。车子刚骑进体育公园,雨势便骤然加大,噼里啪啦地,将檐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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